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之南被戴上項圈後,主動去蹭莊謹的手背,表達親昵。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敲了敲。
莊謹本來是笑著看鄭之南的,聽到動靜,笑容隱去,表情淡淡地看著門的方向說來一句:“請進。”
進來的人是莊諶,他看到桌子上的鄭之南,眼睛含笑地走過來說:“這就是哥那寶貝貓?長得真可愛。”莊諶知道這幾天哥哥的貓丟了,被找到後受了一些傷,在醫院待了兩天,這兩天莊謹白天都在醫院。
這是鄭之南第一次看到莊諶,說實話,第一印象覺得對方長得挺明朗,性格應該比較外放。
本來感官還行,但是看到在他進來之前莊謹神色淡了下來,他就知道這裡有貓膩。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莊謹的另一層身份,也無從得知莊諶就是曾經害得莊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雖然第一印象還行,但鄭之南謹慎的性格也不會斷定對方沒有其他嫌疑。
萬一是未來的情敵呢?
他得多觀察觀察。
“是,受了一些傷,不過還好大毛病沒有。”
莊諶走過去,伸出手摸了摸鄭之南的腦袋。
原本莊謹以為鄭之南會躲開莊諶的撫摸,卻沒想到這家夥平時不讓生人摸的毛病忽然好了。
他心裡有些不悅,但並沒有說實話。
鄭之南被摸了幾下才跳進莊謹的懷裡。
其實他原本是不想被莊諶摸的,但想著晚點還要去莊諶的身邊看看,總不能剛表現的很嫌棄,轉身就跑過去套近乎了。
莊諶成功摸到鄭之南後笑容更盛,對莊謹說:“這隻貓竟然給我摸,看來它不討厭我,真是越看越可愛。”
莊謹從前的語氣都是偏從容平淡,但因為剛剛的畫麵,他難得語氣沒有了平淡,因為比之前還要冷上幾分。
他慢條斯理地說:“可愛也隻能看看。”說完手撫摸上鄭之南的背,笑了笑。
莊諶沒想到莊謹對一隻貓這麼看重,微微詫異了下就笑道:“看來哥你真的特彆喜歡這隻貓。”
莊謹沒有否認。
莊諶過來不僅僅是為了看看這隻貓真的有那麼討人喜歡,而是要問一點彆的。
莊諶轉移話題說:“對了,我是想來問問你,請的那個中醫推拿師按的怎麼樣了?腿好點了嗎?”這才是他過來的主題。
莊謹麵不改色地說:“還是沒有什麼知覺。”說完才閃現一抹失落沮喪的神情。
莊諶聞言,心裡暗喜,麵上不動神色個道:“我剛好有個同學,他家是中醫世家,要不要我重新給哥介紹個推拿師?沒準換了醫生就有了起色。”言語關心。
提到腿的問題,莊謹便越來越不舒服,眉頭緊蹙,垂眸看著懷裡的鄭之南對莊諶說:“不用了,這個醫生也很有經驗,他按都沒有用,其他人是一樣,不用折騰了,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廢了就廢了。
反正也無計可施。
莊諶露出難過的神情說:“真的不再堅持堅持嗎?或許換了醫師會有轉機。”
“我知道你替我憂愁,但強求不來,其實能活下來已經不容易了,何必執著已經失去的,自尋煩惱。”
莊謹說完,莊諶歎了口氣,沒待多久,說是去他媽那裡就起身離開了。
莊謹和莊諶說話的時候,鄭之南怕自己看來看去會被人懷疑,所以隻豎著耳朵聽,沒有去看兩人說話的神情,也沒能看出來兩人各自心裡的意味深長。
他聽完就隻一個感覺。
好遺憾啊,竟然真的不能再走路了。
他剛想跳到莊謹的肩膀上安慰安慰他,結果莊諶前腳沒走幾分鐘,坐在輪椅上的莊謹竟然站了起來。
鄭之南瞪大貓眼看著莊謹的腿。
什麼鬼?
不是說沒知覺,不能動,廢了嗎?!
怎麼忽然站起來了?!
不僅站了起來,莊謹甚至一手抱著他,一手扶著書桌走了下來。
鄭之南一躍而起,跳到了書桌上,上下左右去看慢慢行走的莊謹。
“喵?”
莊謹嘴角勾起來看著“一臉驚訝”的鄭之南說,“你也很驚訝嗎?”
對於鄭之南的詫異神情,莊謹覺得是自己忽然站起來,嚇到了這個小家夥,畢竟在它的印象裡,自己應該是一直坐在輪椅上,忽然站起來,應該會覺得怪怪的。
所以他理解鄭之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