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點貪歡(1 / 2)

這貪歡惹的禍 常冬 10441 字 9個月前

比起包廂昨晚刻意營造出的暈黃曖昧的氛圍, 這會兒大白天,房間飄窗迎風大開著,有簌簌的風聲穿堂而過。

光線明亮,細弱的微光一路蹦噠在季斯衍的臉上, 將他整個人攏納在晨光熹微下, 以往氣質溫和中仍透著冷硬的麵部線條,似乎也跟著柔和了下來。

溫桑也縮在他懷裡,仰著頭, 隨著季斯衍這句話的每一個字, 在她腦海裡不斷拆解,來來回回的回味後, 轉化成更加切身體會的心跳聲。

很奇怪的。

平平淡淡的每個字,從季斯衍的口中組合起來, 竟然有如此大的魔力, 讓她根本都沒辦法控製自己過快的心跳聲。

不隻是溫桑也有如此大的反應, 季斯衍自己在脫口而出後也是一愣。

他慣用的,向來是維持著表麵的平和,舉手投足間不動聲色,兵不血刃而又雲淡風輕地將對手逼入窮途末路。

這句話,實在太過狂妄,撕碎了他平日裡的溫和假麵,讓季斯衍自己, 都由衷地生出一股少年人的囂張肆意和意氣風發。

溫桑也算是從頭到尾都知道季斯衍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然而就算季斯衍當初年少在外, 也沒有這麼公開明顯地說過為誰找回場子的話。

隻是因為對著溫桑也,自然而然地就說了出來。

在想到溫桑也昨晚頭發絲濡濕地粘在腦門上,攀著他手臂眼睛水潤潤地盯著他看的時候,下意識就說了出來。

季斯衍對溫桑也,一直都有明確的歸屬劃分。

他的人,隻能他欺負,不能被彆人欺負。

比起季斯衍和溫桑也思想上的九曲八彎,包廂裡的其他人反應顯然早已漸漸地歸於平靜。

溫桑也昨天才穿的小吊帶,這會大熱天的穿小高領,可不是心裡有鬼嗎!

他們都懂的。

就是早知道會被扣留在這裡休息,昨天就不應該嘲諷溫桑也是個小菜雞了。

待會不知道要怎麼被季斯衍羞辱了。

在沒見識到季斯衍的真實技術之前,溫桑也也是這樣想的。

包廂裡的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季斯衍在線深刻地演繹“什麼叫做傳聞,這就是了”“比起溫桑也更菜雞的菜雞”“傳聞都是騙人的,麻麻再也不用擔心我會被季斯衍全方麵羞辱了”的場景。

溫桑也原本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上麵支著下巴,打算看著季斯衍大殺四方的,結果誰知道,他居然還不如她!

看他拿牌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溫桑也差點沒信了他的邪。

“這不是這樣的玩的,你彆再拿牌了。”

見一群人在遊戲桌上麵麵相覷,想笑又不敢笑,季斯衍偏偏還跟沒看到一樣跟著拿牌,溫桑也沒憋住,開口指導。

季斯衍瞥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認同了她的說法還是怎麼樣,收回了拿牌的手。

旁邊的人見狀,瞄了一眼季斯衍溫和有餘的臉色,開腔調侃她,“桑桑你這樣不行啊,幫著衍哥作弊呢?”

“哪裡有,”溫桑也不服氣,“總不能看著你們一群人欺負他一個不會玩的吧。”

欺負。

這個詞怎麼看著實都和季斯衍掛不上邊。

不隻是其他人,季斯衍也有些忍俊不禁,唇角的弧度微微往上揚。

他先是瞥了一旁著急的溫桑也一眼,看似溫和的眼神輕飄飄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唇角噙著明顯的笑,“我和她一個人,怎麼算是作弊。”

你和她一個人,你和溫桑也明明就是兩個人!

