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次的出擊讓他們沒有想到,一直在他們眼裡是中立態度的玄武部落竟然也參與到了這場戰爭中。
但他選擇的是和白虎部落聯盟。
而主掌大權的人是亥,琥的身影並沒有出現。
因為有盾牌作為抵擋,羽這一次的攻擊並沒有給白虎部落造成多大的損失。
當然,有護甲的朱雀部落也沒受到絲毫傷害,隻是這種狀況卻膠在了一起。
誰都沒想到玄武部落最終會選擇和白虎部落聯盟。
連鄭之南都沒想到。
那次去玄武部落,和琥相談甚歡,從他的言談中,他也是個不願意輕易下場的人。
這次為什麼是亥帶著玄武部落,鄭之南陷入了思索中。
他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尋常。
為了搞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鄭之南親自帶著人悄悄地去了一趟玄武部落。
一點都不怕有白虎部落的人埋伏在那裡。
鄭之南的出現讓亥愣了半晌。
鄭之南看出來亥的眼圈發黑,麵有愁緒,特意提了一句。
“怎麼沒看到首領琥大人?”他來之前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但不確定,現在看到亥的樣子,已經認定了一部分。
仿佛一夜長大的亥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澀和銳氣,有的隻是成熟和……沉默。
是的,沉默。
當鄭之南問道琥大人的時候,亥久久沒說話。
這個時候鄭之南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玄武部落與白虎部落聯盟,問題一定出在琥大人這裡。
而且他可以肯定,琥大人不在玄武部落。
不然他不會不出現。
鄭之南輕描淡寫地說來一句:“他在白虎部落?”是被囚禁了嗎?
作為威脅玄武部落的籌碼。
訶最愛玩的一套。
亥一臉震驚地看著鄭之南,嘴唇顫抖了幾下說:“你怎麼……知道。”
“猜的,畢竟訶最愛玩這一套。”鄭之南冷笑了一聲。
“訶那個卑鄙的家夥說是與我父親有要事相商,然後我父親就一去不複返,連同侍從也一個都沒回來,在你們想要進攻白虎部落的前兩天,他派人告訴我,如果不聯盟,就殺了我父親……”
鄭之南說:“好了,現在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
亥拒絕道:“我不可能和你們聯盟,我得聽訶的才能保全我父親。”
“你父親,若活著,我們來營救。”鄭之南這樣跟亥說。
亥看著鄭之南,眼裡都是悲苦和自責。
其實鄭之南覺得白虎沒準根本沒有囚禁住琥。
在他的接觸中,琥雖然莽,但性子也直,他絕對不會希望自己成為兒子的拖累,讓他來威脅整個部落,所以,就算訶不殺琥,琥也會自殺。
但亥不願意去想父親是不是已經遇難,他寧願去信訶的話,期待父親還有機會站在他的麵前。
試問哪個孩子會願意去想,我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他寧願握住那微小的機會,也要緊緊抓住。
亥說:“不能冒這個險,他說,隻要跟他聯盟,就不會傷害我父親,我要他好好的。”
鄭之南用一種看“傻孩子”的眼神看著亥說:“你父親自從去了白虎部落後,你見過他嗎?”
亥搖頭。
鄭之南說:“以琥大人那樣的正直獸人,我覺得,他會為了你和部落做出自己的選擇。”他沒有說死這個字。
亥手握成拳頭,鄭之南的話,他聽懂了。
他當然能聽懂。
父親不管做什麼都是以部落為最,就算是他這個兒子,也絕對要排在部落的後麵。
父親怎麼也不會願意看到自己成為人質,被白虎部落要挾讓自己的部落陷入絕境。
當鄭之南離開的時候,亥的眼角落下一滴淚。
臨走時鄭之南對亥說:“你需要向訶證實你父親還在不在這件事,如果他給你看到了,你再做決定,我留一隻知知鳥在玄武部落,隨時可以派它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