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翊是第一次看到鄭之南用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那是真正的冷漠,仿佛他皮膚溫度都變低了的冷,讓人想要蹂/躪,占有,折磨,欺辱。
想看到他眼角泛紅還倔強的神情,想到這裡,雷翊瞬時口乾舌燥。
他沒有生氣,反倒覺得新鮮,他在心裡想,會不會鄭之南又在角色扮演,這次隻是太入戲了?
不過到比從前逆來順受的時候順眼多了,還挺刺激。
從前鄭之南就像一條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對他唯命是從,極儘順從,雖然他的確就是他的一條狗,但最近雷翊已經開始厭倦他,十天半個月才來這裡一次,要不是昨夜玩的還算儘興,雷翊已經打算把他送走。
因為昨夜鄭之南的賣力,雷翊吃完早餐,心情不錯,打算帶他出去轉轉,誰知道一回臥室,睡了一覺,這家夥就變了一副模樣。很有可能是在玩一手欲擒故縱。他沒想到鄭之南也有心機玩這一手了。
聽到鄭之南的挑釁,雷翊麵無表情看了一會兒鄭之南,鬆開掐著他脖子的手,攔腰抱起鄭之南說:“你就是想我弄你!戲演得不錯!”
鄭之南沒想到自己的挑釁得來的結果是這樣的。
雷翊抱著他的時候,腳上的鐵鏈鐺鐺作響,他被雷翊扔到床上,鄭之南本身就覺得身體酸軟不舒服,這一摔,摔得他根本緩不過來。
等他緩過來的時候,雷翊已經在解襯衫的扣子了。
“你要乾什麼!”鄭之南頭暈眼花的看著雷翊。
“乾你。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雷翊語氣淡淡的,說完,把襯衫扔掉。
鄭之南左右去看周圍有什麼東西可以用,當看到床頭櫃上放著的花瓶,伸出手拿起花瓶往桌子上一砸,拿起破碎的花瓶碎片伸向雷翊,冷著臉說:“乾你媽!”
雷翊笑出了聲,因為鄭之南的氣勢還恐嚇不到他,他覺得鄭之南隻是在虛張聲勢,雖然氣紅的一張臉彆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雷翊眼神裡還有壓抑不住的興奮,不得不承認他被這樣的鄭之南吸引了。
鄭之南隻覺得雷翊像一座山一樣,此時這座山在慢慢靠近他,讓他很不舒服。
鄭之南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剛剛他掐住他脖子的時候,那力量,他根本無力反抗,最後他將破碎的地方朝著自己的手腕,毫不猶豫的劃上去,瞬間血流如注。
雷翊沒想到鄭之南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看到鄭之南的血從手腕處如流水一般,瞬間將床單侵濕,觸目驚心。
如果說剛剛他還認為鄭之南是為了情趣在做戲,現在他就不這麼認為了。
雷翊劈手奪過他手裡的碎片扔到牆上說:“你瘋了嗎?!”雷翊說完又罵了一句臟話,接著迅速拿起旁邊他扔掉的襯衫,不顧鄭之南的反抗,把他的手腕包裹起來,抱著人直接衝出去。
雷翊看鄭之南掙紮的厲害,一心尋死,把他敲暈,然後讓手下拿著他的外套跟上。
把人抱到車上後,雷翊繃著臉,一語不發。
瘋了瘋了,這家夥是瘋了。
鄭之南是半夜醒過來的,但他因為失血過多,本來就沒什麼力氣的身體,現在連睜開眼皮都費力。
等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鄭之南就把氧氣罩拔掉,手臂上的針頭也拔掉。
病房裡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外麵值班的護士,看到鄭之南一心求死的樣子,直接嚇哭了。
值班有兩個護士,她們戰戰兢兢地看著鄭之南說:“求求你,不要這樣為難我們……您萬一有什麼差池,我們會很難做。”說著兩個人就忍不住開始掉眼淚。
“求求你了鄭先生。”一邊說一邊去按警鈴,喚主治醫生過來。
鄭之南拔了氧氣罩和針頭後就靠在床上喘粗氣,聽到護士的話,他告訴自己,不要管,不要信,這不是真實的世界。
這些人都是紙片人,一切都是虛幻的,不用在意他們的喜怒哀樂。
事情到這一地步,鄭之南也不得不去信那個夢是真實的。
但他覺得很可笑,太可笑了。
操他媽。
等一群醫生進來的時候,鄭之南被打了一針鎮定劑,很快他又昏了過去。
因為一醒過來就要自殘,鄭之南幾乎沒有再恢複過力氣,隻要他開始折騰,就會讓他睡過去。
雷翊來看他的時候,他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因為縫了針的緣故,傷口看起來有些醜,像極了一條蜈蚣趴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