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鄭之南為了去倒水,隻是介紹了名字之類的。
現在三個人都坐了下來。
鄭之南正式介紹彼此。
對賀蘭棠介紹吳宴和他是在大學就認識的朋友,他最好的朋友。
然後對吳宴介紹賀蘭棠,上學時在派對上認識,近段時間,因為工作的事情又聯係上了,能順利從拘留所裡出來,也多虧了他幫忙什麼的。
鄭之南話音剛落,賀蘭棠自己加了一句。
“我是俏俏另一個爸爸。”這個時候俏俏不在客廳,她回房間拿畫畫的工具去了。
吳宴聽到賀蘭棠這句話,眼神裡都是笑意。
忍俊不禁。
他又不是傻子,又怎麼看不出來賀蘭棠突然間崩出來這一句是什麼意思。
把他當成情敵了?
賀蘭棠看到吳宴垂眸低笑,微微疑惑地看向鄭之南。
鄭之南把水杯推到賀蘭棠的麵前說:“俏俏是他接生的,他知道你是她爸爸。”
賀蘭棠不窘迫,反倒露出了一臉的釋然,然後用一種抱歉的語氣說:“謝謝你這些年來對之南的照顧,也謝謝你對俏俏的愛護。”聽了鄭之南的話,賀蘭棠理解為什麼俏俏對吳宴很信任,畢竟吳宴和鄭之南認識這麼多年,甚至俏俏都是他接生的。
這關係,自然非同一般,比朋友還要更真摯一些,而且知道自己都不知道的鄭之南的秘密。
賀蘭棠是羨慕的,但更多是覺得,鄭之南能擁有這樣值得信任的朋友是一件好事,他並不希望喜歡的人孤身一人,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那種“他隻屬於我”的變態霸占欲,他沒有,甚至覺得太奇葩。
喜歡一個人,怎麼會希望他失去所有社交關係,成為一個隻有愛人的人。
這種愛戀是不健康的,也是病態的,說是獨占欲,其實就是自私,想要控製另一個人的人生。
成熟的人,就算愛,也會希望,愛人擁有自己的圈子和愛好。
而不是隻圍著一個人轉悠。
如果戀愛意味著要舍棄親人朋友,那太可悲了。
吳宴從不是個靠腦補決定思想的人,在他不清楚事情全貌的時候,他不會輕易的去下判斷賀蘭棠是個怎麼樣的人。
最起碼,現在賀蘭棠沒有給他不好的印象。
他今天過來就是確定一下鄭之南和俏俏安全到家,沒有什麼問題的,見到賀蘭棠,算是意外之外的事情。
因為下午還有手術,吳宴是乾著中午休息的時間過來看鄭之南和俏俏的。
他們三個人帶著孩子去了樓下附近的餐廳用了午餐,吳宴就離開了。
賀蘭棠不討厭吳宴,吳宴也不因鄭之南和他的往事厭惡賀蘭棠。
都是平平的感覺,畢竟隻是第一次見麵,說不上有多大的好感,如果之南和這個男人有緣,那他祝福他。
反正彆是和陸知易那個渣男在一起就行了。
雖然一開始,他還以為,俏俏是陸知易的孩子,現在發現俏俏不是陸知易的孩子,就憑這一點,賀蘭棠就可以高興許久。
他的想法和鄭之南的想法差不多,畢竟陸知易真的太倒胃口。
吳宴離開後,賀蘭棠接了一個電話,也得走。
走之前,鄭之南把能做親子鑒定的帶有毛囊的頭發,還有剛剪下來的指甲都給了賀蘭棠。
由他親自找人鑒定。
不僅有俏俏的,也有他的。
不然不夠有說服力。
雖然他肚子上有傷疤,可這能代表什麼,現在做什麼都是拿數據說話。
肚子上的傷疤也沒多大的說服力。
所以,要想讓我跟你談俏俏,那麼先把鑒定結果弄出來後,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說。
免得以為我設套想騙你點什麼。
賀蘭棠心情複雜的拿著他看著鄭之南收集出來的東西離開。
其實他已經想好了,不管俏俏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都會一如既往的喜歡鄭之南。
他是個隨心的人。
但他也能感覺到鄭之南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不喜歡模糊不清的做事情。
其實他也不喜歡,所以他們為了這份坦蕩清明,也會做這份鑒定。
求的是心安,不想在未來留下任何瑕疵。
賀蘭棠離開後,鄭之南哄俏俏午睡,等俏俏睡下後,聯係了負責處理商業合作方麵的律師,讓他推薦了一個擅長司法方麵的律師。
他要開始著手處理白羌這個傻逼。
他不會去管賀蘭棠要怎麼整白羌,有明路整他自然是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