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昭點頭,抬手擦擦眼角的淚,“我就當沒他們,隻要不來找麻煩,我也念他們一點好。”
夏陽看看熱鬨的集市,人越來越多,想到自己還有事,於是跟王昭道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等我想好之後就告訴你。”
他說完轉身離開,一會兒還要與二爺爺去找木匠定門窗,一定要在半個月農忙後給自己做出來。
至於王昭的事,不過是舉手之勞,又是自己在古代第一個朋友,夏陽自認自己應該儘一點心。
……
“陽哥兒。”
夏陽剛回到村裡,就聽二樹在他家門口叫自己,“你才回來?”
“是啊。”夏陽走過去,“在鎮上有點事耽誤了。”
“我剛從你們家回來。”二樹道:“下午我們就去荒地那裡搭簡易棚子,明天開始挖土做土坯,連你要用的木頭也一起給你砍回來,這些都交給我們。”
“那好。”夏陽還想跟他說這件事,他就先開口全包下來了,“一天二十文工錢,都是村裡人多給一些,你們幫我在半個月內把這些準備好,蓋房子的時候還需你們幫忙,這一兩個月不用出去找工做了。”
“好嘞。”二樹高興的笑道:“你放心,這麼高的工錢,一定起早貪黑多做一些,你照顧村裡人,我們自然也要儘力把你安排的活計做好。”
“二樹。”劉母突然在院門伸出腦袋,“怎麼還不回來?家裡還有事呢。”
“有事找我哥。”二樹不耐煩的回頭說了一句,表情有些煩躁,“沒看見我有事嗎?”
夏陽一挑眉,感覺有點不對,二樹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這是一個特彆開朗的孩子,能與小秀才玩一塊去人品怎麼也不能差。
劉母臉上神色也不好看,站在那裡沒有說話,看模樣像是要等二樹回去,不願意他與自己說話一樣。
“那你忙,我先走了。”夏陽抬腳要走,被二樹叫住,“等等,我還有事呢。”
“有事改天再說吧。”夏陽無奈,他可不想看誰臉色,“你娘在等你,你看那臉黑的可彆怪罪我身上。”
夏陽本不想說什麼,但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臉色看,自己就那麼賤還要陪著笑臉,亦或是覺得自己看不出來不待見自己怎麼地?
“你不用管。”二樹不耐的擺手,“我聽說你早上與王婆子吵架了?那個死老太婆真是不知死活,還敢去你們家找景文麻煩。”
“她去我家了?”夏陽一聽,著急往回走,“小秀才怎麼樣,有事嗎?”
“你彆急。”二樹又叫住他,說道:“景文沒事,她就是去鬨鬨罷了,被李大娘她們攆走了。”
“你放心,有人
敢跟你吵架,沒人敢這麼對景文。”二樹笑道:“你是嫁進來的,她們敢欺負你,但在景文他這裡,也隻能鬨一鬨沒人敢罵他一句,就像在村口那次圍著不讓他走一樣。”
“哦。”夏陽聽到小秀才沒事,放下心來,若不是二樹叫的及時他剛才差一點跑回去。
“我跟你說這事,就是告訴你不用擔心景文。”二樹看他著急的模樣,笑道:“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儘量彆總想著跟漢子打架。”
他也是沒辦法,這個夏陽好像有點傻,哪有小哥兒要跟漢子打架的,就是與那些女人打也不會有人說太多。
畢竟他們都是嫁人的,彼此避諱不是很大,這家夥倒好,反著來了,難道是看自己有點力氣就要與這些漢子比一比?
“跟誰打?”夏陽疑惑的看著二樹,這家夥不像來勸架的模樣,“要是把那些老太太打了不得賠錢?再說,我也不可能跟女人去打。”
“那你就忍忍。”二樹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腦袋,反應過來自己說的不對,訕笑幾聲道:“等成伯回來就好了。”
“成伯?”夏陽不知道這人誰,“誰呀?”
“就是景文他爹。”二樹道:“我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可能景文不好意思跟你說,有成伯在,這個村子裡的人,沒一個敢把你們怎麼著。”
這麼牛?夏陽不敢相信。
想起那個平時頭也不抬,誰也不看的高大身影,難道還是個厲害人物不成?
“這麼厲害?””夏陽道:“你不是忽悠我吧?村裡人為難我們的時候,可沒看出來。”
“那是看你們分出來了。”二樹道:“現在成伯他們又不在村裡,景文他娘又沒反應,以為真沒人管你們。”
“但成伯不會不管。”二樹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什麼,“村裡人嘴碎,好說閒話,特彆是嫉妒一個人時能編出來不少瞎話,你彆信她們說什麼。”
“景文長的好看,成伯也不差。”他給夏陽解釋,越說越讓夏陽糊塗,“她們就是嫉妒,你彆理她們,若是聽到什麼就當沒聽見,都是沒影的事。”
“嗯嗯。”夏陽一個勁兒點頭,他什麼也沒聽明白,不知道二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他不想問,現在就想擺
脫二樹回家,“我知道,我先回去了。”
他說完鞋底抹油趕緊溜,這個二樹太磨叨,話又說不清楚,自己可沒時間陪他說這些沒用的話。
……
“小秀才,我回來了。”
夏陽一路跑回來,在院子外看柳景文真什麼事也沒有,依然老老實實坐在那裡等自己。
“回來了。”柳景文頓時從靜態文質彬彬的美男子,變成一個活潑生動的俊美少年,眉開眼笑的說道:“過來休息會兒。”
“嗯。”夏陽放下背簍,“我買了肉,一會兒給你包餃子。”
“好。”柳景文抬手給他倒水,笑道:“二樹剛才來了,說是找了二十個人,都是村裡的,下午就過來動工。”
“我看見他了。”夏陽一邊倒水洗去一臉熱汗,一邊說道:“在他們家門口,與他說了一會兒話。”
“哦。”柳景文點頭,“二樹他娘若是給你臉色看,以後就不去他們家。”
“她有病。”夏陽道:“總擺著一張臉,好像誰欠她一樣。”
“她嫌我晦氣。”柳景文麵不改色,像是說彆人一樣,“說我運氣不好,連考中秀才都壓不住這滔天黴運,讓二樹離我遠一些彆受牽連沾染上晦氣連累他們家。”
“她放屁。”夏陽把擦臉的布巾一下子摔進盆裡,眼睛一瞪惱怒的說道:“她若說這些話,讓二樹他們彆過來了,沒人願意看她那張死人臉,我還嫌晦氣呢。”
柳景文輕笑,就知道陽哥兒一定會罵二樹娘,他有點得意的揚揚下巴,“不能遷怒二樹他們,況且,我們為什麼要讓她如願。”
“也對。”夏陽明知道不是這麼回事,但見柳景文高興,也就附和道:“就讓二樹他們來,又不是我們求著過來,是他們自願來乾活,就是不來我們也沒損失再找彆人也一樣。”
他觀察柳景文神色,沒看出強顏歡笑的模樣,心裡糾結提不提早上的事,就聽柳景文說道:“王婆子早上過來鬨,說不收她菜的事。”
“你沒讓她進來吧?”夏陽問道:“她有沒有罵你,或是想要倚老賣老跟你動手?”
“沒有,隻是哭鬨。”柳景文笑道:“這事與你無關,她就是想借機過來鬨一鬨出出氣,她與我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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