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許哥……這天色怎麼?”
果然,瘦猴被解除定身術之後,感覺很混亂,下意識地動作,就是去捂耳朵。
之前好像是聽到打雷了,又好像是有大和尚在念阿彌陀佛。
感覺頭很痛,要去捂耳朵的,怎麼就躺在這裡了?
“嗯對!天色已經不早了!”
“天色怎麼不早了?!許哥,我們不是剛剛過來的嗎?”
“咳咳!瘦猴啊,其實你剛剛睡著了,而且睡了大半天!”
“我睡著了?”
好像也是,剛剛的確發現自己是躺在地上的,可是怎麼會睡著的?
想來想去想不通,感覺好像有點怪怪的,迷迷糊糊間,就感覺肩頭一沉,一擔行李已掛到了肩上。
“走!”
許仙並沒有給瘦猴更多的思考時間,打了個響指,便挑著扁擔上路了。
“咦?許哥,這門口什麼時候多了一塊大石頭?”
“嗯,這裡本來就有塊石頭。”
“嘶……是嗎?”
瘦猴聞言,又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懷疑,竟然連這麼大的石頭都沒看到,難道是昨晚看書看得太晚,還沒睡醒嘛?
嗯!
應該是這樣的!
不然也不會好端端的就睡過去,還睡了老半天。
看來要去跟虎哥說一下了,那個小人書不能看得太多,尤其不能熬夜看。
瘦猴果然很好欺騙,隨口忽悠了幾句,他就假裝相信了。
其實許仙心裡清楚的很,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瞞不過人的。
不光是瘦猴,還有姐姐姐夫,或是小藍胖虎,這些從小就與自己一起長大的人。
不可能一點東西都沒有發覺。
他們之所以沒有發覺,隻是因為他們不願意發覺而已。
這就是親情最神奇的地方。
明明知道,卻假裝不知道,明明知道他知道,卻還假裝他什麼都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隻是因為親情這個東西,在彼此心裡的份量,太重太重太重。
有人可以為了她粉身碎骨,毫不畏懼,有人可以為了她千夫所指,不顧一切,也有人可以為了她砸鍋賣鐵,傾家蕩產,更有人可以為她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唉許哥啊,這擔子裡麵裝的是什麼?為何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應該是草藥,已經曬乾了,所以很輕!”
“哦……那許哥為何咬著牙?”
“我~肚~子~疼!”
心說你那擔子,有小白在後麵隔空托著,當然不沉了。
可我就不一樣了,滿滿一擔行李挑在肩上,好像有一千斤重,才走出沒多久,就感覺肩膀上的皮已經磨破了。
一直以為小白不會讓我真的挑擔,此時想來,似乎有些太天真了,她似乎很樂意看到我這樣……
本想敲兩下鬼王令,招兩小鬼過來幫忙托一下的。
不過還是算了,這樣的小事都不肯親力親為,那就真成廢人了。
又往前行了一段,就見山道旁立著一排雕像,正是被丟棄的徐婉清等人。
從他們身旁經過之後,小白抬手打了個響指,那些雕像就全都活了過來。
接下來的畫麵很精彩。
那徐婉清被解除定身術之後,伸著脖子,呆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抬眼看到山道那邊挑擔離去的許仙等人,嗷得一聲從地上竄起來。
叉腰說道。
“哼!許仙,你果然在這裡!”
咦?我在哪裡?
這裡又是哪裡?
我過來做什麼來著?
想了一會,好似又想起了什麼,繼續叉腰道。
“哼!許仙!你們……你們今天……你們今天……?”
唉?今天要做什麼來著?
我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我現在在哪裡?
又想了一會,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再度接話道。
“哼許仙!你果然有問題!”
咦?他有什麼問題?
我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