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校園校道上滿是剛剛下課的學生,抱著書本或是低頭玩著手機匆匆走過。
方梨因為和季斯衍搭上了話,被幾個女生簇擁在中間。
“溫桑也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季總人好,也不會由著她蹦噠。”
“就是說啊,什麼男朋友啊,指不定是她纏著人家呢,季總不好意思甩了她而已。”
方梨是她們中間唯一一個清楚溫桑也真實的家庭情況的,也知道溫桑也和季斯衍的關係的確就是溫桑也所說的那樣,聽了這兩個女生的話,她眼神一閃,垂著眼睫沒說什麼。
是啊,老天就是這麼的不公平。
明明溫桑也長得比她好看,家世也比她好,生活不知道比幸福了幾百倍,好像得了上天額外的眷顧一樣,所有好的全是溫桑也的,包括季斯衍。
在她忙著為生計憂愁的時候,溫桑也正坐在高高的象牙塔裡不知生活疾苦,就好比那天晚上,季斯衍明明都容許她碰他的褲腳了,偏偏溫桑也又出來橫插一腳,奪走了他所有的注意。
如果沒有溫桑也,可能現在站在季斯衍身邊的,應該是她方梨的。
想到那天晚上,坐在沙發上原本有些低氣壓的男人,因為溫桑也,氣息變得無比柔和,甚至肆意地看著她鬨……
方梨咬著嘴唇,說不出的嫉妒。
溫桑也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占著天時地利成為季斯衍一起長大的小青梅,不然像季斯衍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任由溫桑也在自己身邊蹦噠,對她照顧有加,最後還成為了她的男朋友。
她就是討厭對方一副小公主模樣不知人間疾苦,討厭當初在高中年段室裡那對因為溫桑也一句話捐了一百萬的夫婦,討厭溫桑也對自己的施舍。
“方梨,你說季總剛剛問你名字,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方梨剛一回神,就聽到旁邊的女生說道。
還沒開口,就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那可不是,不然怎麼我們幾個人都站著,單單就隻問了你的名字啊。”
“方梨長得也不比溫桑也難看啊,也不知道校花的稱號怎麼就落在了她的頭上,不就是平時穿的衣服名牌一點,又稍微會打扮而已嘛。”
沒人經過的地方,幾個女生放縱自己內心的驅使,無所不用其極地詆毀溫桑也。
方梨臉上微微泛紅,顯然有些羞,抬手意思性地拍了她們幾下,“你們,你們彆亂說,季總肯定不是那樣的人。”
她麵上擺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話語間也極儘否認,然而隻要有心人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點不同來的。
比如她談起季斯衍不自覺的羞臊,還有否認時氣虛的底氣。
顯然,她心裡麵也是這樣覺得的。
明明她們好幾個人一起找季斯衍,可為什麼他單獨隻問了她的名字。
是不是也是喜歡她的,看出來她比溫桑也好了。
哪怕之前溫桑也有任何辦法阻止她和季斯衍,可是也沒有辦法抵抗得過命運。
看,她還不是出現在了季斯衍的麵前,並且得到了他的注意。
她似乎覺得自己說得不夠,不動聲色補充,“再說了,我覺得桑也長得挺好看的,季總看上去好像也很喜歡她,不然不會每天都來接送她上下學。”
說道最後,不止方梨腔調間隱隱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幾個女生的表情也是狠狠一變。
沉默了幾秒,有人不服輸開口,“她纏著人家送她的吧,不然小公主怕不是要哭出來了。”
“得了吧,”有人不屑地嗬了一聲,“床上功夫好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季總也是男人。”
“想那些做什麼,等季總知道了溫桑也的真麵目,那可有我們看好戲的一天了,”女生說著,朝方梨眨了眨眼睛,“等你哪天當了季太太,可彆忘了我們。”
“哎呀,”方梨嬌羞地叫了一聲,去打那個女生,“你們在胡說什麼。”
旁邊的女生們笑嘻嘻的,甚至已經開口叫她季太太了。
方梨嘴上推搡拒絕,心裡麵卻是歡喜的。
她不自覺地幻想起自己未來和季斯衍的婚後生活。
季斯衍那樣溫和好說話的人,對她肯定也很好。
每天早上,她一定會在他的溫柔親吻中醒來,然後被他抱著去洗漱,下樓吃飯,互相喂食,彆墅裡麵到處都有他們愛的痕跡。
男人黏她黏得緊,可能還會有兩個小寶貝抱著她的小腿和爸爸爭奪媽媽。
方梨紅著臉,幾乎要被自己幻想的畫麵給幸福到了。
還有最後一幕,季斯衍抱著她勤奮耕耘揚言要生一整個足球隊,手段和手法刺激得她咬著他肩膀控製不住地哭出來,還被他抱在懷裡輕哄。
這一切一定會是真的!