其他人腹誹著,反應過來都忍不住在心裡麵罵了句臥槽。

進展這麼快的嗎,這會就是明目張膽的一個人了。

有一兩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甚至還在想,你他媽說一個人,你倒是連體一個人給我們看看開開眼界啊。

當然,這樣的話誰也沒敢對季斯衍說,隻能裝作嗓子發癢,裝模作樣地低咳幾聲。

溫桑也聽了這話,沒忍住紅著臉瞪了季斯衍一眼,眼神有如實質一般想要把他整個人盯穿。

在看到季斯衍眉眼輕挑著,眼底曖昧無處可藏,溫桑也不自覺地就想起了昨晚。

溫熱的肌膚一接觸到到大理石洗漱台,刺激得溫桑也直往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的懷裡縮。

季斯衍攬著她,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說話,薄唇跟著慢慢地碾過耳垂,帶起了輕微的聲響。

鏡子的反射中,溫桑也的耳垂紅豔豔的不像話。

季斯衍來了興致,伸手摸了摸,笑著逗她,“桑桑和哥哥像是一個人,現在外麵很少有連體嬰兒了……”

“你,你不要說嗚嗚嗯……”

溫桑也滿麵羞燥,紅暈遍布,靠著季斯衍的肩膀,伸手胡亂地就要去堵住季斯衍的嘴巴。

“做都做了,桑桑怎麼不讓說,”他手上動作多,話語也沒停,揣著明白裝糊塗,“桑桑不信,要哥哥抱你看看嗎?”

套房浴室的設計也的確變態,一整麵鏡子,沒有了熱氣的氤氳沸騰,清晰得不像話。

季斯衍抱著人轉身,捏著她下巴迫使她睜眼看。

這一下,溫桑也差點沒小死一回,腦子像是煙花炸開的一片白茫時,季斯衍含笑低啞的嗓音適時地落了下來,“桑桑說像不像連體的。”

那時候她沒暈過去都算是不錯了,哪裡還能開口說上一個字,更彆提思考了。

季斯衍也是耐心,一下又一下的,非要溫桑也開口說個所以然。

後來,溫桑也隻依稀記得自己淚汪汪地直點頭,抽抽搭搭,“像,嗚嗚嗚像……”

這會兒再想起來,溫桑也整個人都快不能呼吸了,燥得慌。

隻是她那小眼神,半是嗔怒半是嬌羞,撒著小勾子似的,反而撓得他心癢。

要不是顧忌著季斯衍,其他人這會都該喊上一句——

“求你們彆在這裡眉目傳情了!至少彆在單身狗麵前眉目傳情!”

“關上門隨便你們怎麼搞,大膽放心毫無顧忌地去搞吧!去吧皮卡丘!”

“都在想什麼呢,趕緊玩遊戲玩遊戲。”

有人忍不住先開了口。沒辦法,大白天陪著玩遊戲就算了,還要吃狗糧,再也找不到比他們更慘的了。

“既然桑桑看不下去,”季斯衍也沒搭理,一個勁盯著溫桑也,手指摩挲著紙牌的邊緣,不動聲色地算計,“不如桑桑教我怎麼玩。”

“啊,”溫桑也吃了一驚,抬手指了指自己,“我嗎。”

雖說季斯衍在內達華州的賭場上沒失手過,這消息被季斯衍這個人在今天當場打臉了,可是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啊。

這遊戲,還是昨天彆人教她怎麼玩的,她自己也都一知半解玩不利索,還怎麼教季斯衍。

但季斯衍顯然不這麼想。

他隻是看著溫桑也靜靜地等著她的動作。

溫桑也求助性地就要看向其他看戲的幾個人。

眼神還沒投遞出去,就被季斯衍給攔截在半空中。

他毫無顧忌的,仿佛隻當這個房間隻有他和溫桑也一樣,桌下的手,沒有任何阻礙地摸了進去。

溫桑也身上穿的這套裙子是季斯衍讓人拿來的,蕾絲花邊小高領,溫桑也小腿腳踝也都是啜出來的痕跡,裙擺長至腳踝,側麵有個小開叉,其餘地方,把她整個人嚴嚴實實地像個粽子包裹住。

手指在腿間輕滑過去,溫桑也覺得自己像是踩在鋼尖上,整條小命拽在季斯衍的手上。

她兩隻手下意識地攀住桌沿,呼吸不穩地抬眼去看季斯衍。

他麵上一臉平靜,眼眸散著微光,細細地鎖住她,語調微揚地嗯了一聲。

“嗯……”

溫桑也剛發出似是而非的聲音,季斯衍已經挑了下眉,抽出自己的手,扣住溫桑也的手腕壓在桌上,低聲,“桑桑這是同意了?”

溫桑也眼角微微暈紅,眼眸霧蒙蒙的,有些還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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