謝必安此時也會意到了,小官人應該是無意中才召喚了他的。
於是就連忙解釋了一番為什麼他能這麼快就趕過來,以及許仙為什麼能看到本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聽罷謝必安的解釋,許仙也總算是安撫下了砰砰亂跳的小心臟。
想不到這破令牌還真如小白所說,可以召喚鬼丁鬼卒,不但秒至,而且是活著就能見到的鬼。
當真神奇。
這麼說的話,那以後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行。
還是不能亂用,
上麵的人都盯著呢!
況且現在還不清楚地府給我這塊為所欲為令的真正用意。
那就更不能亂用了,越是有用的東西,就越不能亂用。
略一思索,許仙就已經決定,在沒有徹底摸清楚地府的真正用意之前,絕不輕易動用這鳥牌。
以後就把這金牌藏在家裡,隻用來召喚謝範兩位大哥過來喝茶用!
“謝大哥上坐,這茶水……?”
雖然隻有涼白開,更不知道謝老哥能不能喝凡間的茶,但許仙還是禮貌性地倒上一杯。
“嗯……多謝小官人。”
謝必安當然是喝不到凡間的茶水的,卻也沒有推辭,恭敬接過,複又言道。
“不知小官人召謝某前來有何吩咐?”
“哎謝大哥你可莫要這樣,許仙與謝大哥以平輩論交,已屬不恭,怎還敢受謝大哥如此禮遇。”
“嗯……謝某惶恐。”
可能也是這塊勞什子的鬼王令牌的緣故,今日的謝必安,異常地恭敬,這反倒讓許仙有點不太適應了。
謝範二人也算是老交情了,從第一回身死,再到陪著自己在姐姐的夢裡走完一生。
雖然見麵的次數不算多,但感覺上,好像是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一樣。
好說歹說,才終於說服他放下忐忑,坐下來好好地拉拉家常說些心裡話。
許仙也沒問工作忙不忙,自己這樣做會不會耽誤工作什麼的,也沒有提及範無救的名字。
怕一會提起了他的名字,房間裡就又多出來一個黑無常。
那樣的話,可就真的要耽誤他們的工作了。
隨意聊了幾句家常,氣氛稍顯輕鬆之後,許仙才意有所指地言道。
“謝大哥見多識廣,最近可有遇到一些什麼怪事?或是異動?”
“嘶……怪事?”
謝必安聽罷,心說倒是有一件,就是小官人您,還有這鬼王令何等重要之物,鬼王竟會交由您保管。
不過這話自然是說不出口的,隻能意會,多看了小官人兩眼,以此讓他明白,你就是怪事之後方才言道。
“呃……不曾。”
看來天下依舊太平,並沒有妖孽降世的跡象,謝範兩位老哥每天都要天南地北地走上一圈,這消息應該是準的。
想了想之後,許仙再問。
“敢問謝大哥之前可曾遇到過如小弟這般……咳咳,與眾不同的……咳咳……的怪人?”
“額……這個……”
謝必安聞言,當下便是一震,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幾分。
小官人家長裡短地繞了好大一圈,終於要問一些非常不好回答的問題了,這可如何是好。
然而如許仙先前所想一樣,謝必安此人天生不會說慌……
“謝大哥若有難處,那便……”
“額小官人莫要誤會,嗯……如小官人這般……咳咳,倒也並非獨一無二……”
“多不?”
“呃……這個……不多……”
“那另一個可是在……?”
說話間,許仙伸手往那西邊指了指,謝必安見狀,渾身一僵,微微搖頭,沒有說話,隻發出了一聲巨大壓力下才會無意識發出的額額聲。
好似在承受酷刑。
“額……”
這一搖頭的信息量很大。
是沒在那裡?還是不知道?
或者隻是在說許仙老弟你彆這樣,謝某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