季斯衍喜歡她會比喜歡溫桑也更多,她一定會活得比溫桑也更好更幸福!
方梨暗暗的想。
·
那頭季斯衍還開著車,尚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為了一個,自己妻子討厭的女生的幻想對象,畫麵還挺有板有眼的。
他還在逗溫桑也,笑得很溫柔,“桑桑坐哥哥腿上,先滿足你一次好不好。”
溫桑也知道季斯衍又在胡說八道了,她幾乎是沒有什麼威懾性地瞪了他一眼,把他當成一個司機一樣,“坐司機就要好好開車,不要開口說話。”
季斯衍絲毫不惱,笑著回敬,“為女主人的生理需求分憂,不也是司機該做的事情。”
神經病!
誰要和他進入角色扮演。
在溫桑也不可置信和嫌棄的目光中,季斯衍慢悠悠開口,“適當的解決,也是有助於精神的集中。”
他這是在說,叫溫桑也坐他腿上,不僅不會影響開車,還能有利於他開車。
至於那個開車是不是開車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溫桑也受不了他,當著季斯衍的麵,從包裡掏出耳機,作勢就要戴上,阻止他的魔音繞耳。
搶在溫桑也戴上耳機之前,季斯衍慢悠悠開了口,“剛剛接你的路上,給你買了個小禮物。”
溫桑也這人,最受不了彆人賣關子,什麼事情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更彆說是自己的。
不得不說,在這方麵,季斯衍對溫桑也可謂是了如指掌。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溫桑也就把耳機丟一邊去了,眼巴巴湊過去,“哥哥,你給我買了什麼好東西了。”
季斯衍看了她一眼,唇角弧度微微往上挑。
這小東西,還知道該挑好聽的說。
不過都這會了,他想聽的才不是她叫哥哥。
“你喜歡的。”想著,季斯衍言簡意賅地說道。
溫桑也眼珠子一轉,更好奇了。
季斯衍送的東西不會差到哪裡去,可她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誰知道他送的什麼東西。
吊足了溫桑也胃口,季斯衍又不開口了。
車子已經慢悠悠地拐進他們居住的彆墅區。
就是那晚季斯衍求婚的那套,幾乎是領證的當天,他們就從家裡自己搬出來住。
見賓利穩當地停下,溫桑也這也不怕是在路上了,傾身過去直接上手。
季斯衍不告訴她,她還不能自己摸出來嗎,都說是接她時候買的,肯定還放在身上。
溫桑也的手剛落在季斯衍的肩膀,以支撐自己能夠一陣亂摸的時候,手腕就被人扣住,接著一扯,整個人跌坐進季斯衍的懷裡。
“桑桑確定,”季斯衍微頓,身體壓下來,將溫桑也堵在他的胸膛和方向盤之間,語氣曖昧撩人,“要在車上。”
明明是她為了摸禮物,硬生生被季斯衍說出一種,她好像要在車上纏著他辦什麼事情一樣的語氣,但這會,溫桑也也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