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閨蜜現在開始撕逼了。
麥迪芬對於這個連續兩天守在門外的女人,從起初的同情、愧疚,到現在的厭惡、鄙夷,情緒轉變的非常迅速。
“他不想見你。”
麥迪芬撥弄著自己的金色長卷發,語氣透著幾分煩躁:“慕妍,你走吧。你好歹是個名人,應該不想上新聞吧?”
慕妍搖頭,眼睛紅紅的,有了紅血絲:“我隻想跟他說幾句話。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想傷害他的。”
下藥,真的不在她的計劃裡。
頂多,也有一刻,想要灌他喝酒,想著酒後做一場春夢。
可春夢沒做成,轉眼變了噩夢。
馮亦彰碰了彆的女人。
這個認知簡直像一柄劍狠狠刺在心底。
從知道這件事,她就在哭,就在恨,哭自己愛而不得,恨自己一念成錯。
可錯了,不能錯下去。
她乞求他的原諒。
她不能讓他一輩子想起她,都是厭惡和排斥。
“麥迪芬,你讓他跟我見一麵,我說幾句話就走,好不好?”
她淚眼婆娑,愛的卑微可憐。
麥迪芬皺著纖長的眉頭,碧藍色的大眼睛像是一汪清泉,美而純。她妝容精致,發髻高挽,天鵝頸上戴著一條海洋之星的鑽石項鏈,身上穿著一襲淡紫色抹胸長裙,高級定製出的華麗大裙擺,仙氣飄飄。她還戴著淺白色的蕾/絲手臂套,悠然而立間,透著一股優雅矜貴的氣質。
妥妥的天之驕女。
像隻驕傲的孔雀!
迫不及待地跟她爭妍鬥豔,向她耀武揚威。
太刺眼!
太刺心!
她忽然心中一痛,麵色發白,身體有些不穩,好在女仆扶著她,才勉強撐住,沒有被氣昏過去。事到如今,她也看穿了:“你、你故意的!是你不讓他見我!你想把他占為己有!”
麥迪芬明豔一笑,絲毫不掩飾這種野心:“好吧。我確實有想把他占為己有的心思。可說實話,這也是你把他推我懷裡的。當然,這也是我們的緣分。”
她其實也是認識馮亦彰的。
相比他的畫作,他的臉要更好看、更值得收藏些。
活了三十二年,她還沒看過比馮亦彰更有韻味的男人。
怎麼說呢,安安靜靜、不爭不搶、雲淡風輕,有點超凡脫俗的氣質。
可這是表麵。
當他中了藥,一張俊臉宛如桃花盛放,兩眼火熱地看著你,目光中迫切的渴求……
他是行走的春/藥,滿身、滿麵的欲色勾得她當場就把人壓床上了。
一夜翻雲覆雨,他是她的人、她的寶貝。
麥迪芬現在宛如一個得了寶貝的守財奴,馮亦彰說不想見她,正合她的意。
慕妍能想到其中的彎彎繞繞,臉色又白了幾分:“麥迪芬,他不適合你。你彆傷害他。”
“我怎麼可能舍得傷害他?”
“不瞞你,我們會結婚,你就早點死心吧!”
說完這話,她回了房,“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慕妍一直敲門:“你出來!麥迪芬,你彆亂來!馮亦彰,阿彰,你跟我說句話,你是不會跟她結婚的,對不對?你出來!快出來!”
她吼叫著,沒了形象。
同住酒店的客人們看到中國女人在拍門,紛紛停下來看她。
慕妍是保守傳統的女人,叫了幾聲,就又羞又憤地氣暈過去了。
好在,她隨身跟著女仆,立刻扶著她回房了。
外麵世界安靜了。
麥迪芬靠著房門,聽到沒了動靜,紅唇勾著笑,搖晃著手裡的紅酒,走向了落地窗處的馮亦彰。他赤腳坐在地板上,腳邊是個小茶幾,上麵放著精致的菜肴。自那天後,就不怎麼說話,也很排斥去看麥迪芬的眼睛。
“你、你得讓我走。”
他感覺到她的靠近,背過身去,聲音很低,有點沙啞:“我、我要跟靈靈通話。”
靈靈是他的女兒。
麥迪芬派人查過他,很難相信,這麼俊美的男人四十歲了,還結過婚,有個二十歲的女兒。他看起來像個大男孩,還是個被她狠狠欺負了的大男孩。
她真是個壞姐姐。
當然,壞姐姐也會疼人的。
她蹲下來,素白的手指摸上他的額頭,有點熱,估計發了燒。
她皺起眉,不想跟他犟下去,便輕聲哄他:“好吧,阿彰,彆鬨了,你答應嫁給我,不,不,彆生氣,出於你們男人的尊嚴,你娶我,我就放你走,還把你女兒接過來。好不好?”
不好。
一點都不好。
被個女人下了藥,還被個女人睡了,他沒臉見女兒了。
真的沒臉見女兒了!
他現在都恨不得跳樓了。
如果不是這女人看的嚴實。
麥迪芬是理解不了他這種想法的,見他搖著頭,算是回應了點自己,就繼續哄他:“阿彰,你生病了,要吃藥,乖點,你吃了藥,我就給你手機,讓你跟靈靈報平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