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子因為他的抗拒產生的新鮮感,也會被這不知好歹的舉動消磨光,人的耐性有限,他深切的明白這一點。
鄭之南就這樣又浪蕩了半個月,根本沒有去學勞什子的一技之長。
這個月,雷翊忙瘋了,也沒有去管鄭之南,雖然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彙報,反正這家夥看他沒在家,不知道瘋成什麼樣了。
等雷翊從日本回來,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個星期了。
雷翊不在的這三周,鄭之南身心舒暢,吃飯也不會覺得味同嚼蠟了,吃得好,睡得好,自然,臉上還長了點肉。
雷翊想著,這家夥都跟了他兩年多了,最後來個分手炮,也算是獎勵他從前費儘巧思取悅他的行為了。
他並不知道鄭之南並不稀罕什麼分手炮,甚至覺得多此一舉。
這樣想的雷翊下了飛機,哪兒都沒去,直接讓司機開車回鄭之南那裡。
鄭之南不知道雷翊今天回來,看了幾本書,吃了晚餐在花園裡散了散步,洗完澡就早早休息了,因為感冒的緣故,吃了感冒藥,睡得特彆沉。
雷翊本以為回來就能看到那人的睡顏,結果門打不開,這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有了睡覺鎖門的習慣。
雷翊皺著眉頭叫人拿來鑰匙,偷偷打開了門,準備嚇嚇鄭之南,結果開了門,發現床頭燈亮著,走近一看,床頭櫃上還有半杯水,以及一板吃了兩粒的感冒藥。
這次看到鄭之南的睡顏,還是像上次一樣紅撲撲的,但這次是病態的紅暈,不像上次是因為水蒸氣的緣故。
能看出來,他生病了。
這讓雷翊不由升起一絲憐惜,而且每次看到他睡著的樣子,雷翊心中那股嫌棄就會煙消雲散。
他在想,如果這家夥白日裡也能如晚上這樣看起來給人乖順的感覺,不會不知好歹的去做一些讓他反感的事情,或許他願意讓他留在他身邊久一點,再久一點。
但雷翊知道,這一切都隻是假象,他本質還是一個令他不喜歡的存在,既然已經厭棄了,何必留在身邊礙眼。
既然要放了他,就讓他走吧。
他身邊的人,最近又幫他物色到了一個與那個家夥很相似的男人,不過要比那個人聽話一些,也不會乾一些讓他煩躁的事情。
果然他是心老了,喜歡的口味也跟著變了。
之前還覺得床上這種小妖精很帶感,但是看到他目光短淺的做一些蠢事情後就越來越沒好感。
可能是一種葷菜吃久了,喝一口清粥也覺得彆有一番滋味。
這樣想的雷翊,去隔壁洗了澡才又回到鄭之南的房間,免得打擾到他。
雷翊想著,既然生病了,那就等他睡一覺起來了,再來分手炮,現在就陪著他睡一會兒,反正飛了那麼久的時間,他也有些倦。
因為外麵下雨的緣故,11月份的夜晚已經開始變冷,加上感冒,鄭之南夜裡覺得冷,身體自動自發的往溫暖的地方靠。
不知不覺就落入到了一個溫暖又結實的懷抱裡。
那個時候雷翊還沒睡著,看到自動自發滾到他懷裡的鄭之南,不由感慨了一句:“你要是白天也這麼乖的話就完美了。”說完,想到白天鄭之南油膩討好的樣子,雷翊就一陣頭疼。
垂眸看一看懷裡男人紅撲撲的樣子,雷翊又舒緩了那種頭疼,貼過去親了又親鄭之南的臉,眼,唇。
還在鄭之南充滿沐浴露淡淡清香的頸脖處磨蹭了幾下。
如果不是因為這家夥生病,吃了藥的緣故,雷翊這會兒就想辦了他。
但他忍住了。
決定等早上睡醒後再弄也不遲。
反正這分手炮,他是肯定要來一次的。
畢竟以後這家夥離開他了,再想和他做一次,可就不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