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瀟覺得鄭之南不計較當時的事情就是對他的態度鬆動了,那他就有機可乘了。
宋瀟旁邊的人適時插嘴道:“夠爽快,來來來,玩遊戲,輸了的喝酒。”
包廂裡包括鄭之南和宋瀟,還有另外三個人,都是熟知宋瀟脾性的人,任何時候,插嘴的時機都恰到好處。
如果不是因為任務需要鄭之南獲得了千杯不醉技能,不用一個小時,半個小時可能就被灌醉,暈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雖然這個千杯不醉技能有時效性,過了今天也就沒用了。
鄭之南頭腦很清醒,既然宋瀟想讓他醉,那他就裝醉。
在鄭之南頭暈暈的樣子靠在沙發上時,其他三人對視一眼,知趣的找了個借口就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鄭之南這個時候不用去關注人走了之類的,他喝了酒,臉紅紅的忽然一隻手擋著臉落淚了。
本來還因為鄭之南心猿意馬摩拳擦掌的宋瀟看到鄭之南哭了,立即心抽抽著伸出手去攬鄭之南,把他帶到懷裡心肝寶貝的哄著。
“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兒?說出來?今天一見你,我就看出來你有心事,是不是雷翊欺負你了?他有本事,我也不差,他不願意幫你的事兒,你說給我,我幫你,大不了我求我哥,讓他來處理,保準一切都擺平。”
鄭之南靠在宋瀟的懷裡哭的更傷心了,隻是他的哭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淚水無聲的流,沒有聲音,越是這樣隱忍,越是讓人心疼。
宋瀟本來就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對於喜歡的人,一向耐心十足,鄭之南得他的心,他自然疼惜戀愛,說法越發輕柔。
“彆哭了我的心肝喂,有什麼事兒,你說,我幫你。”
“我今天可以去你家嗎?”鄭之南眨著含有淚珠的眼睛,依舊是隱忍的神情,還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對宋瀟這般說。
宋瀟大喜過望,立即緊緊抱住鄭之南說:“當然可以,隻是……你能不能說說為什麼?”然後抬手給他擦淚。
鄭之南的睫毛因為淚水的緣故分成一撮一撮的,眼眶裡仍有濕氣,濕漉漉的看著宋瀟說:“我想離開他,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發生了什麼事?”
“你之前跟我說他有了新的情人,我不相信,但後來我發現,他真的有了新情人,我那麼喜歡他,那麼愛他……他卻這麼對我……我很傷心。”說著,鄭之南難過的垂下了眼簾。
宋瀟立即道:“你怎麼那麼想不開,他這樣的人,同時養著幾個情人多正常,這會兒說愛你,沒準第二天就睡在了另外一個人的床上。”宋瀟說他這樣的人時,完全忘了自己也同時養著幾個情人的事情。
然後鄭之南說了一句話:“他今天上午飛去了日本,有半個月的時間不在家。”
宋瀟立即心領神會,笑嘻嘻地抱緊鄭之南說:“那……今晚你跟我回家?”
“我不想去你養情人的那些房子裡……”
“去我家!宋家!”頭腦一熱的宋瀟意氣風發地拍板。
就在宋瀟計劃著晚上點什麼,這段時間在家裡乾點什麼的時候,暈暈乎乎的鄭之南又反悔道:“算了,還是不去了,我怕他……”
宋瀟立即著急道:“怕什麼,我們兩情相悅,他不喜歡你,不珍惜你,你就該離開他,你要走,我可以幫你!”
“我怕他生氣……”說到這裡,鄭之南顫了顫,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然後立即站起來要往外走。
宋瀟一個沒抱緊,人就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門口去。
就在鄭之南打開門站在走廊裡準備回去的時候,宋瀟立即衝過去拉住鄭之南的手腕把他扯到懷裡,繼續哄他。
而且非常霸氣地對鄭之南說:“彆怕,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麼著,就算找茬,也找不到你身上,你安安心心在我宋家,他還能來我家裡搶人不成?”
鄭之南瘋狂搖頭說:“不行,他生氣的話,很恐怖的。”
“有我哥在,你怕什麼,他還能允許雷翊收拾我?”
“我要回去了二少。”隻是語氣有些遲疑,雖然身體一直在掙脫,想離開。
“你不是生氣他找彆人嗎?這會兒不氣了?”
宋瀟提到這個,鄭之南的眼淚立即又湧了出來,已經是傷心的不行了,嘴裡醉醺醺的喃喃:“我那麼喜歡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鄭之南忍不住對自己的演技點了個讚,他剛剛其實根本哭不出來,用酒氣薰了熏眼睛才落下淚來。
宋瀟說:“對啊,他都那麼對你了,你還在意他乾什麼?不如就放肆一次。”
“放肆……一次?”
“嗯嗯!”
在鄭之南百般不願意,宋瀟百般勸阻中,鄭之南被宋瀟半抱半拖地給帶上了車。
宋瀟讓司機開去的方向不是彆的地方,正是宋家老宅。
這個地方,宋瀟的那些情人,一個都沒有來過,可見對鄭之南多麼看重,而且已經是肉到嘴邊,怎麼可以不吃。
其實宋瀟也喝了挺多,但他酒量要比真正的鄭之南要好一點,當時還算清醒,等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到家後,宋瀟也有些暈乎乎的,傭人扶著宋瀟上樓,如此醉態的宋瀟也不忘手牢牢抓著鄭之南的手腕,生怕他溜了似的。
等到了臥室裡,鄭之南看宋瀟還不夠醉,從牢牢握住自己手腕的力氣就能察覺,嚷嚷著要繼續喝酒。
宋瀟正是心肝肉一樣的在意鄭之南,而且人已經在家裡了,裡外都是人,還怕他走得出這棟房子不成,立即應允,叫人送了兩瓶人頭馬,還有一瓶XO,三瓶酒自然是沒喝完,但總的來說,喝了一瓶半左右。
宋瀟徹底的醉了,他最後的記憶就是抱住鄭之南狂吻,非常熱切。
然後就是日頭高高掛,他衣服光光的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伸出手摸旁邊,沒人,宋瀟猛地睜開眼,如果不是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宋瀟還以為昨夜遇到鄭之南後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做夢。
空氣裡彌漫著熟悉的情/欲過後的淫/靡氣息,宋瀟也有種泄了全身力氣的慵懶感,這感覺他這個床上老手又怎麼不明白。
看來……
當宋瀟嘴角上揚時,浴室的水聲停了,穿著浴袍擦著頭的鄭之南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神色平靜,脖子和下顎都有吻痕的淤青。
走動間甚至可以看到胸口處昨夜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