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身後傳來一聲聲悲乎,這一跪,那就徹底的顏麵掃地了。
但許大閻羅也不可能讓步,因為接下來的條件更加聳人聽聞,隻能先把你們的骨頭打斷。
你們才有可能接受。
“大哥!不能這樣!”
龍兄龍弟和龍子龍孫們個個都咬牙切齒,憤怒的眼神中。
幾乎要噴出火來。
但又被敖廣的怒目給瞪了回去,倒是那位龍三太子敖丙,率先站了出來,想要替他父王受這一跪。
卻也立馬被人拉了回去,麵子比命重要,他們隻想拚命,並不需要許大閻羅給的台階。
許仙也不再說話。
他已經煩透了這樣的場麵。
之前去九仙山拘魂也是這樣,一幫子拎不清狀況的小羅羅,打麼又不經大,連一招都接不住。
嘴卻硬得不得了。
歸根結底,是我許大閻羅的威名不夠響亮,手上沾的血不夠多。
心念一動,閻羅黑印便懸在了空中,隨手一揮,將敖順的龍魂打入黑印,便準備開席。
敖廣眼見許閻羅又把那柄屠龍刀給拎了出來,眼皮止不住地猛跳。
天人交戰之際。
卻又見他把那一柄巨刃放在了祖龍之魂上麵。
“不可!”
“不可……!”
幾位老龍王齊齊一聲驚呼。
祖龍之魂是他們的精神寄托和傳承所在,更是整個龍族的輪回之門。
一旦被毀,
龍族一脈將永無翻身之日。
許仙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這玩意兒一旦被砸毀,對整個龍族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更知道那不周山下的萬千妖魂也會壓製不住,所以這是一個瘋狂到沒邊的舉動。
但是不要緊。
我許大閻羅,就連佛主他老人家的老窩都打算去掀一掀。
更何況眼前這枚卵子。
而且還不一定砸得爛,老子身上那粒珠子就沒辦法砸爛,不知道這粒大一點的,會不會脆一些。
這是一輪豪賭,既賭到底砸不砸得爛,也賭誰會先承受不住。
巨刃緩緩舉起。
場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無形的高壓瞬間籠罩整個聖壇。
“錢塘王……手下留情!”
敖廣這才清醒過來,眼前這人他就是一個瘋子,什麼都乾得出來的,但你現在又拿他沒有辦法。
認清了眼前的事實,心中那口傲氣便也泄了出去,將牙一咬。
便生生地跪了下去。
身後再次傳來一聲聲悲呼,悲呼之後便齊刷刷地跪倒了一大片。
很好,終於肯低頭了。
“今日之事,是敖廣一人之過,甘願受罰,任憑……”
“父王,父王……!”
敖廣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又傳來一聲淒涼到極致的女子悲呼聲,原來是敖辛醒了。
醒的恰是時候。
“你……你……你怎麼……”
可憐的龍妹妹一臉憔悴,蓬散著頭發,嘶聲力竭衝到父王身邊,赫然發現那錢塘王活生生地懸在空中。
手裡還拎著一把大刀。
而自己的父王卻跪在地上。
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狀況,愣愣地看著錢塘王,你你你了幾下就哽咽住了。
原來他也在欺騙自己……
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背叛了她,攤坐在地上,萬念俱灰。
好想去尋死。
看到龍妹妹那憔悴的模樣,許仙的心就又有點軟了,前一天還是個青春靚麗的可人兒。
這一轉眼。
就憔悴成了這般模樣。
顏值至少減去了八成!
於心不忍,隻好先把正事緩一緩,幫助她重拾一下父女親情,權當是剛剛欺騙人家感情的一點補償吧,畢竟老龍雖壞,但他的這個女兒,還算是不錯的。
“敖廣,本王來問你,為何要設這一局龍門宴來坑害本王?”
“這個……”
敖廣愕然,心裡想不明白,這事他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問!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