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許仙,見過大師。”
西秀嶺鬥姥宮正殿,許仙終於很榮幸地見到了小白的師父。
一個慈眉善目,長相很是普通,衣著也很是普通的老女人?
這倒是意外,卻也無由來的生出半分親近感。
隻有半分,不能再多。
一想到被自己珍藏在記憶深處的那一段夢境,很有可能是被她製造出來的,許仙就感覺非常不爽。
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至於稱呼……
依舊是三界通用的大師。
“許官人免禮。”
驪山老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金甲銅人,再看那源源不斷聚攏過來的天地靈氣。
暗自一歎,隨即把手一揮。
便有一片薄紗浮在了許仙麵前。
“此物名為青羽,贈予許官人,可助你在人間行走。”
沒想到小白她師父出手這麼大方,剛打了個照麵,就是好大一份見麵禮。
許仙也不猶豫。
接過之後就披在了身上。
青羽輕若無物,披在身上,卻有種像是披上了一件大氅的感覺。
伸手往肩膀處摸了一摸,也確實有那麼一絲觸感。
更神奇的是,披上這件皇帝的新衣之後不久,那些惱人的天地靈氣,終於停止了洶湧而來的勢頭。
身上的皮膚,也漸漸恢複了原本的顏色,果然是寶物啊!
說實在的,我目前正好急需這樣一件寶物。
既能隨時隔絕天地靈氣,讓自己不至於一進入魂魄狀態,就變成一個十八銅人。
還能在魂魄狀態下,行走在凡間,能被人看到,也能與人溝通。
看在這份大禮的份上,那就再加一分吧,總分一分半,所以該講的話,還是得講。
於是請坐之後,許仙先把懷裡的老君神像端端正正地放到一邊。
又從懷裡取出了那一粒珠子,放在了自己正前方。
然後才開口說道。
“晚輩此番前來,是想告知大師,令徒白素貞有難。”
“此乃應劫之兆,許官人無需憂慮,順其自然便好。”
與老神仙講話,就是這點好,你什麼都不用解釋,他就能知道,你所指為何。
隻是這答案,許仙很不滿意。
應劫?
還要順其自然?
那不就是等著大難臨頭嗎?
這要是知道什麼難,也就罷了,大不了水來土掩,禍來鬼擋。
可如今啥都不知道,就傻兮兮地等著,萬一到時候,潑下來的是一盆屎咋辦?
“還望大師告知,此物為何?”
許仙攤手一指那粒珠子,再次直言問道。
“此物事關重大,日後自會有人告知於你,望許官人不要再將此物示於他人。”
“那為何不能今日相告?”
“此乃天機,時機未到,自然不便相告。”
好吧,看來也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的,不過也在預料之中,許仙便也不再強求。
伸手拾起珠子,放入懷中,又把邊上的老君像挪到了正前方。
“許官人為何捧一尊老君道像過來?”
看來老神仙也有不明白的地方,許仙心裡偷偷一樂,開口言道。
“這個……晚輩隻是想著帶著老君神像過來沾一點仙氣而已。”
“哦?為何?”
“因為晚輩覺得,這樣應該會更靈驗一些。”
許仙的話,宛如一個二愣子。
聽得驪山老母暗歎不已,心道吾那徒兒白素貞,當真是個苦命人。
“請問大師,許仙請來的這尊老君神像,可否聽到晚輩的訴求?”
“心誠則靈。”
儘管無奈,驪山老母卻也依舊溫言細語,耐心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