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之南特彆虛假地說:“不知道陳少什麼意思,我隻是想跟蕭樂做個朋友而已,怎麼,遊少還管蕭樂交什麼朋友?”
陳頡不屑地說:“朋友?你也不看看你從前乾得那些臟爛事兒,你弄殘了多少個男孩,自己心裡沒點數?非得讓人抖落出來,扔你臉上,然後給蕭樂看?”
“殺人犯還有放下屠刀的時候,我又沒殺人放火,怎麼就人人喊打了?”鄭之南一臉的油鹽不進,頗有些潑皮無賴的樣子。
仿佛要把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都一筆勾銷。
這樣的鄭之南,陳頡沒見過,他隻是稍微在圈子裡了解了下鄭之南這個人就有點惡心。
聽說之前強上了一個還在上學的大學生,然後玩膩了後把對方甩了,那人自殺了。
那家人本來要鬨,最後被鄭家用錢擺平了。
這還隻是其中之一,之前玩的更臟,聽說還還辦過群party,這種人,你跟我說放下屠刀?開這種玩笑,自己都不覺得惡心嗎?
陳頡冷笑了一聲,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轉身走了。
他剛離開,遊奕就踹了下門,手插在口袋裡走了進來。
衣領子解開兩粒扣子,姿態雖然隨意,但眼神很冷,這個冷讓鄭之南很熟悉,就是各種主角發怒或者說不悅的標配表情。
遊奕發怒是他把鄭之南這個人掰開了揉碎了跟蕭樂說讓他遠離,但蕭樂卻用他來舉例子反駁他。
遊奕說:“他這個人玩的很臟,毀了不知道多少個學生仔,死的死瘋的瘋,都是家裡用錢搞定的,還辦過群party,群party你知道是什麼嗎?”
“這都你聽來的吧,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隨便給人貼上標簽,就像是有些人彆人傳的他多好多好,還不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遊奕一時還不明白蕭樂是為了故意氣他才拉鄭之南當擋箭牌,他就是要激怒遊奕。
而遊奕也成功被他這樣為鄭之南說好話的樣子給弄的內心煩躁,冷冷的讓蕭樂走了。
等蕭樂毫不留戀的離開後,遊奕就來到了鄭之南所在的包廂。
他走到鄭之南麵前,一隻腳踩在桌子上,伸出手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白蘭地,看似是欣賞瓶身上的介紹,其實是表達對鄭之南這個人的厭惡。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少礙眼?”
鄭之南看向遊奕,一臉無辜地說:“我做什麼了嗎?上次是喝醉了發酒瘋,已經和蕭小哥道過謙,他也原諒我了,我們現在隻是朋友,我們不能做朋友嗎?”
遊奕徹底的被激怒,怒火中燒的一腳踹在鄭之南的肩膀,將他踩在沙發上,砸了手中的酒瓶,然後拿著剩下的一部分指著鄭之南說:“做朋友?你也配?我把話撂這兒,你要是敢動蕭樂一根毫毛,我讓你生不如死。”說完,遊奕不屑親手揍他,扔了手中的碎酒瓶,踩著一地玻璃渣走了出去。
鄭之南彈了彈胸口上那個腳印,無所謂的站了起來。
他前身劣跡斑斑,被這麼對待也在他的想象之中。
從酒店裡走出來後,鄭之南沒有立即叫阿彪開車過來,他點了根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慢慢的走在路邊,路燈將他的身影拉長,淺灰色的絲質襯衫讓他看起來魅力無邊。
鄭之南雖然是個炮灰,但長得不差,黑暗將他的陰沉雙眸遮擋了幾分,五官就沒有之前那麼陰翳。
一個高挺又氣質出眾的男人站在路燈下麵咬著一根煙,姿態隨意慵懶,不像是站在路邊,倒像是正在參加什麼重要的晚宴。
不知道他的內裡,大家可能以為這是哪家的翩翩公子。
正是因為有著一張騙人心的臉,才讓那麼多被他糟蹋了的男孩最後都愛上了他,所以被拋棄的時候就格外的無法接受。
遊馳就是這個時候注意到的鄭之南。
遊馳是遊奕的叔叔,遊家現在的掌權人,因為遊奕的父親工作比較忙,遊奕從小幾乎是在遊馳身邊長大,得他教導,是遊馳最敬重的長輩。
遊奕聽到叔叔路過華府,知道他在裡麵,就立即走了出來。
當遊奕坐上車隨叔叔離開的時候,他看到叔叔似乎在往車窗外看,他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沒發現有什麼特彆的。
“小叔,你在看什麼?”
遊馳收回視線,對遊奕說:“你爸這幾天回來,你收斂一點。”輕描淡寫的提點。
遊奕嗯了一聲。
遊馳隨口道:“聽說你最近看上了一個酒店經理?”語氣裡有調侃。
遊奕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輕咳了一聲說:“隻是玩玩而已。”就算心裡再在意,在朋友和長輩麵前,遊奕都是下意識的否認,然後用玩玩這句話來揭過這個話題。
遊馳想著彆的事情,沒有在意侄子的話,微微頷首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他剛回國,七個小時的航行讓他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