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給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
陶靈靈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早前她在家中起夜的事情聽到了爹爹娘親的房間裡總會有奇奇怪怪的聲音，白天睡醒後去問了娘親，娘親當時紅著臉讓她彆管這麼多，她雖然懵懂，但也隱約知道了那是自己不應該知道的事情。
等到她再大了一些，該懂的全都懂了。
不怪她剛剛在大師姐的房門口聽到了這個聲音會浮想聯翩了。
不過慶幸的是剛剛是自己在大師姐的房門口，要是大師兄先了自己一步，那情況就尷尬了。
陶靈靈再次長長呼出一口氣。
但是話又說回來，大師姐身上的藥油味那麼重，難道真的傷得很重嗎？
陶靈靈不由得擔心起了方怡然。
……
解決了飛僵這個隱患之後，方怡然四人還沒有離開平安縣，而是等方怡然和時盛的傷口好多了之後才離開。
在平安縣休整的期間，平安縣的百姓都知道了方怡然四人的存在，好幾次上縣衙來送禮，還有專門上門祈求平安符的人。
平安符並不難畫，所以伍清衡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陶靈靈，一來讓她熟練畫符的技巧，二來能讓她有點事兒乾，省得每天都出去大吃特吃的，也不怕把胃給吃撐著了。
這一天，陶靈靈把最後一枚平安符交給前來求平安符的百姓，意思意思地收下了一點兒銀錢，隨後才如釋重負地跑去找方怡然。
“扣扣——”
正準備解開衣衫擦藥的方怡然聽到敲門聲，把藥油放下來，去開了門。
“小師妹？平安符送完了？”見來人是陶靈靈，她問道。
伍清衡讓陶靈靈送平安符的事情方怡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她最近因為肩膀上的傷有點頹，並不是很想出房，癱在房間裡做鹹魚。
“嗯嗯，今天的都送完啦！”陶靈靈一邊說一邊進了方怡然的房間，看著梳妝台上著藥油，她忍不住問道：“大師姐，你的傷怎麼樣？”
“好得差不多了，再擦幾天藥油應該就好了。”
陶靈靈聽言哦了一聲，坐在凳子上忽地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了。
方怡然見此，主動挑起了話題，“小師妹，最近練功努力嗎？”
“我一直都有努力的！”而且最近她還發憤圖強了，總覺得自己的屏障隱隱有突破的跡象，等她突破了，她就正式成為二品天師，可以獨挑大梁了！
不過比起大師姐自己還是太遜色了。
思及此，陶靈靈莫名失落。
“怎麼這個表情？難不成修煉上遇到什麼難事了？”
“不是啦。”陶靈靈連忙搖頭，忽地很想知道大師姐過去的事情，她精神一震，忙問道：“大師姐，你之前是幾歲的時候成為天師的呀。”
“五歲。”
“哇，好小呀！”陶靈靈瞪圓了自己的眼睛，活像一隻可愛的小貓兒，方怡然終於忍不住rua了一下她的腦袋。
“唔？大師姐？”陶靈靈懵懵地看著方怡然，也不推開。任由她在自己頭上作亂。
“我五歲那年被師傅帶進天師門的，但是那個時候年紀還小，師父沒有叫我任何的天師相關的東西，而是教我讀書認字，知道十歲那年才正正把我領進門。所以我成為天師真正意義上應該是十歲。”
是以鐵名在原身眼裡就像是自己的父親一般，她愛他，敬重他，所以在被幻妖控製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原身最對不起的就是鐵名。
他是那麼地相信自己，而原身卻做了那麼多令他失望的事情。
思及此，方怡然也不免傷感了起來。
陶靈靈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勁，以為是自己問到了什麼不該問的……啊對，她想起來了，二師兄曾經偷偷跟她說過大師姐父母雙亡，是不是她問的這個事情讓大師姐傷心了？
“大師姐，對不起……”
方怡然驀地一愣，抬眸見到原本神采奕奕的陶靈靈眼尾耷拉了下來，活像一隻做錯了事兒的小貓，等待主人的斥責。她輕笑一聲，做了一件她一直很想做的事情，伸手捏了捏陶靈靈還帶嬰兒肥的臉頰。
“說什麼對不起呢？你有做錯什麼嗎？”
唔，陶靈靈的臉蛋手感還真的是不錯嘛！看來肉全長在臉上了。
肉乎乎的，像個白麵包子一樣綿軟。
“唔，大師姐？”
儘興的方怡然心滿意足地收回手，不過她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但是被那雙桃瓣似的桃花眼裡有淺淺的笑意漾開，隻看一眼，陶靈靈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喝了一點兒小酒，整個人都有一些微醺。
“怎麼？”
“沒，沒什麼。”
陶靈靈撇開眼不去看方怡然的眼睛，可是她又控製不住，用餘光掃著她的桃花眼，心底某一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悄然變化著。
作者有話要說：方怡然：你汙了。
陶靈靈：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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