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金子埋回地下之後的姐姐,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姐夫更不用提,一大早就端著個海碗,蹲在院門口,與街坊鄰居吹起了牛。
看來,有這兩件轟動一時的大案真相做為談資,百姓們飯後的娛樂節目又要豐富不少了。
與瘦猴一道吃罷早飯,夾了一根扁擔,掛著一圈麻繩便出了門。
其實小白她們搬家哪還用得著肩挑手扛,但說好了要做一回凡人的,自然也不能直接走空運了。
經過小藍家餛飩鋪的時候,看到鋪子外的蹲位上,又多了一個蓬頭垢麵的年輕人。
與濟顛大師一道吹著熱氣騰騰的餛燉,許仙心想,這難道是濟顛大師新收的小弟?
“大師早。”
行了一個禮,溜進鋪子,準備把小白接回家來住的事跟小藍說了下,小藍也很讚成。
白姐姐每天天剛蒙蒙亮就會從餛飩鋪前經過,的確很辛苦。
隻是準丈母娘的臉色果然有些不善,狠狠地往這邊瞪了一眼,把許仙瞪得地脖子都縮進去了。
“小藍啊,濟顛大師他是不是收徒弟了?”
“哪有,許仙哥哥你不知道吧?這是王書生,他太可憐了,現在家也沒了,讀書也沒有讀了。
前些天我看到他在湖邊找他的娘子,已經快餓得走不動了,於是就叫他餓的時候來這裡吃一碗餛飩。”
“小藍你可真是菩薩心腸。”
“哪有……許仙哥哥又要取笑我了。”
早聽說王書生已經有點瘋瘋癲癲了,沒想到現在跟濟顛大師做了伴。
王書生這人迂腐的很,隻會讀死書,連生活都無法自理。
這樣的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應該算是真正可憐的人吧?
希望他娘子下輩子不要再嫁一個迂腐的人了……
“大師好。”
出了餛飩鋪,許仙依舊很恭敬地給濟顛大師行了個禮。
“嗯好好,這位小哥是要上山挑石頭去嗎?”
“嗯嗯嗯!”
濟顛大師有時也挺幽默的,許仙心想挑石頭就挑石頭吧,反正都一樣的,很會令腳步沉重。
還有,這麼久了,濟顛大師還沒記住我的名字,他肯定是故意這樣的。
“嗯……上山也好,慢慢走。”
大師這回沒有講食不言寢不語了,不但叮囑許仙上山要慢慢走。
好像還在忽悠王書生跟著他去和尚廟裡念經。
“王書生呐,你現在書也不讀了,不如跟我回去念經好不好?”
“娘子……你在哪裡……”
回答濟顛大師的,是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囈語。
聽得許仙差點笑出聲。
“大師慢用,晚輩告辭。”
“嗯好好,這位小哥慢慢走。”
又是這位小哥,許仙覺得很有必要,讓大師重新認識一下自己,於是自我介紹道。
“對了大師,晚輩姓許名仙,是這條街上李鋪頭家的小舅子。”
“哦?你就是許小哥嗎?好好好。”
濟顛大師聞言,眼前一亮,上下打量了麵前這位俊俏的年輕小夥,轉頭又對邊上的王書生說的是哦。
“王書生啊,你看看囔,這位就是許小哥,害了你家娘子的大魚妖就是這位小哥捉掉的呢!”
“魚妖……娘子……”
癡癡呆呆的王書生又是一句囈語,精神麵貌極為糟糕。
許仙暗歎一聲,告辭離去。
……
踏著清晨的露珠,
與瘦猴兩人行走在靈隱寺後山的山道上,許仙一直在琢磨有關修行方麵的事情。
到底是練鬼修功,還是練仙人功,或者兩樣都練?
瘦猴在追山道旁的蝴蝶。
“許哥啊,你下回讓我送詩詞去盧府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再提銀子的事了?昨日杏兒姑娘她又在說了。”
“沒事的瘦猴,她數落我的時候,你也可以跟她一起數落我。”
“這樣不太合適吧許哥?”
“沒問題的,還有,你過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帶一盒桂花糕過去知道不!女孩子最喜歡零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