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桑也幾乎是當著季斯衍的麵,一路落荒而逃回了宿舍。
她滿腦子都是季斯衍剛剛逼近的那張臉,連自己從車上下來,腰上又不合時宜地圍了一件男士西裝,對於經過的女生打量的目光也顧不上了,匆匆逃離。
她們宿舍幾個人性格彼此都很合拍,相處也很歡快,話題天南地北地談。
這會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她一推開門,就聽到葉雨禾的聲音,“哈哈哈哈我要被沙雕網友笑死了……咳咳,孫答應的赤色鴛鴦肚兜,還掛在那狂徒的腰上。”
許瀟瀟笑得前仰後翻的,不忘說道,“翠嘴,給我掌她的果。”
兩個人的對話雲裡霧裡的,溫桑也並不能很好地理解她們的笑點在哪裡,大概是因為“肚兜”和“狂徒的腰上”幾個字。
畢竟她們都是大學生了,取了個“女大學生性感陪聊”的群名,話題葷素不忌。
溫桑也合上門,咳了一聲打斷她們奇奇怪怪的笑點,那頭阮舒和一句“你這同誌思想太肮臟了”剛說完,就聽到溫桑也的聲音。
“給你們這群豬帶了吃的,還不快來。”
不過顯然,溫桑也低估了她舍友們的八卦天份。
一眼吸引她們的,不是她手上拎著的散發著香氣的外賣,而是她圍在腿上的西裝。
葉雨禾湊了過來,摸了摸西裝袖子,沉默了下,“這是哪個野男人的西裝,你這下去一趟,怎麼還順帶多了西裝,還有手上的這些外賣啊。”
“什麼野男人啊,”溫桑也覺得野男人用在季斯衍身上特彆不好聽,反駁,“我哥哥的西裝,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讓我圍著。”
她覺得吧,要是把季斯衍的理由拿出來,鐵定被她們宿舍的幾個人無情地嘲笑死。
九月初,降它的三十多度高溫的溫。
這理由這借口,溫桑也是怎麼都說不出來的。
“咦,”阮舒和好奇,“桑桑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哥哥呀,而且你的額頭怎麼紅了一塊。”
大一開學的第一晚,她們宿舍就彼此交換了自己的主要家庭成員,她記得,溫桑也家裡是獨生的。
阮舒和不僅指出了其中的關鍵問題,而且還心細如發地看到了溫桑也額頭上紅紅的一小塊。
像上下兩個有弧度的半橢圓,又像是唇印。
溫桑也下意識地抬手遮了下自己的額頭,一張臉跟著極速充紅。
還能怎麼紅的。
不就是被季斯衍親的。
那時候她手腕被季斯衍扣著,眼見著他越逼越近,下意識地就扭過頭。
隻是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人控製力道地一捏,又被轉了回去。
季斯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鼻梁正中央,架勢像是要接吻。
溫桑也那時候甚至還在想,季斯衍要是真的吻下來的話,他們以後可要怎麼相處。
睡一覺還能當酒精誤人,這會可是清醒的接吻啊,放在她和季斯衍的身上太不合適了。
也不知道季斯衍是不是聽到了她的心聲,盯著她看了有些久,就在溫桑也都忍不住緊張地咽口水的時候,他的呼吸已經一路往上,滾燙的薄唇印在她的腦門上。
像是刻意,溫桑也的腦門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