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中間人的資料, 想要查證準確的信息就簡單的多, 雖然中間人早就搬家去了外省,可這並不妨礙他們深入調查。
不出一天的功夫, 晚上傅杭就得到了完整的轉手過程, 其實轉手的過程並不複雜, 也沒有出現很多其他中間人。
也與他想的十分吻合,中間人20多年前脫手的那個孩子,就是被轉手到了青霖鎮鄭家。
看到這裡, 傅杭靠在椅子上,久久不語。
他甚至都不敢想象, 曾經那個來道謝的年輕人是自己的孩子。
他當時去了拘留所,以普通人的身份對陳局長那裡敲打了他一番。
確保他不會被故意折騰,卻沒有去親眼見一見他。
甚至帶他出來。
他一想到自己錯過了多少次,就腮幫酸澀到想要打自己的臉。
明明可以早點與他相認, 卻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過。
傅杭揉了揉眉心,對助理說:“搜集證據,舉報那個中間人, 依法處理。”如果中間人隻是順手幫了江媛和她男人一次,從此不再乾這種事兒, 傅杭或許就不會過多糾結他在裡麵起到的身份, 但都過去了這麼多年,這人竟然還有記錄顯示在暗箱操作, 買賣孩子。
雖然有的是孩子的父母親自交給中間人轉手。
可這樣是違法的。
冒著鋃鐺入獄的風險也要乾這種不義之財, 傅杭作為公職人員, 又怎麼可能讓他繼續活得瀟灑自在。
中間人隻是第一步。
江媛以為賣掉孩子,就可以拿著錢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守著老公和孩子。
簡直天真。
能攛掇她乾這種背信棄義事情的男人,以為是可以值得交付一生的人嗎?
你天天在家守店,進貨,做家務帶孩子,對他唯命是從,你男人除了打牌之外,可對你有過什麼助力?沒有助力罷了,拿著家裡的錢,養著另外一個女人。
江媛啊江媛,如果你當初幫了你的弟弟,就算自己養不了,早點將孩子的事情告訴我,或許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還會看在江霈的麵子上幫襯你一二。
但現在,除了要為你揭開那層看似美滿生活的外衣外,就是讓你知道,孤立無援的滋味。
江媛的男人隱瞞的好,但有人故意挑撥出來,一切都會翻天覆地。
是個人都會護短。
你讓我的孩子,與我分離,我便以牙還牙,讓你嘗嘗這種滋味兒。
所有事情都有條不紊的安排了下去後,房間空空的,天漸漸暗下來,傅杭沒有去開燈。
他坐在黑暗的房間裡,看著窗外暗藍色的天空,因為太陽已經落下,剛剛還是粉紫色的天空已經轉變成了幽幽的暗藍。
正如傅杭現在的心情。
他可以理智,甚至無情的安排任何事情,可當這些事情處理完之後,他卻不敢去想關於鄭之南的任何事。
他更不敢就這樣走到鄭之南的身邊,告訴他,我是你的父親。
他怎麼有臉說得出來。
他不敢,也不能。
要他如何解釋,他這麼多年之後才出現在他的身邊,與他相識,讓他經曆了坎坷,有了美好的未來後,才出現呢?他甚至都不需要他也可以過得很好。
傅杭手裡有一份關於鄭之南的資料。
裡麵收集到了他這二十多年,都經曆了什麼大事件。
傅杭希望他是快樂的,可是打開資料,看到鄭之南走出那個偏遠的小鎮,來到大學後,他本該為他感到開心,甚至欣慰他的努力得到了回報。
可是這份資料裡接下來就出現了一個讓他不悅的名字。
陸知易,雖然從前他沒注意過這個人,但近來可是名聲大噪,臭不可聞,竟是兒子的初戀?
其實資料上並沒有寫兩人可能是戀人,隻是說大學期間,鄭之南和陸知易關係比較好,是很好的朋友什麼的。
但是傅杭看完後麵的資料,不禁握緊了拳頭。
越看越皺眉。
資料隻是找到了大致的資料,傅杭並不知道俏俏是賀蘭棠的。
他看到鄭之南和陸知易分開後,兒子畢業後就抱了個嬰兒回了老家。
這一待就是兩年多才回到京都,至於在老家發生了什麼,因為消息閉塞,不得而知。
然而就是在京都這近一年的轉變。
隨後鄭之南的信息裡也出現了賀蘭棠的名字。
賀蘭棠參與到了輕風公司的投資,成為了第二大股東。
並且進來和鄭之南來往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