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顛笑不止的老仙,許仙有些傻眼,這樣的老君,與想象中的老君出入太大了。
怎麼好像看到我自己的影子?
待太上老君笑滿意了之後,他才歎了口氣後說道。
“唉,你那事,不是已經了了嗎?你還提做甚?”
“什麼了了?什麼時候了的?晚輩怎麼不知道?”
“天庭西王母,因你一事,已損萬年道行,那李氏母女,也已妥善安置,至於你……
你因緣際會,不但得了仙草淬煉凡胎,更受崔鈺青睞,尊為閻羅殿閻羅,你怎還要糾纏做甚?”
“太上大師不講道理,老嫗丟沒丟萬年道行,與本案是兩碼事,怎能歸為一談。”
“既是兩碼事,那你講得這些,又與老夫何乾?”
“什麼!這……這……想不到……想不到受人敬仰的太上大師,竟是一老~流~氓!”
“額哈哈哈哈哈……”
想不到太上大師,不但口不吐人言,還一口一個關他屁事,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比我還無恥!
不過先前這話裡的信息量,似乎也有一點可以琢磨。
此時細細想來,我被尊為十一殿閻羅,不但是天庭默許的。
甚至還有可能是被安排的?
難怪這些天來,天庭那邊都沒個人過來乾涉一下。
至於那天庭老嫗損了幾萬年道行什麼的,關我屁事?
再說了,她身上的道行,少說也有幾百萬億億年,損了一萬年,撓癢癢似的。
所以這結,還不能解。
不過扯是沒得扯了,太上大師壓根就是一個老流氓,你也彆指望跟他扯皮,能沾到什麼便宜。
是時候問幾個正經的問題,把自己的未來,給確認一下了。
畢竟那才是主要目的。
於是,許大委屈又換上了一副極度失落的語氣,黯然道。
“唉!那算了,晚輩也不投訴了,隻是不知,太上大師今日邀晚輩前來,所謂何事?”
“嗬嗬嗬……你這個滑頭,不是你找老夫前來的嗎?再者,你又如何知曉,今日是今日?”
“不是今……”
話剛到嘴邊,許仙便愣住了。
不是今日?難道又是在夢裡?
隨即轉頭瞧了瞧四周,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小青,許仙便了然了。
我這是掉進另一個煉魂爐了嗎?這裡隻是一個沒有時間的幻境?
難怪平日香客如雲的白雲觀,今日空無一人,原來這裡壓根就不是白雲觀。
眼珠子看來是保住了。
如此想來,拋開保密性不談,太上大師其實也不算太流氓,也還是有一點厚道的。
倒是自己之前的那些扯皮,在此時有點落了下乘了。
於是嘿嘿一笑,撓著後腦勺說道。
“太上大師,晚輩突然渴了,想討杯茶喝。”
“嗬嗬嗬嗬……”
隨著太上大師的嗬嗬輕笑,周圍景象,開始一點一點的崩潰。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無邊無垠的碧海藍天。
有紅日高懸,有海鳥啼鳴。
而自己站著的腳下,則變成了一處懸崖峭壁,峭壁之上,綠樹紅花,亭台樓閣。
道不儘的詩意盎然。
正是一處思考問題的絕佳場所。
“敢問太上大師,晚輩能問幾個問題?”
“許你三問。”
“隻能問三個嗎?”
“此乃第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