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chapter 79(1 / 2)

說實話, 郎然在知道榮知淵要結婚的時候死了一次心,但看到榮知淵的另一半是個什麼樣子, 又聽了好友說他是個什麼家世,什麼學曆後, 心裡難過又不甘。

一顆心死灰複燃。

知淵哥真的不是因為長輩之命才和這個人結婚嗎?

現在對他好, 大概也是因為新鮮,畢竟雖然長得不如他精致,但那一雙眼睛還是很吸引人的。

想到這裡,郎然不甘心的同時仍舊低落。

明喻被表哥的話弄得也很尷尬,早知道不問了, 結果害得好朋友心情更抑鬱了,他拉著郎然去另一邊, 離大家遠遠地才站定,他拍著郎然的肩膀說:“你不會是又要退縮吧?”

“我覺得你哥和他感情很好的樣子。”郎然說話的時候看著麵前的花枝。

“一時新鮮, 誰剛結婚不新鮮一下,過段時間就不是這樣了, 他有什麼好的, 早晚會膩的。”如果說之前明喻不甘心哥哥和鄭之南結婚是因為心疼好友, 但經曆那天鄭之南囂張的樣子後,他就覺得, 不管怎麼樣, 也不能讓鄭之南把日子過的痛快了。

現在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就巴不得郎然趕緊把鄭之南擠走, 他想看到鄭之南難過傷心的樣子, 這才解恨。

那天真是把他氣死了,仗著他哥,囂張成那個樣子。

明喻開解郎然半個小時後,明喻的母親榮繡叫他們。

“明喻啊,準備吃午餐了,過來,扶著你外婆,我們回餐廳去。”

明喻朗聲應下,領著郎然和大家彙合,走到老太太身邊扶著他的右手,鄭之南則扶著老太太的左手,榮知淵被榮繡拉著落後幾步,和他聊天。

而郎然則站在明喻的旁邊,頗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有資格扶著老太太的鄭之南,他沒有這個資格,所以隻能站在明喻的旁邊。

鄭之南在扶著老太太的時候,發現了個問題,從一見到大家開始,榮知淵都沒怎麼和他的母親說過話。

仔細想想,真的一句話都沒說過,如果不是老太太提了一句,鄭之南險些沒看出來這個女人是榮知淵的母親。

她很安靜,表情淡淡的,不冷不熱,就很平常,不如明喻的母親榮繡能說會道。

在老太太的提點下,鄭之南主動和秦若悠問好,雖然榮知淵和母親的感情淡,但他這個剛結婚的姑爺可不能當沒看到。

等到了餐廳,樓上的父子倆也下來後,正式的家宴開始,家宴自然是很豐盛,吃飯的時候倒沒有不可以說話的規矩,氣氛還是挺輕鬆的,看老爺子爽朗的性格就知道,不是個把規矩扣死扣嚴的人,該鬆鬆該緊緊。

問了鄭之南他爺爺最近身體怎麼樣,什麼時候再去療養院。

榮斕和鄭之南的爺爺鄭海是當年出生入死的戰友,雖然鄭海沒有榮斕現在的地位,但也享受著老兵應有的福利,比如說可以申請軍區療養院,當年倆人就是在療養院重逢的,一彆幾十年,大家都老了。

“爺爺身體還可以,一直保持著鍛煉的習慣。”

榮斕點點頭說:“我準備明天春天去療養院,到時候也不知道你爺爺去不去。”

“我月底去看他,到時候問問看,你們認識,在療養院也有個伴兒。”

榮斕和鄭之南聊天的時候,其他人也各自聊著天,聲音都不大,並不會覺得聒噪。

榮繡在和秦若悠閒聊,問她最近都在忙什麼,好久不見了什麼的,頗為客套。

本來鄭之南以為秦若悠隻是和榮知淵的母子感情生疏,但是到餐廳後,他發現榮知淵的父親榮笙和秦若悠也沒啥聊的,幾乎沒有眼神對視,雖然是坐在一起的。

有種彼此都是陌生人的感覺,特彆彆扭。

鄭之南拿到的隻是主要任務人設信息,像這些邊緣人物,父輩爺爺輩的人設幾乎都是沒有的,所以他今天才發現,榮知淵的父母似乎感情不好,而且母子父子之間的感情也很一般客套。

不過父輩之間的問題,他可管不著,他管好榮知淵就行了。

想到這裡,鄭之南拿起筷子,特意選擇了公筷給旁邊的榮知淵夾了一塊雞翅,然後像隻小鬆鼠一樣抬眸去看榮知淵,榮知淵看向他的時候,他就傻兮兮的笑了笑。

一副“看,我很關心你吧,快誇我”的傻樣子。

榮知淵抿著嘴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湊過去在鄭之南的耳朵旁說:“你嫌棄我用了浴室,我不會嫌棄你用你自己的筷子給我夾菜。”說的是鄭之南剛剛特意用公筷給他夾菜有些多此一舉。

兩人如此旁若無人的親密互動,在老爺子和老太太眼裡,隻覺得賞心悅目,樂見其成,可在明喻和郎然的眼裡,一個覺得紮眼,一個覺得紮心,可都無可奈何。

而榮知淵的話讓鄭之南的嘴角抽了抽,看來他打掃浴室的舉動讓他記在了心裡。

但他不能承認是嫌棄他,心裡百轉千回的鄭之南麵上回了一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笑模樣,繼續淡定又專心的吃自己的鮮蝦。

