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就是單純的複仇文,加上相愛相殺文。
鄭之南和秦鶴是上午出發的,晚上才到雲鳳城,宴會舉辦在第二天晚上,這是秦鶴拿下雲鳳城後第一次正式亮相。
可笑的是,他這個前城主兒子也會出現。
也是在知道宴會的時候,鄭之南才忽然明白過來,秦鶴其實在問他的時候就已經決定會帶他回雲鳳城,不管他想回還是不想回。
不為彆的,就是要讓死去的鄭重安更加痛,因為秦鶴在為父母泄憤,所以不管鄭之南怎麼努力,好感度依舊漲的非常緩慢。
發現這一點的鄭之南心中苦笑,就算他不是原主,可想一想第二天要麵對的人群,也真情實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羞辱。
秦鶴羞辱他,是透過他在羞辱鄭重安。
這天夜裡,鄭之南回到了自己從前的住所,而秦鶴回到了他父母曾經住的地方。
夜很深,很靜。
鴉走進來的時候,鄭之南還沒睡著,他能感覺到鴉在靠近他,鄭之南不知道鴉要做什麼,他一動不動的裝睡。
在等待中,鴉吻上了他的唇。
鄭之南睜開了眼,月光透過窗戶撒進屋內,適應黑暗的兩人,能夠看清楚彼此的麵部輪廓,鄭之南看到鴉沒有停下來,仍舊親吻他的唇。
鄭之南想了想後,伸出了手腕,圈住鴉的脖子。
在發現秦鶴的真實想法後,鄭之南覺得,原主不會拒絕鴉的靠近,所以他也沒有推開。
當一個吻結束後,鴉沒有再進一步,他撫摸鄭之南瘦下來的臉說:“少爺,對不起。”
他在為秦鶴占有了他而道歉,而這個吻是情難自禁,令他意外的是鄭之南竟然回應了他,這讓他更加心疼無所依靠的少爺。
鄭之南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說:“有什麼用呢?”
鴉握住鄭之南的手說:“我會幫你。”
“你怎麼幫我。”鄭之南麵上無動於衷,內心則起了波瀾。
“泊叔應該還潛伏在城內,公子一直沒找到他,他應該在等你。”
鄭之南的眼睛閃爍了下。
鴉接著說:“如果泊叔來救你,我不會阻攔,我這一關,你可以放心。”
鄭之南從床上坐起來,撲到了鴉的懷裡,緊緊圈住鴉的脖子,眼淚流了出來,熾熱滾燙的淚水滴在鴉的頸脖。
怕驚動樓下的人,鄭之南隻是無聲的流淚,沒有哭出來。
但這仍然將鴉心疼的不行,一直抱著鄭之南說對不起。
鴉安撫住了“情緒激動”的鄭之南後便離開了,等鴉離開後,鄭之南開始籌謀下一步。
如何與泊叔接上。
或許,不需要他主動去尋找機會,泊叔也會想儘辦法?
這樣想的鄭之南慢慢的睡著了。
第二天,鄭之南百無聊賴,表現出一種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當晚禮服被送上來的時候,鄭之南也沒有去看,更沒有接。
秦鶴是換過衣服過來的,那個時候夜幕降臨,宴會還沒正式開始,而鄭之南則不願意配合下人換衣服。
秦鶴走進來的時候,讓所有人都出去。
他看到鄭之南神情落寞,還有抗拒,走過去拿起衣服說:“不好看嗎?”
鄭之南眼神冷冷的說:“我不想去參加什麼宴會。”參加晚宴,是一個爆發點。
秦鶴不容拒絕道:“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鄭之南背過身,仍然抗拒,“你在給我難堪。”
秦鶴嗤笑一聲說:“你在掩耳盜鈴嗎?這雲鳳城的貴族中,誰不知道你已經爬上了我的床?所以,在人前出現不出現有什麼關係?”
這真的是毫不留情的捅刀子了。
鄭之南也笑了,他說:“你以為誰都稀罕爬你的床?正如你所說,我沒有拒絕的權利,所以,你難道以為我是喜歡上你了才沒有反抗嗎?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拒絕,畢竟我的命捏在你的手裡。”來啊,互相傷害啊。
秦鶴斂去笑容,整張臉不笑的時候銳利無比。
鄭之南知道自己的話是切實的捅進了秦鶴的身體裡,因為好感度已經不知不覺達到68的秦鶴,是喜歡他的,雖然達不到愛,可喜歡他,所以他說不喜歡他,不稀罕他,一定會戳痛他。
但鄭之南知道,秦鶴是不會承認對他有好感,喜歡他這件事。
“既然你知道你不能拒絕,還在等什麼?換衣服,和我出席宴會。”語氣冷硬。
“如果我說不呢?”
