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鄭之南想扯開話題聊點彆的,但當範君海說到婚禮什麼的時候,他忽然有了一個決定。
如果要說什麼時候公布自然是親朋好友全部在場的時候最刺激,隻有兩家人為這事兒鬨得雞飛狗跳怎麼有一群人圍觀更來得刺激?
想到這裡,鄭之南甚至開始期待婚禮了,隻要不領證,舉行婚禮怕什麼,就算真的領證了,也還可以離,嗬嗬。
鄭之南左思右想,覺得這實在是個好辦法,為了這個目的,他終於打起精神和範君海聊婚禮。
“之前我們不是預約了秀之坊的婚宴席麵嗎?秀之坊不錯,也很有檔次,酒店方麵不用動,但拍禮服的機構,我想換一個,換個質感和技術更好的攝影機構,換機構的事兒你不用管,我來弄,然後就是蜜月旅行的事兒,6月結婚,我們7月去冰島過蜜月,你到時候把花店安排好,重新預約到拍禮服的時間我再跟你說——”範君海件件不落,安排的井井有條,十分體貼,一舉一動都十足安心。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男人,背地裡和自己的弟弟勾搭在一起,和那人騷話滿天飛,在你麵前卻是另外一副麵目?衣冠楚楚溫柔體貼的你根本無法和那個嫌你床上無趣,和彆人滾作一團摟摟抱抱的人聯想到一起。
這是一個人嗎?
這竟然是一個人。
因為心裡有了決定,鄭之南打算暫時不跟原主的父母攤牌,他擔心攤牌後父母會以家醜不可外揚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這事兒處理了,但一篇,根本不會太考慮這些細微之處的想法,隻需要突出最吸引人的地方給讀者看就行,如果悄悄處理了,看這本的讀者隻會覺得胸中邪火無處發,他們要的是刺激,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要刺激,那就得盛大,這樣才最刺激。
第二天,是周六,鄭之南這天一般都休息,範君海去上班後,他去了跆拳道館,學習搏擊散打,先運動拉伸半個小時,才開始進行係統化的學習,其實很枯燥,但一想到未來有了這些技巧,最起碼不會太被動。
中午回到家跑了個澡,隨便做了點東西湊合一下,睡了個午覺,範君海提前回來了。
範君海送鄭之南回父母那裡的時候,早就得到消息的許劍已經去了舅舅家,他嘴巴一向甜,才坐了十分鐘就把鄭之南的父母哄得滿麵紅光。
驅車40分鐘,範君海開車來到了G城的老區,這一片都是老房子,但設施很完善,因為老人多,比較幽靜,綠化也比新開發出來的市中心區域看著乾淨舒服。
其實鄭之南不太記得路線,還是跟著範君海才知道哪裡是原主的家。
早就知道今天兒子會回來,還有兒子的未婚夫君海也會過來,下午去了菜市場就一直在廚房忙活的鄭母劉雁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聽到門鈴響,立即擦這手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著去開門的老公鄭成國,門一開,果不其然,是兒子和君海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劉雁和鄭成國還沒說什麼,早就等在那裡的許劍立即飛奔過去攬住了鄭之南的肩膀。
“哥,聽說你和君海哥過來,我特意過來舅舅家等你們,想死你了哥,上次說要去請你吃東西,臨時有事沒回來。”說完,許劍吐了吐舌頭。
範君海保持著距離,微微笑著放東西,換鞋子。
許劍怕範君海生氣,也不敢在親人麵前輕舉妄動,也就敢拉著鄭之南,不讓鄭之南和範君海站一起。
鄭之南假裝要換鞋子,笑著把許劍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說:“都馬上進入社會的人了,怎麼還跟個猴崽子似的,我換鞋子,你在客廳老實待著。”眼神無奈又寵溺的看看許劍。
許劍沒在意鄭之南的舉動,聞言跟在已經換好鞋子的範君海身後往客廳走。
範君海這個時候已經跟鄭爸鄭媽打了招呼,擼起袖子走過客廳,走向廚房,要給劉雁幫忙。
許劍:“舅媽,我也給你幫忙,免得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說我光會吃,也不幫幫忙,我媽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說我懶了!”
鄭之南站在玄關處,聽著許劍湊熱鬨的聲音,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那一抹嘲諷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