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沒告訴她,甚至沒告訴謝元。
因為不想錯失這樣溫馨相處的時刻。
想著,他問她:“你接下來什麼安排?”
“嗯?”
“就難得來這裡,要不要去首都看看?”
這裡是洛克小鎮,比不得首都的熱鬨繁榮,剛好,離首都也不遠,可以順道去看看。
馮靈邇知道他是這個意思,但沒多少興趣,很遺憾地說:“來不及了。我後天有考試,明天晚上的飛機。”
“什麼?”
他微驚:“你訂好票了?”
馮靈邇沒應答,眼神有點歉意,話語很委婉:“我不想太麻煩你。”
她其實還沒訂飛機票。
當他問及這件事,她不知為何,就是這麼回複了。
也許,想看看他的態度。
這段時間,她能感覺到他的曖昧,有點兒小喜悅,有點兒小緊張,又有點小不安。想拉開距離,又有些舍不得。總之,各種糾結的小情緒。
秦危安不知她心中的動蕩,擰了眉,麵色不怒自威:“你這樣做,卻是在傷我。”
他第一次這般表達他的不悅。
一直以來,他都是遊刃有餘、好好先生做派的。
馮靈邇見他生了氣,停下動作,直起身體,正準備說點什麼,就覺頭皮一痛。原來,她一縷長發還在他手指上。她剛剛直起身的動作,就扯到頭皮了。
“呀!”
她悶痛了一聲。
秦危安忙鬆開她的發:“對不起。很疼嗎?”
馮靈邇俏臉通紅,搖搖頭:“沒事。”
她隨意抓抓頭發,不好意思地笑笑:“真沒事。”
又一想他竟然玩自己的頭發。
挺幼稚的。
果然不像個大反派。
秦危安見自己扯痛了她,有點做壞事被抓包的狼狽,但強作淡然:“哦。你有些不小心了。”
馮靈邇:“……”
臉皮還挺厚的。
她忽然想逗他:“哎,秦危安,是你不小心了吧?”
秦危安神色突然不自在了,俊臉暗紅:“哦,是我不小心了。”
他轉開頭,去看窗外。
夜色漸深了。
彆墅的客人應該陸續離開了。
他聽到好幾聲車子發動的聲音。
庭院的喧鬨聲卻是更大了。
他的心隨著喧鬨聲而躁動,一時情難自禁:“馮靈邇,是你讓我不小心了。”
他每與她多相處一分,就多喜歡她一分。
舞會上看她跟彆的男人說話,都妒忌的不行。
想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是自己。
想牽她的手,吻她的唇,讓她的眼睛隻看著自己。
“馮靈邇,你是非常有趣的人,應該遇到最好的人。我真希望我就是。”
他連告白都委婉的近乎傷感。
因了這雙無法行動的腿。
馮靈邇看著這突然曖昧的情景,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她對他沒了曾經那份排斥和恐懼,不算討厭他,那麼會喜歡他嗎?她看著他精致的臉,有點禍國殃民的俊美,真無法說出不喜歡三個字。
沒有幾個女人會拒絕一個絕世美男的心意。
馮靈邇說不出拒絕的話,也說不出接受的話,隻能倉促地轉移話題:“那個……剛剛的事,我騙你的啦。還沒訂票。怕你另有安排,就暗示著問問。”
秦危安溫柔不乏犀利的眼眸看穿她的心思,沒緊逼她,隨了她的意:“哦,謝謝。”
他深諳人心,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是第一步,後麵,就可以步步攻心了。
“我明天要去看醫生,你沒事的話,能陪我嗎?”
不能,似乎也無法說出口。
他都陪她出國了。
他還救過父親。
這都是人情。
馮靈邇找到理由,點了頭:“好。”
她應下了。
想到明天要跟他同行,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少女難免懷春。
馮靈邇緊閉的心房,終於還是打開了一絲縫隙。
翌日
她穿了一條小清新風的淡藍色連衣裙,還畫了美美的妝。
至於發型,還是丸子頭,正好露出修長優美的天鵝頸。
臨出門時,麥迪芬還給她戴上了一條璀璨閃亮的藍色鑽石項鏈。
那是她早早準備的見麵禮。
一開始馮靈邇不肯收,現在,她跟父親好了,也在商討婚事了,這種“小禮物”,不收也說不過去了。
隻是,爸爸的另一半這麼厲害,讓她跟爸爸都很有壓力的。
馮靈邇是真的有壓力,坐上麥迪芬準備的豪車,摸著脖頸間她送的鑽石項鏈,覺得她跟爸爸一起吃起了軟飯。
明明不是這樣的。
算了,還是送個回禮好了。
可什麼禮物拿得出手呢?
馮靈邇算著自己的存款,心裡有點涼:似乎她的存款還沒有這條鑽石項鏈的零頭多啊?
真好窮啊。
她捂臉,心道:還是快回國去掙錢吧。如果他們結婚什麼的,車子、房子、彩禮,得好多好多錢的,總不能讓父親真成吃軟飯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
女主真是為父親操碎了心哈哈哈。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