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是方怡然的表情太過古怪, 董慕染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怎, 怎麼了嗎？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什麼。”方怡然擺了擺手，原本想要說的話也因為被發好人卡而打岔得忘得差不多了。
“你想吃點甜品嗎？”
方怡然有些意動, 垂眸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候還早，康素妮幾個人應該不回這時候過來找自己，索性便同意了。
“來點吧。”
“你喜歡吃什麼呢？”董慕染很開心，放在膝蓋上的手因為方怡然的回答而微微顫抖著。
“都行，不要太甜的就好。”
“好的, 你等等我, 我去給你拿。”
“嗯。”
董慕染興衝衝地就去了櫃台，方怡然掃了她一眼, 繼而餘光注意到周圍的人若有若無地打量目光, 嘴角輕輕扯了扯，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隻是呢, 董慕染還真是不害怕自己了，竟然還給她發了好人卡？
不由得, 方怡然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塊巴掌大的圓形小鏡子照了照。
嗯，今天的她上了淡妝, 看著氣色不錯, 人也特彆好看, 但是吧，仔細觀察，眉宇間還是縈繞著幾分淡淡的傲氣, 看著不是那麼容易接近。
【係統，董慕染完全不怕我啊。】方怡然忍不住同係統1748道。
係統1748剛剛也在觀察董慕染，發覺她好像對方怡然對沒有其他想法，麵對方怡然時也特彆像一個迷妹，這倒是讓係統1748放心了不少。
【也許你可以再凶一點？】
【我覺得你這個係統很奇怪誒，一會兒讓我控製一點脾氣，一會兒又讓我對她凶一點，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哦？】
【隻要不把董慕染掰彎，你做什麼都行。】
【你清醒一點，我什麼時候想要把董慕染掰彎了？】
雖說有前車之鑒，但她完全就是無辜的啊，誰能想到前兩個跟自己做朋友的女主都會自動彎掉了，這也不是她能控製的，明明她也很委屈的好吧？
方怡然強忍翻白眼的衝動。
【你記得就行了。】
【……】
方怡然放棄了跟係統1748聊天的欲.望，不過也把係統1748的話放在了心上。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防止董慕染自動自發地彎成蚊香眼，她可得讓董慕染深刻地認識到她們兩個人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是這到底應該怎麼做呢？
方怡然思索著，片刻後，董慕染端著一碟精致的千層蛋糕放在她的麵前。
“方同學，這是我們店裡賣出最多的芒果千層，芒果甜甜糯糯的，混著絲滑的奶油，甜而不膩，你試試看？”
方怡然回過神，掃了麵前的芒果千層一眼，淡淡地哦了一聲，並在董慕染的注視下拿起了叉子，插了一小塊放進口中。
唔，果然同董慕染說的那樣，甜而不膩。
“不錯。”方怡然邊說邊點點頭。
“真的嗎？”
雖然芒果千層不是自己做的，但是方怡然能喜歡自己家店裡的甜品，她還真的是挺高興的。
“對了，方同學，你喜歡什麼味道的曲奇餅乾呀？”
上次她做的是原味的，下一次她打算做一些更符合方怡然口味的，讓她更加喜歡自己的手藝。
方怡然邊吃邊想了想，“我喜歡蔓越莓的，還有巧克力夾心的，不過聽說抹茶口味的也不錯，就是一直沒機會嘗試。”
聽言，董慕染心念微動，暗暗地把方怡然說的都記了下來。
“方同學，你應該不急著離開吧？”
“怎麼？”
一小塊芒果千層就這麼被方怡然解決完了，這會兒她一邊用吸管攪動著奶茶底下的珍珠，聽到董慕染的問話，她懶洋洋地回應。
“我正在做新品，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幫我看看有哪裡需要改進的嗎？”
方怡然再次看了一眼時間，想著閒著也是閒著，而且之前嘗過董慕染的曲奇餅乾，手藝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沒有太多的考慮就答應了。
“行。”
“啊！那真的是太感謝方同學了，你等我會兒，我現在就去做新品。”
方怡然嗯了一聲，目送著董慕染興致高昂地離開，下意識地挑起半邊眉頭，忽地覺得她還挺有趣的。
【不是說要對她凶一點嗎？】係統1748忽然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是一個沒有實體的係統，哪裡能明白‘口腹之欲’這四個字呢？】
係統1748被懟得突然，瞬間就啞然了。
聽見它說不出話，方怡然樂了，愉悅地微眯著眼睛吸了一口奶茶。
另一邊，董慕染回到廚房後，先前在討論方怡然的兩個女生連忙就湊到了她的身邊，七嘴八舌的。
“小染，你認識外麵的客人啊？”
“你們是朋友嗎？”
“我看你跟她聊得挺開心的，你們都說了什麼呀？”
若是以往，董慕染大抵不會跟兩女生多說什麼，但是今天方怡然對她和和氣氣的，她心裡高興，也樂得跟她們多說。
“外頭是我的校友，人挺好的，但是你們可彆在她麵前說她頭發的事情啊。”
不然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她可不會替她們說好話的。
“哎呀，這種事情我們知道的。”
兩女生又不是低情商，肯定明白不能在彆人麵前說彆人的壞話的呢。不過，董慕染說外頭的女生跟她是校友，那不就是凜然私立學校的嘛！
那可是出了名的貴族學校，當初她們可都羨慕董慕染能免學費去凜然呢！
兩女生忍不住對視了一眼，都有幾分想要去跟方怡然套近乎的想法。並且這麼想了，她們也這麼做了，然而還沒有接近方怡然，就被她生人勿近的態度給擊退了
方怡然也沒有注意到有人想要接近自己，專心地刷著自己的手機，直到康素妮給她發來了一條消息。
【康素妮】：然姐然姐，你應該還在商場吧？
【方怡然】：放心吧，我不會提前走的。
【康素妮】：那就好那就好。
【方怡然】：你們逛完了？
【康素妮】：還沒有呢，惠熙和熊芝都在試衣服呢。然姐，你要過來嗎？
【方怡然】：不了，等你們ok了再打電話給我吧。
【康素妮】：好的好的。
方怡然沒再回複康素妮，瞥了一眼手機左上角的時間，這會兒離董慕染進廚房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好。
她吐出一口濁氣，把各種通訊軟件都退出了，點了某寶app，看看有什麼能買的。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董慕染總算是出來了，手裡還端著一碟盤子。
“方同學，我回來了。”
方怡然正好下完單，聽到董慕染的聲音，瞟了她一眼，隨即又落在了她手裡的盤子上？
“這是你說的新品？”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蔓越莓曲奇吧？這也算新品嗎？
方怡然略微懵。
董慕染卻是靦腆地笑了笑，“店裡還沒有賣過蔓越莓曲奇，嚴格意義上說也算吧？方同學，你要嘗嘗嗎？”
說罷，那一雙純淨的黑眸亮閃閃地凝著方怡然，這讓後者壓根沒有拒絕的能力，更或者說，在這一雙眼睛的注視下，沒人能拒絕她。
“……嗯。”
方怡然開始品嘗。
“怎麼樣？”
“還不錯。”
說是不錯，但方怡然覺得這蔓越莓口味的可把之前她做的原味的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