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站在門邊一秒,季斯衍看著她的眼神,了然又似乎含著淡淡嘲諷的樣子就又多了一秒。
溫桑也最受不了季斯衍給的刺激了,心一橫,做出一副勇敢瀟灑的表情,走出了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跟隻戰勝的小菜雞一樣。
經過季斯衍的麵前時,斜看季斯衍一眼,還不忘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似乎在說“誰怕誰”。
如果放在平時,溫桑也是怎麼也不敢在季斯衍麵前做出這樣的舉動的,但現在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矛盾地膽大又膽小。
想挑戰季斯衍的權威又害怕他的報複,雜糅出溫桑也表麵的鎮定,實際上瑟瑟發抖恨不得找個牆角把自己縮起來。
季斯衍西裝褲貼著長腿簇新筆挺,站姿筆直,如同一個耐心的獵人,看著自己屬意的獵物,走進規劃的陷阱裡。
“砰”地一聲門被人大力地合上,聲響撞擊著溫桑也的心臟,她的身體下意識地一抖,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身後的一股力,騰空地丟在了柔軟的床褥上。
“乾什麼!”溫桑也懵逼了下,反應過來後,手腳並用地爬起來,看著跟座大山擋在她麵前的季斯衍。
季斯衍的臉攏在半明半暗間,逆光站著,俯身握住溫桑也的腳踝,一把將她拉出來,手臂繞過她脖頸搭在她肩上,將她往自己懷裡圈,俯身貼著她耳朵冷靜地陳述,“乾你。”
溫桑也的心,不爭氣地因為這直白下流的兩個字,漏了好幾拍。
這話要是放在彆人身上,溫桑也鐵定一巴掌揮過去,但在季斯衍身上,溫桑也不知怎的,居然有種自己占便宜了的衝動。
可明明她才是被占口頭便宜的那個。
季斯衍抬手,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扣,一邊眼神逡巡著溫桑也的臉,嗓音又重又啞,“可以準備開始叫了。”
把季斯衍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和剛剛他在包廂說的話接起來的時候,溫桑也沒忍住又是老臉一紅。
“不是,”她眼神亂飄,不太敢直視今晚隨時隨地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魅力的季斯衍,扯了個借口,“你剛剛說要幫我報仇的,你還沒幫我報仇,我不和,不和你那個。”
溫桑也對著季斯衍,還是無法開口說出太粗鄙的話,哪怕在宿舍她和舍友們也說過不少。
她才不承認,她是因為一時的沒把持住才和季斯衍上樓的!
對,就是因為一時不覺的鬼迷心竅,才讓她著了季斯衍的道。
“我說過,”季斯衍挑眉反問,表情不像作假,名貴的袖扣被隨手地丟在地上,發出啪嗒的細小聲音,“確定不是你自己會錯意。”
溫桑也想了想,發現好像是自己一廂情願。
她過去找他請求支援,結果稀裡糊塗地就跟著他上樓開房間了。
溫桑也恨不得向小叮當借個時光機,回去幾分鐘前,打死坐在季斯衍腿上的自己。
季斯衍掐住溫桑也嫩得出水的臉頰,扯唇笑了笑,“現在可以了嗎?”
似乎為了表示尊重,季斯衍還不忘詢問她的意見。
溫桑也這一刻該死的喜歡季斯衍以前的強勢。
媽的這種事情,為什麼還要問她可不可以。
說可以的話,好像太奔放了,不可以的話,她好像太扭扭捏捏了。
不過,既然是他把拒絕的機會送到她麵前。
想著,溫桑也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就要開口,季斯衍已經輕笑出聲,“桑桑是不是在想哥哥怎麼不直接上,還要問你,嗯”
所以說變態就是變態,一秒就能透過她的表情猜出她的想法。
溫桑也梗著脖子不承認,企圖用音量來掩飾自己的羞愧和心虛,“才沒有,你胡說!”
“沒有,”季斯衍反問,眼底的笑意更明顯了,“那哥哥知道了。”
隨著這一聲的話落,溫桑也的身體陡然一僵。
微涼的指尖,透過側開的左腰,慢慢地往上,像是彈奏鋼琴曲,溫桑也整個人就是他手下的琴鍵,被慢慢地彈奏。
溫桑也的神經都跟著戰栗。
季斯衍俯身,獨屬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籠罩下來,嗓音透著濃厚的,無法掩飾的沙啞,“喜歡哥哥這樣嗎,嗯”
溫桑也紅著臉垂眼,睫毛顫動得厲害,嬌豔欲滴的像花一樣緋紅的唇被她緊抿著,就是不願意開口回答季斯衍這死變態的問題。
季斯衍低笑一聲,倒也沒威逼著她開口承認喜歡不喜歡,專注著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一雙像是藝術品的手,擁有著溫桑也難以抗拒的魔力。
溫桑也視線一陣亂飄中,毫無目的的,突然落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子就想到了剛剛在包廂裡,服務員倒酒,不知道有意無意地蹭過他褲腿的畫麵。
她甚至都沒開口,一手撐在一旁穩定住自己,另一隻手動手去扯季斯衍的衣服。
表情還帶上了點兒嚴肅正經。
季斯衍空出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止住動作,將她的表情儘收眼底,聲音低啞,“桑桑怎麼突然這麼著急了?”
“你管我。”溫桑也氣鼓鼓地說道,“你這樣不公平,不能我一個人那個,你自己什麼事都沒有。”
她說著,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臉蛋燒得滾燙,耳根發熱。
季斯衍嗬地一聲,抓著她的手落在了她視線著落點的皮帶上,誘哄她,“來,桑桑幫哥哥脫。”
溫桑也被刺激得眼皮一抖,差點沒把手上剛扯出來的襯衫丟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