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表可以計算時間, 鄭之南就從樹葉的影子位置來判斷大概過了多久。
估摸用了2個小時才把弓削好,然後用韌勁兒十足的細藤條, 這種藤條雖然很細,但韌勁很大, 鄭之南用石頭劃了10來分鐘才把這玩意兒弄下來。
把弓綁好後, 試了試彈性,鄭之南拿出收集來的小木棍,削箭。
一共削了10根,弄好這些東西後,鄭之南並不餓, 倒是有些困。
他用繩子把自己綁在樹上,這樣睡著了也不怕掉下來。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 天氣更熱了,還好樹叢茂密, 遮擋了不少陽光,鄭之南把箭都彆在腰間的繩子裡, 拿著弓往山的方向走。
大約艱難的走了一個多小時, 終於聽到了水流聲, 比起之前在樹上的時候,下麵要涼快一些。
出發之前鄭之南特意編了一雙草鞋, 裡麵墊了光滑的樹葉在裡麵, 走起來就沒那麼疼了, 不過畢竟皮膚嬌嫩, 腳底板雖然沒事兒, 腳脖和腳背則都被磨破了皮,火辣辣疼,但這點疼在鄭之南看來,不算什麼。
他經曆過比這個更疼的傷,又怎麼會在意破了點皮。
又走了20幾分鐘後,終於看到了一處清澈的河流,不寬的河道加上不深的河水讓鄭之南看著頗有安全感,清澈見底,藏不了什麼怪物,就算藏了也能很快發現。
而且這麼清澈的水,鄭之南在現實世界幾乎很少看到了。
鄭之南雖然很想洗澡,但決定還是先滿足嘴巴,他太渴了。
又熱又悶,汗流浹背,一直沒喝過水,倒是吃過幾個野果子,這野果子他看到有鳥啄過才敢吃,不然怕有毒,因為貪吃而一命嗚呼然後任務失敗,那就太丟人了。
當人渴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根本不會在意水是否乾淨,有沒有消過毒。
一開始鄭之南其他的倒不怕,就怕在現實世界裡養成的習慣,會在這裡不適應,的確擔心過這個問題,但事實上,渴了這麼久之後,他看到水第一反應是,終於可以喝飽了,一點也不會去想,這水沒消過毒,沒過濾過不能喝。
原始社會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
鄭之南趴在河邊捧起水喝了好一會兒,河水清涼,似乎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帶著一點點甘甜,像礦泉水的感覺。
鄭之南喝夠了,不覺得渴了後才開始洗臉洗手,其實他還想泡泡腳,不過現在還是要先找個地方用來晚上睡覺,離太陽落山應該也沒多久了。
不找個安全的地方,哪裡有心思做彆的。
其實睡樹上是鄭之南暫時覺得可靠的地方,找到離水源不遠的一棵大樹後,鄭之南開始撿枯樹枝,最起碼要燒半晚上,柴火得提前準備好,夜裡離開火堆去撿柴不是明智之舉。
一邊撿柴,一邊找野果子,弄這些又花去了30分鐘,等乾柴都撿的差不多後,鄭之南才開始鑽木取火。
把枯草放在木頭上,再拿一根比較適合轉動的木棍。
成功點好火堆後,鄭之南才開始去河裡抓魚。
用削好的箭成功插好兩條魚,清理乾淨,架在簡易木架上開始烤,當烤的兩麵金黃的時候,又用野果的汁淋在上麵調味。
可能是餓得太久,第一次吃沒有放調料品的烤魚,竟然也覺得香甜無比,帶著一點野果醬的酸甜。
兩條肥美的烤魚鄭之南吃的一點不剩,又把幾顆剩下的野果吃乾淨。
此時天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明亮,染著粉紅色的晚霞,像是披了一層輕紗。
看似漂亮醉人,可鄭之南知道,真正的危險要來了。
夜裡的森林比起白日來要可怖的多。
在夜晚來臨之前,鄭之南爬到樹上,把自己的工具都放好,免得被什麼野獸給叼走了。
這才滑下來,先是把腳泡在河水裡,然後躺在河邊看天上的大多被映照成粉色的雲朵。
天空真漂亮,如果有相機,真想把這一幕拍下來。
泡了一會兒後,鄭之南脫掉身上的原諒色套裝,來到了河裡,這塊河水不湍急,很溫柔,他觀察過,除了一些傷不了人的魚類,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出沒,本來就忙活了一天出了一身汗,現在泡在河水裡,鄭之南都快舒服的叫出聲了。
真爽。
鄭之南在河裡小範圍的遊了一個來回,然後雙臂趴在岸上,頭枕在手臂上,身體在水裡被河水包裹。
他閉著眼睛,感覺到有遊魚在貼近他,他覺得有點癢,抬了一下腿,那些遊魚就遊開了。
再次獲得了清淨的鄭之南笑著繼續閉著眼睛趴在手臂上休息。
他想,我再泡一會兒就上岸。
這樣的時候,覺得後背再次有癢癢的感覺。
他以為那些小魚又遊了過來,這次他沒有動,懶得動了。
但接著他就發現了不對,就在他沒回過神來時,身體就被人撈進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裡,然後那人的下巴放在他的頸窩處,舌頭舔了下的他的耳後,手如遊蛇。
鄭之南沒有尖叫,沒有反抗,因為他現在這個姿勢反抗是徒勞,對方隻是一隻手輕輕環抱住他的身體,他就能感覺到那周身傳來的力量,他抵抗不了。
而尖叫更是無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