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之南打量他一眼說:“你在這裡乾什麼?”因為不知道對方身份,鄭之南隻能模棱兩可的回一句,好故弄玄虛。
那人說:“昨天鄭先生不是說今天還要出門嗎?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聽語氣應該是保鏢或者司機了。
鄭之南把車鑰匙扔給他說:“嗯,去開車。”
“開哪輛?”
“保時捷吧。”
“銀色那輛?”
“嗯。”
那人去開車,鄭之南走到花園外麵。
其實這房子不誇張,所以門口離大門口也不遠,幾步路就到了。
鄭之南剛走到大門口,車就開到了他麵前。
鄭之南坐到後麵,對他說:“到華府酒店。”
“好。”
“你……”
那人習以為常地說:“我是阿彪,陳叔年紀大了,就介紹我過來頂他的位置幫您開車。”估計介紹過很多次,語氣麼有不耐煩,隻是有些無奈罷了。
聽語氣,原主也沒怎麼記住這個司機。
鄭之南嗯了一聲,閉著眼睛問阿彪。
“你看著不像是給人開車的,怎麼想起來要當司機,做個銷售也比當司機有賺頭吧。”
“我退伍沒多久,對現在這些行業什麼都不懂,連高中文憑都沒有,除了工地搬磚的要我,就是當保安了,還不如過來給人開車。”語氣灑脫。
“你在部隊裡學的開車?”
“恩。”
“你家是哪裡的?”
“市郊下麵很偏僻的一個鎮子上的。”
鄭之南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對方閒聊著到了華府酒店的門前,門童為鄭之南打開車門,鄭之南拿出小費遞給他,同時對阿彪說:“你在周圍逛逛,回去的時候我會通知你,車鑰匙你拿著吧。”
“好的。”
阿彪把車子開進地下車庫後,鄭之南走到了酒店大廳。
不虧是主角,光芒閃耀,就算是酒店內璀璨的水晶燈也不能掩蓋他的耀眼。
直接粗暴的找麻煩是最蠢的方式。
鄭之南看了一眼西裝筆挺和服務員交代事情的蕭樂,沒有過去,而是跟坐在大廳沙發上等他的帥豪碰麵。
帥豪走過去就搭在鄭之南的肩膀上說:“南哥來了。”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個人,也熱情的跟鄭之南打招呼。
鄭之南不是很習慣被人搭肩膀,笑著轉個身,錯開一些後問帥豪。
“怎麼沒進去?坐在這裡乾什麼。”
“想等你一起進去,我們也沒來多久。”帥豪語氣隨意。
“好,走吧。”鄭之南瞥一眼蕭樂對帥豪幾人這麼說。
說著一行人去了裡麵三樓的包廂。
到了包廂後,很快就有專人服務,熟練地跟帥豪還有鄭之南幾個公子哥打招呼。
“終於來了,我可是昨天聽說豪公子去了風林那裡了。”繡姐撩了撩頭發假意埋怨的樣子說了一句,說完自己就笑了。
帥豪摸了一下繡姐的手,拍了拍說:“朋友聚會定在風林,我也沒辦法,其實我最想來華府了,快點,聽說來了幾個新人,帶上來吧。”
“看你急的樣子,學學人家南少,多穩。”打趣了一下,繡姐就轉身走了出去,拿著對講機叫人過來。
來的一行人裡有男有女,各個都很清純可愛,也有故作冷漠,頂著冷漠人設吸引人的那種。
這些人的臉上一點不情願都沒出現,要是深度剖析就會發現,不少人來這裡都是為了賺點外快好給自己買奢侈品還有最新款的數碼產品,男的女的都有,能走到這一步的,哪一個不是為了錢或者虛榮心,虛榮心歸根結底還是錢的問題。
冷漠人設那個被帥豪拉到了懷裡。
另外兩個男的,一個留了個女孩,一個要了個男孩,鄭之南一個都沒點。
等其他落選的人離開後,帥豪摟著自己看中的人對鄭之南說:“怎麼南哥,一個你都沒看中?”
鄭之南聞言輕輕笑道:“那倒不是,隻是看上了一個不是少爺的人,你說該怎麼辦?”
帥豪嘿嘿笑著說:“當然是硬來了,誰啊,看上誰了?”
“想知道?”