“看來你是想去北境城。”秦鶴慢條斯理的說完這句,看到鄭之南臉上露出了厭惡。
大廳在水晶燈的照應下有一種旖旎的美,燈光交錯下大家端著酒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當音樂更換後,秦鶴牽著鄭之南的手走入了廳內。
沒有意外,所有人都看向他們,半年未見,許多見過鄭之南的人都發現他長高了一些,臉上沒有了笑意,不知是不是燈光的關係,讓他看起來沒有從前那麼病態,隻是神情淡淡的,有些厭煩的樣子。
可儘管如此,也無法掩蓋他如風如月的氣質,一半的人都在不解,為什麼明明是惡魔般的人卻長了一張天使般的容貌,光看外表,所有人都會心生好感,想要與這樣的人結交,但了解他的真實性格,就會恐懼害怕。
不過,現在這種恐懼和害怕已經隨著鄭重安的去世而消失殆儘,沒有了依仗,再跋扈的人也會變得乖巧。
比如現在,被秦鶴牽著手,猶如抱著一隻慵懶優雅的貓,供人取樂。
看來這秦鶴就算是和鄭重安有血海深仇,也無法做到對鄭之南無動於衷,不過總有一天會膩的吧?
那個時候就是鄭之南徹底凋落,跌入深淵的時候。
所有人的眼神在看向秦鶴的時候都充滿恭敬,但看向鄭之南的時候都存著玩味,甚至在鄭之南看不到的時候,言談中布滿了惡意和下流。
當宴會舉辦到一半的時候,鄭之南看到了陳汐。
陳汐也看到了鄭之南,他走上來,表裡不一的跟鄭之南問好:“弟弟,好久不見,在月裳城過的怎麼樣?”
按照原主的性格,在知道鄭重安的死和陳汐也有關係後,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所以,鄭之南端起酒杯後,毫不猶豫的潑到了陳汐的臉上,同時還對陳汐說了一句:“滾。”
陳汐被當眾羞辱,抹了一把臉就要出手,也就是在這時,秦鶴的眼神掃了過來,陳汐最終忍了下來,但心中火氣蒸騰。
永遠的看不起他,就算落入泥潭也還是假清高,當不知道已經被秦鶴睡了嗎?
現在仗著秦鶴的那點喜歡作威作福,等著吧,早晚有一天會被當成個玩意兒丟開,那個時候,我一定叫你生不如死。
宴會結束後,那些之前還不相信鄭之南會爬上秦鶴床的人現在也信了。
“看到沒?鄭之南羞辱陳汐的時候,秦鶴在旁邊給撐著腰呢,陳汐屁都沒放。”
“看來秦鶴還挺喜歡鄭之南的。”
“一時的罷了。”
而鄭之南當時忽然發怒是會因為他收到了一張紙條,紙條很小,收到後就塞到了袖口裡,他到現在心臟還在砰砰跳,為了緩解這種情緒,當陳汐過來的時候他就毫不猶豫的潑了他,同時也是為了不讓秦鶴發現,把注意力放在陳汐身上。
這張紙條不出意外,一定是泊叔找機會讓彆人塞過來的。
可能是鄭之南一直表現的很抗拒,宴會結束後,秦鶴就讓鴉送他回住所,沒有打算今晚睡一起的意思。
這讓鄭之南鬆了一口氣。
回到住所後,鄭之南屏退所有人後,打開了紙條。
紙條上寫了一句話。
——三日後,晚8點,書房外荷塘假山內等待,泊。
看完紙條鄭之南第一時間撕得粉碎,衝進馬桶,第二個念頭就是,有密道!
而且這密道是在鄭重安成為城主後修出來的,秦鶴不知道這個地方。
可書房……
雖然在月裳城的時候,秦鶴並不避諱他,會帶他去書房。
可是在書房裡,兩人就沒分開過,他要怎麼不讓秦鶴起疑的離開書房去假山?
