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
“哼!錢塘王好自為之!”
大師不語,老太白甩手欲走。
天庭與地府的關係降至冰點,似乎隻剩下了武力說服這條途徑。
“許官人覺得,天庭可會答應許官人提出的這個主意?”
讓天庭也委任一個幽冥教主過來進駐阿鼻地獄,這是明著挑唆天庭與佛門之間的關係。
這種話也能擺到台麵上來說的嗎?虧他想得出來……
“答不答應是天庭的事,晚輩隻是提出方案,若是不滿意,咱們可以繼續談的嘛。”
“這事無需再談。”
“也是可以談的,即便明知不可能談攏,也是可以一直談的。”
“明知談不攏,何需再談?”
“有些矛盾,若是注定無法調和,那麼無限期地保持交涉狀態,其實也是一種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說白了就是一直扯皮,無限期地扯皮,雖然聽在耳中,依舊讓人難以接受。
甚至也很難理解。
但不是辦法的辦法,
也可以算是一個辦法。
“若是談得不愉快,就小打小鬨一番,泄泄火氣再死點人,
然後再繼續談,隻要分寸把握得當,日子也還是可以過下去的……”
“你你……你!”
老太白吹著花白的胡子,最後你你你了幾下,便帶著許大閻羅那一肚子的“奇思妙想”回天庭複命了去了。
走得很決絕。
許仙也沒有挽留。
地府已經表明立場了,接下來就看天庭那邊,有沒有魄力真的動用武力過來征服了。
大概是沒有的吧……
因為小白的師父沒走。
“唉……”
驪山老母站在崖頂樓台,發出一聲輕歎,極目遠眺才赫然發現,如今的幽冥地府。
竟已變得如此陌生。
不見鬼門關,無有黃泉路,奈何橋上不見人,孟婆亭中無孟婆。
倒是那沃石山下,此時圍滿了各色借屍還魂的地府鬼卒,僧衣襤褸,滿身死氣,不堪入目……
口中念得雖是佛經,卻也念得哭不似哭,笑不似笑。
雜亂而無序,一片嘈雜!
想這些地府鬼僧,本就無心入佛,怎麼可能念得好佛。
也不知那許官人是怎麼想的,為何要整這一出?
難道隻是為了激怒佛門?
唉……
當真是越來越胡鬨了啊!
“大師在看什麼?”
“看許官人打造出來的地府。”
“那大師覺得如何?”
“一派亂象。”
大師還真是……實話實說。
“那大師的意見呢?”
“許官人又不會聽老身勸告,何必多次一問?”
也是……
“那太上大師的意見呢?”
這個問題驪山老母更不想回答,老君的意思是順其自然……
同樣讓人難解其意。
“那太上大師不來管管嗎?”
“勞煩許官人把我徒兒白素貞叫來……”
驪山老母索性岔開了話題。
小白小英她們就在身後不遠處看著,許仙轉過身朝她們點了點,三人就一道過來了。
“師父……”
小徒兒的呼喚從背後傳來,
驪山老母轉過身來,微笑點頭過後,已是一臉和藹慈祥,
小英終於見到了一直想念著的師父,未語先哭,眼中含著熱淚,奔上來之後就開始哭訴。
“師父……小英好想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