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歎息聲讓康素妮挺直了腰杆, 她微微側頭瞥了羅惠熙一眼, 與之眼神交流。
‘然姐這是怎麼了？’
‘我哪知道啊？’
‘你去問問唄？’
‘我不去，要去你去。’
康素妮領會羅惠熙的意思, 一言難儘地撇了撇嘴，加上她不敢去問方怡然，便隻好轉過了身子，雙眸無神地凝著已經翻開了上午都不曾翻頁過的語文課本。
約莫過了五分鐘，歎息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康素妮坐不住了, 她忍不住轉過頭, 見方怡然趴在課桌上蔫了吧唧的模樣，眉頭擰緊。
“然姐, 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方怡然抬眸看了她一眼, 有氣無力的。
“你一個早上都歎息了n聲了，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麻煩？
她可不就是遇到麻煩了嗎？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拿董慕染怎麼辦了啊！
而且這事兒她還不能和誰說, 要是讓係統1748知道了，估計又得把自己嘲上天了！
想到這, 方怡然又忍不住歎息一聲。
“然姐，你該不會是親戚來了吧？”
回應她的, 是方怡然一個毫不客氣的白眼。
“你親戚才來了。”
方怡然現在誰也不想搭理, 於是把臉埋在了臂彎裡, 拒絕同彆人交流。
康素妮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羅惠熙，後者一副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氣得她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剛轉過身，康素妮靈光一閃。
她記得然姐周末兩天都是跟董慕染在一塊的，興許董慕染知道然姐怎麼了也說不定？
如此一想，康素妮便在微信上給董慕染發了消息。
【康素妮】：你知道然姐怎麼了嗎？
這會兒正值課間休息時間，董慕染看到康素妮的消息很快就回複了。
【董慕染】：？
【康素妮】：然姐今早歎息了n聲了，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問她她也沒說，是不是周末兩天出什麼事兒了呀？
【董慕染】：沒出什麼事啊……
事關方怡然，董慕染一下便緊張了起來，回想了周六那一早上的種種，覺著方怡然也沒有什麼地方異常啊。
【康素妮】：那然姐怎麼奇奇怪怪的？
董慕染也不清楚，本想回複康素妮，但上課鈴聲已經響了，她沒有辦法隻好把手機收好，隻不過心裡已經打算好了下節課就去17班看一看方怡然。
……
“唉……”
剛走到方怡然的身邊，董慕染就聽見了她的歎息聲，餘光瞥見康素妮朝著自己擠眉弄眼地，她回應了一個笑容。在方怡然沒有發覺之時走進了17班，隨後在她的座位旁蹲了下來。
“怡然，你怎麼了？”
方怡然這會兒正愁著午飯的時候該怎麼麵對董慕染呢，哪想董慕染就過來了，並且突然的開口，把她嚇得夠嗆，蹭地一下就從椅子上起身，一眼就看到了躲在地上的董慕染。
她的小臉隨著自己的動作揚起，方怡然第一注意到的是她那張粉嘟嘟的唇，耳根一下就燙了起來。
“你，你怎麼來了？”她彆開眼不去看董慕染。
董慕染站了起來，莫名覺得方怡然怪怪的，但哪裡怪，她又說不上來，便不再糾結。
“聽說你心情不好，我來看看你。”
聽說？
方怡然不用想就知道董慕染是聽誰說的了，她剜了康素妮一眼，後者心虛地笑了笑，隨後轉過身，留給方怡然一個後腦勺。
這妮子！
她還正愁該怎麼麵對董慕染呢，她倒好，把人給招過來了！
方怡然有些惱，尤其是腦海裡一直閃過董慕染粉嘟嘟的唇，她就更加不自然了。
“我沒什麼，你快回去吧，也快上課了。”
“我才剛來你就讓我走啊？看來你是不怎麼想看到我了？”
“怎麼會？彆胡說。”方怡然反駁，瞟了董慕染一眼，見她笑吟吟的，哪有生氣的模樣，看來是在打趣自己，心口一堵，一屁股就坐回了椅子上，就是不去看董慕染。
董慕染還以為方怡然生氣了，想給她順毛，可好巧不巧的，上課鈴聲響了，她隻能留下一句“中午一塊吃飯”後便離開了。
方怡然這才看了董慕染，目送她離開，眼底浮現一抹懊惱。
她剛剛的行為是不是太異常了？要是讓董慕染察覺到了會不會不好？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心裡的念頭轉了又轉，回過神時康素妮的大臉就在自己眼前，她嚇了一跳，一把捂住康素妮的臉往遠處按。
“康素妮，你怎麼老是湊我那麼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們有奸情呢！
康素妮早就習以為常，被按了臉也不生氣，甚至在方怡然鬆手後還笑嘻嘻的。
“然姐，你是不是跟董慕染鬨彆扭了？”
她還沒見過然姐這樣子，所以就忍不住湊近打量了嘛！不過說起來，然姐鬨彆扭的表情還挺可愛的，而且剛剛董慕染站在一旁那略微寵溺的眼神也絕了！活像是裡的彆扭受x溫柔攻啊！
想到這兩天自己看的百合，康素妮賊兮兮地笑了。
“誰鬨彆扭了？”方怡然頓了一下，見康素妮笑成那樣，莫名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