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腰牌真的能招來好大一群鬼。
真真切切的一塊作死令牌。
崔大郎的意思也很明顯,要調派鬼將鬼卒何須來地府,用你身上的這塊腰牌自個去召喚便是。
招了之後就直接去莽。
彆說是地府給的,也彆說這腰牌是哪來的,總之你要去掀道觀,就隨便去掀好了,地府完全不知情。
太壞了你們這些人,真的太壞了,都那麼大歲數的人了,這樣教唆一個品性純良的小少年去乾壞事。
真的合適嘛!
心裡委屈,索性就順著話頭說道。
“大哥啊,那腰牌……那腰牌……”
“那腰牌如何了!”
看著許仙吞吞吐吐的模樣,崔大郎頓時有些急了,那腰牌可事關重大,整個地府都沒幾塊的東西。
“那腰牌被我當掉了……”
“當……當掉了!”
“嗯,當掉了,小弟我最近手頭有些緊,我看那腰牌也是純金打造的,所以就拿來應急了……”
“呃!”
崔大郎聞言又是嗯得一聲,差點背過氣去,轉眼又看到許仙臉上略帶戲謔的笑容。
心知又被這臭小子給耍了!
暗道好好好,果然夠無恥夠狡詐,我果然沒看錯人!
想自己久居這地府,每日審案無數,但凡陽間人犯見他,無一不瑟瑟發抖。
倒是這臭小子,沒回來此必耍滑頭,雖無賴至極,常被噎得喘不過氣來,但自從認識了這活寶,這單調乏味的陰曹地府,倒也增添了些許顏色。
又聽他剛才說什麼手頭緊。
崔判官這才想起這小子在陽間似乎沒啥營生,開了間小藥鋪謀生,家中生活過得也很是拮據。
一想到這裡,
頓時計上心來,神情一肅道。
“哦對了賢弟,你那金牌可莫要再拿去當掉了,賢弟若是缺錢,為兄這裡倒是有個不錯的法子。”
一聽到“錢”之一字,許仙當即也認真了起來,心道對啊!這麼大一個地府,要搞點錢還不是跟撿一樣。
隨即也是一臉嚴肅地問道。
“請大哥賜教!”
這幾乎也是自己數次出入地府以來,所聽到的最好的一個好消息。
“咳咳……賢弟可知那凡間多有因故而亡者,或落水,或失足墜崖,或迷路山林被猛獸吞食者,又或有盜匪分贓不均而自相殘殺,多不勝數……
咳咳,凡此類因故而亡者,其隨身攜帶財物……嗯……亦大多下落不明,或沉於湖底,或散落於崖澗,亦或藏於洞窟被人遺忘……
咳咳……賢弟若欲取之,可持……額可持鬼王令招鬼卒千百,令爾等於江河湖海,山野洞窟中尋取……”
崔判官磕磕巴巴地說了一大堆,倒是把個許仙給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的意思是讓我用鬼王令招個百十千的小鬼出來,去世界各地尋找失落的寶藏?
這主意聽上去似乎也確實靠譜,就比如說一條船在江裡沉了,那還有比鬼卒們更清楚沉船地點嗎。
可是這好像也不靠譜啊,
這不是標準的發死人財嘛!
正想著反駁兩句,卻又聽崔判官又開口說話了。
“咳咳……賢弟若是覺得以此法得財過於繁瑣,也可以用鬼王令遣些鬼卒於那荒山野嶺中尋覓。
尤其是大河以北,那山林中多有前朝王公貴族的墳塚,內裡所藏寶物,不可計數……”
啪嗒。
許仙都聽得兩眼發直,下巴直接掉了下來,整個人都呆掉了。
你這也太奇葩了吧!這讓一個心性純良的好少年如何把持得住。
現在算是明白了,在這黑黑的陰曹地府中,能發的財,大概也就隻有死人財了。
如果再聽下去,這崔大郎可能會讓我帶著鬼丁鬼卒去盜帝王的陵寢了!
不過……
仔細想想,崔大郎的生財之道好像也挺靠譜的,那些被埋在地下的財寶,跟一堆石頭也沒什麼區彆。
拿一些出來,
還能搞活一下經濟。
要不……
弄一點過來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