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之南專注地想事情的時候,旁邊傳來響動,範君海翻個身,伸出臂膀搭在已經醒過來的鄭之南身上,然後揚起看著旁邊睜著眼睛的鄭之南,浮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說:“怎麼醒的這麼早,今天不是周六嗎?”
鄭之南壓抑住想要浮現在臉上的嫌棄和厭惡,下意識翻身下床,不讓範君海再觸碰到他。
這個男人在原主麵前一直是溫柔愛人的角色,私底下和原主的表弟約會,也不知道有沒有沾染什麼病。
想到這裡,鄭之南就更不舒服了。
當然,有了第一個世界的教訓,鄭之南並沒有把那種情緒表現出來,看現在的情況就猜得出來,原主還沒和範君海翻臉,或許他還根本不知道。
這個時候表現出厭惡,隻會讓虐渣的效果降低太多,他得先偽裝一段時間,最起碼這個時候不能讓範君海察覺到他已經知道他們的那些苟且之事。
想到範君海乾的事兒,鄭之南下意識非常鄙夷的在心裡說了一句:果然,同性戀群體沒有節操,對於感情這種事要比異性戀亂的多。
他潛意識的就弱化了一個大家都應該知道的信息,那就是,沒節操和亂不是因為同性戀,而是因為人,而這個人恰好是同性戀。
鄭之南仍舊歧視同性戀,保持著深深的偏見。
“有點渴,想喝水,就醒了。”鄭之南輕巧的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
因為鄭之南起床是背對著範君海的,範君海並沒發現鄭之南的轉變。
他嬉笑了一聲,然後用非常曖昧的語氣跟鄭之南調情。
“寶貝兒,昨夜我表現的怎麼樣?”
如果原主昨夜和範君海做了,他醒過來卻沒有感覺到不適,大概是做完後原主洗澡清理了一番,想到這裡,鄭之南舒出口氣,他可不想再體驗那種一醒來就“流出來”的詭異感。
“很舒服。”鄭之南回了這一句後就走到了洗手間,關上門後沒有立即刷牙洗臉,他擰開水龍頭,靜靜的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
依舊是與他相仿的容貌,但也有些微的差彆,這次的原主帶著一種溫潤之氣,看資料,記得是花店老板,應該是個性格比較內斂的人。
而鄭之南不知道範君海聽到他的回複愣了一下。
因為在範君海和鄭之南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時間裡,他一直是個羞於表達的人,從來不討論床上的事情,就算他問這樣的問題,他大多數也隻是轉過身走開,選擇不回答,更彆說“很舒服”了,舒服都不一定能說得出口。
因此範君海在其他事上對這個戀人很喜歡,但總覺得缺少一些激情,尤其是在床上,覺得他很無趣。
範君海愣了片刻後從床上坐起來,心情不錯的走到洗手間的外麵對鄭之南說:“親愛的,把門打開,我也要洗漱。”
鄭之南聞言,立即草草洗了把臉擦乾淨後,擠好牙膏塞進嘴裡,這才打開門,讓範君海走進來。
範君海走進來後,習慣性的去摟鄭之南的腰,接著無比自然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才鬆開手低頭彎腰開始洗臉,邊洗邊說:“寶貝,我過兩天要去外地出差,這幾天你在家無聊了可以去找你朋友玩。”範君海表現的很體貼。
其實他出差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要去見鄭之南的表弟許劍。
範君海腦子裡都在想著見到許劍後要怎樣怎樣,根本沒注意到他親鄭之南一下後,鄭之南僵了那麼一會兒。
鄭之南回過神後佯裝無恙地問了一句:“去哪裡出差?”然後將嘴巴裡的泡沫吐出來。
範君海擦臉的時候裝作漫不經心地說:“去X城,我記得你表弟好像就是在X城的X大上學,要不要我代你去看看他?”說完,範君海開始擠牙膏。
鄭之南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什麼代,根本就是去幽會吧。
這兩個不知廉恥的垃圾。
鄭之南用毛巾擦了擦嘴巴和手,半真半假的看著範君海說:“怎麼辦,好怕你去見我表弟,喜歡上了他,就不要我了。”說完眨眨眼睛,裡麵都是調皮的笑意。
範君海拿著牙刷,看到這樣撒嬌帶著央求的戀人,再硬的心腸也柔軟了,更彆說他本來就喜歡鄭之南,立即表態道:“我哪裡會那麼容易就喜歡上彆人?之南,你記住,我最愛的人就是,隻想和你相伴到老,其他人我都不在意的。”
是其他人都隻是玩玩吧……嗬嗬。
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