其他人都異口同聲的說了句:“想!”一臉的興奮,看熱鬨不嫌事兒大。
鄭之南抽出一根煙,帥豪熟練的拿出手機給鄭之南點燃,鄭之南吸了一口說:“那就叫來給你們看看。”
鄭之南吐出口煙,叫來負責這層的繡姐對他說:“把你們哪個姓蕭的大堂經理叫過來。”
“蕭經理?”繡姐愣了一下。
“他剛剛把我衣服弄臟了,讓他過來給我道個歉。”鄭之南語氣冷厲,透著不悅。
這種有錢少爺最不好惹,說是道歉,沒準就是看不順眼給人點難堪,但是這種情況,也不能說什麼,繡姐隻好去跟自己的上司說,然後負責包廂這塊的經理就叫人把蕭樂叫到了鄭之南的包廂。
路上富有經驗的繡姐對有些茫然的蕭樂說:“剛剛南少說你弄臟了他的衣服,有這回事兒嗎?”
一直在大廳巡視的蕭樂有些鬱悶,因為他搜刮了半天記憶,都沒有搜出來他和彆人近距離接觸,甚至弄臟人家衣服的事情,他搖搖頭說:“沒這個印象。”
繡姐說:“那估計是心裡不痛快,故意找個人撒撒氣,一會兒你進去了不管對方說什麼都受著,然後認錯,扛過去也就沒事兒了,如果你還想要這份工作的話。”
這份工作是他能找到的工資最高的地方,父親雖然去世了,外婆和媽媽的生活費還得他來出,外婆身體不好,媽媽種菜,拉到鎮上賣,很累,賣的錢也隻夠日常開銷,家裡父親生病借了不少親戚的錢,也需要還,蕭樂每天睜開眼都在想怎麼樣才能多賺點錢,好讓外婆和媽媽也能來到這個城市生活,這份工作對他來說很重要。
因此,繡姐的話,蕭樂聽進去了。
到了包廂後,本來繡姐想陪在一旁,但鄭之南一個眼神就讓她退了出去。
鄭之南還沒說什麼。
蕭樂就主動認錯,雖然這錯是莫須有的,但有權有勢的人壓著你的時候,錯的你也的說是對的,對的你也得說是錯的。
他彎下腰對鄭之南說:“南少,如果之前有冒犯到你,我先說聲抱歉。”
鄭之南端起麵前的酒杯,抬起來對蕭樂說:“過來,喝了這三杯酒,我就原諒你。”
蕭樂看著桌子上那三杯倒得滿滿的人頭馬,頓了頓,最終走過去,接過了鄭之南手裡的酒杯,第一杯,一飲而儘。
旁邊的帥豪等人都不由自主給他鼓起了掌,還紛紛叫好。
“好,是個男人!”
第二杯,鄭之南在他放下酒杯的時候就抬了起來,隻是還沒交給蕭樂,杯子就脫了手,砸在了桌子上,碎掉了,酒自然也撒了一地。
鄭之南說:“剛給你鼓了掌,就對我不滿了?不想喝就直說。”
蕭樂從未被這麼為難過,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最後定了定神,又一次彎腰認錯。
“南少請再給我個機會,剛剛是我沒拿穩。”明明是他故意掉在桌子上,這個時候蕭樂也隻得咬牙認下。
“你要我再給你個機會?”
“嗯。”
鄭之南看向桌子上那半瓶人頭馬說:“喝了這半瓶,今天這事兒就揭過去。”
蕭樂知道自己不喝,對方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也明白對方就是閒得無聊,故意耍他玩。
可是不喝是不行的,他明白。
這樣的客人,連酒店高層都可能不敢輕易得罪,他又算得了什麼。
蕭樂拿起酒瓶,仰頭咕咚咕咚直接灌下去。
當半瓶酒全部喝光後,他穩穩地把酒瓶放在桌子上,然後趁著酒精還沒發揮作用,對鄭之南說:“南少,這樣可以嗎?”
鄭之南氣定神閒的點點頭說:“可以,給我點跟煙,你就出去吧。”鄭之南剛剛的煙在蕭樂喝完酒的時候就按滅了,此時拿了一根新的香煙。
蕭樂拿起打火機,走到鄭之南的身邊,想要去給鄭之南點煙,隻是打火機打開後,怎麼也對不準煙頭,他的眼前漸漸開始模糊,然後看到鄭之南從一個變成了兩個,三個。
最後天旋地轉,他被鄭之南拉到了懷裡。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忽然一陣巨響,有人踹門而入。
當為首的人帶著人進來的時候,鄭之南感慨,反派好像也挺帶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