……
天……真刺激。
為了三日後做準備,鄭之南這三天都在“鬨彆扭”,秦鶴為了冷冷鄭之南,對於他的鬨彆扭不理不睬。
第四天的時候,鄭之南開始表演悔悟,認錯,領著鴉去書房找秦鶴。
他沒有和鴉說離開的事情,隻是讓鴉在他進書房找秦鶴的時候,把門外的幽騙走,這樣他騙過了秦鶴也不怕走出來還要應付幽。
幽可也不好糊弄,不過有鴉在,那麼就事半功倍了。
在得到秦鶴的準許後,幽放鄭之南走進書房。
鴉則和幽站在了一起。
鴉在答應鄭之南幫他的時候,隻要求了一點,不能傷害公子的性命。
鄭之南為了離開,忍了,當然,也為了在事情敗露時,鴉不要受太大的牽連,比如說生命之憂。
本來他還在想,騙不過就直接動手,反正肯定要逃出去先。
雖然逃不逃的掉是另外一回事。
可根據劇情的需要,還是要上演一場生死大逃亡。
來一場你追我趕的戲碼才刺激。
鄭之南走進書房後,秦鶴還在電腦前處理公務,其實他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沒有起身離開是因為剛好鄭之南來了,他就仍坐在書桌前。
他想看看反省了三日的鄭之南會有什麼變化,想做什麼。
當書房的門合上後,秦鶴抬眸去看鄭之南。
他看到鄭之南在走向他時,脫掉了外套,然後開始解襯衫的扣子,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魅惑。
清淡的人一個眼神可能就讓你覺得意味悠長,可當一個清淡的人露出魅惑時,便如毒/藥,讓人不由自主迷失心智,想要侵犯的想法便如跗骨之蛆,根本無法甩脫。
秦鶴看著鄭之南,隻有一個想法,看來這幾天反省的不錯。
不等鄭之南把襯衫的最後一粒扣子解開,秦鶴就站了起來,迎過去,攔腰抱起鄭之南,將他放在了書桌上。
秦鶴從未在書房與人做過,鄭之南是第一個。
他們在書桌上留下痕跡,然後又去了裡間的休息室,那裡有一張床。
鄭之南被放在上麵,他的一條長腿被放在了對方的肩上,休息室沒有開燈,隻有書房的燈照影進來一些。
鄭之南的聲音時低時高,充滿誘人的味道。
秦鶴說:“知道錯了嗎?”
鄭之南輕聲回應:“嗯。”
“哪裡錯了?”
說話間,鄭之南被翻了個身。
“啊——不該——惹公子生氣。”鄭之南趴在床上回答。
“還有呢?”
“應該早點認錯。”
說完後,房間裡隻留下了粗重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鶴再次抱住了鄭之南,兩人麵對麵,渾身的汗,鄭之南看著秦鶴,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審視打量後語氣透出一絲絲幽怨。
“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再理我了。”
秦鶴聞言,笑著親了親鄭之南的唇,剛要說什麼,鄭之南便主動吻住了他的唇,第一次主動伸出那香軟可口的舌在他的口中攪弄,兩人津液交換,親密的不分彼此。
這個吻,隻吻了20秒,秦鶴便失去了意識,當他意識漸漸迷離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手握住鄭之南的手腕,還來不及說話便閉上了眼睛。
鄭之南鬆開秦鶴,從床上走下來,拎起桌子上的水壺倒了杯水,漱漱口後喝了半杯開始穿衣服。
他的口中有迷藥,在主動吻上秦鶴的唇時便用舌尖頂破了藥丸,他提前吃了解毒丸,所以沒有事。
扣扣子的時候,鄭之南又看了一樣床上像睡著一樣的秦鶴,不由鬆了口氣,剛剛親他的時候,他真怕秦鶴發現異樣。
看來這迷藥還是挺管用的,說無色無味就無色無味,不過也就虛幻的書中世界才能創造出這種根本不科學的藥物。
這藥是他之前,在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為了新奇,搜羅了一些奇奇怪怪又好玩的東西時準備的,當時隻是為了好玩,他把那些收集來的東西五花八門的放在家中的一些地方,有的在花園裡,有的在樹洞裡,有的在椅子下麵。
想著以備不時之需,果然今天就派上了用場,其實一開始他都沒想起來這茬,隻是在想著,萬一勾引失敗,弄迷藥就是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讓他用上了。
本來是想著直接做的讓秦鶴睡著,這樣他就有機會了,結果這貨又一次證明了作者對上麵的那個的偏愛,根本不會累,不會困,除非他自己想睡,反正做了一個小時,秦鶴都還是很有精力,他沒辦法,所以隻能直接用藥了。
鄭之南穿好衣服後還洗了把臉,這才從從容容的走出書房。
幽已經被鴉支走。
鄭之南頭也不回的往荷塘附近的那片假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