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將這件事輕輕揭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先生和我的孩子要如何自處?我愛他們勝過我自己,何況明喻膽子太大了,不摔倒一次,又怎麼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這件事還是交給法律來決定,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請個好一點的律師,我們法庭上彼此爭取。”各憑本事,仁至義儘。
榮知繡徹底的崩潰了,她對榮知淵說:“知淵,你的心太狠了!我可是你的姑姑,明喻是你的表弟啊!”
“你為什麼不想一想是誰的心先狠的?你是我的姑姑,他是我的表弟,可床上躺著的是我的愛人,保溫箱裡插著氧氣的是我的兒子。”是明喻先心狠,不是明喻,我怎麼會這麼做?
當警察局裡的明喻還在期待被父母救出去的時候,他隻見到了律師,而律師告訴他,這件事非常不樂觀,他有可能麵臨無期徒刑。
無期徒刑。
怎麼會。
他隻是遞了一個消息給劉晴,怎麼就無期徒刑了?
“對方的律師是業界聞名的刑事方麵的律師,從出道以來,從未敗訴過,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說成黑的,我隻能儘力而為。”
“怎麼可能!我隻是遞了一個消息而已!”
律師看到抓狂的明喻,在心裡歎了口氣。
你輕輕巧巧的一句遞消息可是讓人家險些一屍兩命啊。
而劉晴比明喻的情況還不樂觀,畢竟她是直接傷人者,榮知淵根本沒給她機會辯解,直接就從普通的拘留改成了刑事拘留,等待法律製裁,如果敗訴,最高可能要在牢裡服刑20年。
在得知自己的下場後,劉晴和明喻都崩潰了。
牢裡的劉晴崩潰的時候,想為她奔波的鄭家父子也不好過。
先是鄭之旺的妻子要和他離婚,招呼也沒打就帶著孩子回了娘家,接著是知道劉晴的案子改成了刑事案件,涉嫌謀殺,雪上加霜的同時他剛辦起來的公司也遭到了重點打擊,幾乎不可能再起來,除非能貸到款周轉,可這個時候誰會給沾染刑事案件的家庭隨意借款,信譽方麵就不可能通過。
鄭家可以說是瞬間被瓦解,人沒亡,家已經破了。
明家和鄭家麵對隻是走走法律途徑的榮家,依舊是無計可施,隻能吃下這惡果,曉得因果報應一向如此。
一個月後,鄭之南和寶寶都出院了,從保溫箱裡出來的寶寶慢慢健壯起來,在醫院的時候,鄭之南知道榮知淵不會放過鄭家和明喻,但具體怎麼實施的他沒問,他是出來之後才知道,榮知淵把這事兒上升到了謀殺,而且馬上就要開庭了。
雖然還沒開庭,但鄭之南已經猜測到了結果。
畢竟書中的世界常常都是惡人有惡報,他相信,法律是公正的,而惡人是會得到懲罰的。
開庭那天距離鄭之南出院已經過了兩個月,這算是比較快的一起案子,完全恢複過來的鄭之南沒有出庭,榮知淵也沒去,由律師全權代理。
他在陪孩子和鄭之南。
孩子三個月了,已經會露出笑容,對著兩人無聲的傻樂,有時候蹬蹬腿,有時候伸伸手。
鄭之南對有時候想起那天在車庫的事情還會怔住的榮知淵說:“在肚子裡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子皮,不會有大礙,你看現在不也一身的精力,大晚上不睡覺,淨折騰人。”說到後麵都帶了點幽怨了,故意安撫榮知淵。
榮知淵聽到鄭之南的話,一把將坐在墊子上的鄭之南給抱在了懷裡,旁邊躺在墊子上看著樹葉晃動的寶寶似乎想用手去抓葉子,然而看得到卻摸不得,根本沒注意抱在一起的兩人。
榮知淵聲音悶悶的說:“還好你們都沒事兒。”他每次回想當初的畫麵都還心有餘悸,心跳也會不由自主的加速。
總覺得差一點點就要失去現在擁有的幸福。
一家三口坐在鋪了墊子的花園裡,下午的風帶來了一絲涼爽,兩人說完話後看向剛剛還不停伸手的兒子,看到他打了個哈欠,慢慢閉上了眼睛。
榮知淵說:“他困了。”
鄭之南逸出一聲笑說:“可不困了,晚上那麼精神,白天肯定要犯困,讓他睡吧。”
微風習習,樹葉沙沙作響,一切都是那樣的安寧美好。
榮知淵隻希望這樣的寧靜時刻多一點,再多一點。
鄭之南抬眸看去,發現榮知淵定定的看著他,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他說:“我愛你之南。”
鄭之南眨眨眼睛,伸出手握住榮知淵說:“我也愛你。”
“永遠愛你。”
鄭之南主動抱住榮知淵,下巴抵在他肩頭,語氣輕輕的在他耳邊笑著說:“沒有期限。”我的愛沒有期限,比永遠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