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把一旁的小白嚇得小臉煞白,就在姐姐推開木門的刹那,白素貞隨手一揮,已然幻化成了許仙的模樣。
而躺在地上的許仙本尊則成了一口舊木櫃。
“漢文啊,白家妹妹呢?”
“哦姐……姐……小……小白她出診去了。”
白素貞學著許仙的口吻,回答得磕磕巴巴,感覺臉上一陣陣地發燙。
許嬌容聞言小聲訓斥道。
“你個不懂事的!怎麼還叫人家小白,以後不準叫人家小白,聽到沒有!”
“嗯……好……好的。”
白素貞又是磕磕巴巴地答了一句,臉蛋更紅了。
“來,你先跟姐姐回家一趟。”
好險好險!
看姐姐的模樣,斷然是沒有發現的,隻是姐姐她找我回家做什麼?
還那麼得心急,
完全不給小白把替身換回去的機會,就已經被姐姐拉著回家去了。
留下許仙看著地上那一口舊木櫃犯了難,這下糟了,連還陽都還不成了。
蹲在那裡仔細地觀察了好久,還打開櫃門在裡麵掏了掏,並沒有很粗的東西,不得不痛苦地承認,自己真的變成一口舊木櫃了。
飄出雜物間,想找小青幫忙想想辦法,把那口舊木櫃給變回去。
然而飄了一圈都沒找到小青,似乎也出門了,藥鋪裡隻留下了瘦猴一人,在那裡認真地搗藥。
“小白她應該能應付得過來的吧?也不知道姐姐找我什麼事。”
本想跟過去看看的,又想到剛才小白當著自己的麵假扮自己時的模樣,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顯然也是緊張地不行。
再跟過去看,怕不得穿幫。
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也就不打算跟過去了。
正好反正死都死了,順便去趟地府,找崔大郎問問修仙證道方麵的知識,再順便套點話,聊聊自己前麵那條無比黑暗道路。
還有那塊腰牌的事情。
也要說一下。
把份量那麼重的一塊東西整天揣在懷裡,總覺得硌得慌,得去探探他們到底是幾個意思!
打定主意,當即便心念一動,神魂迎風而起,向著城隍廟方向飄了過去。
城隍廟還是那個城隍廟,
隻是住在裡麵的城隍老爺及一眾撩佐,像是換了一波人。
當許仙邁進城隍廟大門的時候,城隍老爺竟領著一眾手下撩佐,滿麵恭敬地迎了出來。
熱情地有些過分。
還說什麼上仙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這哪還是迎接貴客來的,這分明是迎接大領導時才有的態度了啊。
但許仙也知道,他們尊敬的,其實是自己兜裡揣著的那塊腰牌,並不是自己這個鬼判殿客卿的身份。
這也足以說明,那塊所謂的腰牌,壓根就不是一塊腰牌,而是如小白所講的那樣,是一塊可以號令萬千鬼卒的超重量級令牌。
甚至可能是見金牌,如鬼王親臨那種級彆的令牌。
把這樣的東西揣在懷裡,就像揣了一個滾燙的山芋在兜裡,等會一定要從崔大郎嘴裡刺探出一些什麼來。
陰律司衙門內,崔大郎剛炒完幾道小菜,又把幾個人渣拿去填了忘川河,心情非常不錯。
忽聞得那刺頭又來了,心中頓時又是一喜,將眼前人犯隨意一勾了事,便起身迎了出去。
火山爆發一樣的臉上,也換上了一副和煦的笑容。
“賢弟!”
“賢弟……?!”
許仙正疑惑今天的崔判官為什麼會出門相迎呢。
隨即又被他口中的一聲“賢弟”給驚得幾乎跳了起來。
你這樣也太誇張了!
大名鼎鼎的地府崔判官,不但滿麵春風地出門相迎,還折節下交,認起兄弟來了。
陰謀!
這裡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許仙想也沒想,就給崔判官這種熱情似火的態度下了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