這蝦真鮮,真好吃,認真的樣子讓看到的人也不由自主想去吃點蝦,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香甜可口。

榮知淵和鄭之南互動的時候,明喻一直在安慰郎然。

“彆在意,都是很表麵的東西,你看,他現在都沒懷孩子就看出來,我哥並不是很在意他,不然看這個親密勁兒,早就通知大家懷孕了才對。”明喻用隻有郎然能聽到的聲音悄咪咪的安撫郎然,生怕他打退堂鼓。

朗然看著自己麵前的一碗靚湯,心情繼續複雜著。

而明喻則繼續道:“隻要沒孩子,擠走他就簡單多了,等以後有了孩子,你的機會就比較難了,事情也會變得複雜。”畢竟中間多了一個孩子,那意義就太不一樣了。

明喻覺得鄭之南配不上自己的表哥,所以理所當然的覺得應該把他擠走,卻沒有想過他這完全是在破壞彆人的家庭,甚至讓朋友當彆人感情的介入者,也就是第三者。

他不在意鄭之南,甚至討厭鄭之南,所以不認為他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郎然被說動,妥協的回了一句:“好吧。”表達自己並沒有放棄。

鄭之南自然看到那兩個人親親熱熱的說著話,不時還瞥他幾眼,但他現在懶得理他們,畢竟對方還沒做出實質性讓他指摘的事情,他也暫時沒立場說什麼。

家宴吃完了後,大家坐在客廳談天說地,然後稍坐片刻後各自回房休息,下午又去打了高爾夫,中間還發生了個小插曲,那就是明喻以為鄭之南普通家庭的孩子,肯定不會打高爾夫,就算有機會去玩一兩把,也沒他玩得好,就表麵上想和鄭之南切磋,其實就是想嘚瑟一下,把鄭之南踩在腳底,還帶上了郎然,因為郎然的技術比他更厲害。

但他低估了鄭之南,鄭之南經曆了那麼多世界,該會的富家子弟才經常接觸的高端遊戲基本上都會了,尤其是在維維那個世界,和費毓在一起的那幾十年,什麼沒接觸過。

高爾夫?就算是開飛機他都不怵的好嗎?

鄭之南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裝傻充愣任這倆傻小子踩他,他得謙虛又低調的應下比賽,讓他們覺得他一定會輸的時候再來個賭約,然後等兩人都覺得自己要贏的時候,狠狠把他們反踩在腳下,這就叫反轉。

明喻拿著球杆和郎然笑得一臉真誠對站在榮知淵身邊,連球杆都拿的不是很標準的鄭之南。

“之南哥,要不要和我還有郎然一起打幾局。”

鄭之南裝裝樣子,一臉為難的去看榮知淵,榮知淵衝他笑了一下說:“你要和明喻他們玩兩局嗎?”眼神鼓勵鄭之南想拒絕就拒絕,並沒有為他大包大攬,直接對明喻說,他不會玩,就不湊熱鬨了。

他想讓鄭之南自己拒絕,不想玩,就大膽點說不想玩。

然而出乎意料,鄭之南露出個淡淡的笑容轉過臉對一臉從容的明喻和郎然說:“我打的一般。”

聽到這句,榮知淵挑了挑眉,沒吱聲。

明喻熱情的走過去挽住鄭之南的胳膊就帶著他往裡麵走,邊走邊對郎然點頭,意思是跟上他。

三人走在一起,明喻開始下套。

“一般也沒事兒啊,我們都很一般。”

“好吧,那就打兩局。”

“剛剛我看到外公和舅舅還在比誰的差點少,我們來個簡單的,不來標準版的,也不用新新貝利亞的計算方式,直接看誰能用最少的次數就把球揮進洞,一人揮球五次,去掉一個最高的分數,再去掉一個最低的分數,得出三個進洞的平均分,你看怎麼樣?這樣的話,對你也公平點。”

這完全就是娛樂局自己搞出來的賽製,如果真按照標準賽製,耗時太久了,鄭之南也不想陪他們耗那麼久,欣然應允。

不過答應的同時,鄭之南擺擺手說:“不用那麼複雜,直接一人三次機會,誰打進洞的次數最少誰贏。”什麼最高分什麼最低分完全不需要。

鄭之南說的這個三次不是說一次揮一杆,而是一次看你揮了幾杆才進洞算一局。

明喻和郎然都能看出來鄭之南想節省時間,速戰速決,他們把他這種心態定義為,不會玩,所以想早點結束,隻是不好意思拒絕他們才陪著他們玩。

就在鄭之南假裝看不出來明喻準備下套時說:“那我們開始吧?”他們說比賽玩法的時候,已經離榮知淵比較遠了,正在往開球區走。

明喻說:“彆急啊,要是光打也挺沒意思的,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什麼賭。”鄭之南假裝謹慎的神情看向明喻。

明喻給鄭之南一個“放輕鬆”的神情說:“其實賭注都是為了打的更有勁頭才設立的,這樣吧,你輸了,我和郎然就挑個時間去哥哥家做客,你要親自給我們燒菜煮湯,可以嗎?”

鄭之南用一副,果然賭注不大的樣子點點頭,然後對明喻說:“那你們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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