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尋夏先是帶著方怡然回了公寓,把行李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才回了辛家彆墅。
回到辛家彆墅,辛尋夏才發現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她在彆墅裡,與方怡然還是分居的狀態,前兩次睡在一起是迫不得已,現在有了選擇,方怡然還願意跟自己睡在一起嗎?以及,她要怎麼樣跟方怡然開口說這個問題呢?
辛尋夏一直沉思著,晚上吃飯時看著方怡然欲言又止。
方怡然心大,壓根沒有發現辛尋夏的異樣,等兩個人吃完飯上樓,辛尋夏跟在後麵叫住了她。
“怡然。”
“什麼事?”方怡然的手已經搭在自己房間地門把手上了,聽到辛尋夏叫她,頓住動作側頭看向她。
辛尋夏對上方怡然困惑的目光,忽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沒什麼。”
方怡然當即露出一副黑人問號臉的表情,沒事叫她做什麼?
辛尋夏被她看得不好意思,隨便找了個問題,“你準備洗澡嗎?”
“唔,等會兒吧,我沒有吃飽了就洗澡的習慣。”
“好。”
“你還有什麼事嗎?”
辛尋夏搖搖頭。
方怡然見狀,直接擰開門把手,毫不留戀地就進了房間。
辛尋夏一陣失落,還是覺得自己麵對方怡然還不是不夠厚臉皮,這樣下去,她何年何月才能抱得美人歸啊?現在她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她們已經是夫妻了吧?
思及此,辛尋夏悠悠歎息。
……
差不多一個月沒回辛家彆墅,方怡然洗完澡躺在客房的床上有些睡不著,想到自己還未完成的條漫草稿,她拿出了板子開始動手。
原本以為畫一會兒就會困了,沒想到她越畫越精神,過了零點還神采奕奕的,等把草稿畫完並修了一下,她這才心滿意足地躺在了床上。
翌日七點,辛尋夏睡醒了,想到前幾天給方怡然製定的鍛煉計劃,她洗漱完後換上淺灰色的運動裝敲響了方怡然的房門。
房間裡,方怡然還在熟睡,睡夢中的她沒有聽見外麵的敲門聲。
辛尋夏敲了三下沒見裡麵的人反應就知道她還沒有睡醒,試探性地擰了一下門把手,出乎意料地擰開了。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推門而入。
剛走進客房,辛尋夏就看到了整個人都縮在空調被裡的方怡然,露在外麵的隻有她上半張臉和毛茸茸的腦袋。
再走近了一些,方怡然依然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怡然?”
方怡然沒反應。
“怡然,起床了。”
方怡然隱約聽到了外界的聲音,但她很困,並不想睜開眼,索性抱著被子一卷,用後腦勺對著辛尋夏。
辛尋夏哭笑不得,她坐在床邊,覺得叫沒用,邊伸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
“怡然,該起床了。”
這一推,方怡然果真睜開了眼睛,不過她隻睜開了半隻,看到辛尋夏坐在自己的床邊,表情迷迷糊糊的,似乎不太懂她為什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
“該起床了。”
方怡然緩過來了,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悶在被窩裡問道:“幾點了?”
“七點多了。”
七點多?!這麼早的叫她起來乾什麼?
方怡然憤怒地拉開被子,怒視辛尋夏:“那麼早叫我起來做什麼?”
辛尋夏絲毫不生氣:“你忘了之前說要運動了嗎?”
“……”
方怡然想起來了,但她以為辛尋夏是說著玩玩的啊,哪裡想到她居然認真了!
她現在有點欲哭無淚,昨晚睡得太晚了,現在她壓根不想起床啊!
方怡然重新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裡,頗有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的既視感。
辛尋夏見她不情願,以為她真的不想運動,可南大國慶後就要體測了,她現在不運動運動,到時候她跑800米會很難受的。
想到這,她隻能硬著頭皮,溫言軟語地叫方怡然起床。
最後方怡然在床上磨蹭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自己覺得不好意思了,皺著臉從床上爬了起來。
把人叫醒成功的辛尋夏鬆了口氣,“你先去洗漱,我在健身房等你。”
方怡然點點頭,等辛尋夏離開房間後,她還不甘心地在床上滾了一圈,末了才爬起來了,認命地進了臥室洗漱。
約莫十分鐘後,方怡然換上黑色的運動裝去了健身房。
這時辛尋夏已經在跑步機上跑步了,瞥見方怡然過來了,她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從跑步機上下來。
“你餓嗎?”辛尋夏問。
完全沒有睡夠的方怡然搖搖頭,她現在隻想睡覺。
“行,那我們先來熱身。”
說罷,辛尋夏在方怡然麵前展示了幾個熱身的動作,讓她跟著自己一塊做。
原身的韌帶不夠柔軟,甚至可以說是僵硬,方怡然拉伸腿部時壓根做不到辛尋夏那麼流暢。
辛尋夏看在眼裡,走到方怡然的身邊幫助她拉伸腿部,運動過後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腰部、腿部,令方怡然感到些許不自然。好在幫助了方怡然成功之後,辛尋夏便收回了手,讓她鬆了口氣。
一套熱身運動做完,辛尋夏讓方怡然上跑步機跑步,她沒有過多的要求方怡然,就讓她在跑步機上先跑個半個小時。
然而辛尋夏還是高估方怡然,她在跑步機上跑了不到二十分鐘就不行了,雙腿就跟灌鉛一樣沉重。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方怡然一邊嚷著一邊從跑步機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