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眉頭微微一挑,“納蘭,書架的每一處都仔細查看,切莫冤枉了徐先生。”
“遵旨。”納蘭容若帶著人直奔書閣。
徐乾學的心懸了起來,麵上卻強裝淡定。
倒是徐文博,整個人已經在發抖了,他藏在書閣的假卷子呀,若是被萬歲爺發現……
想到這,徐文博直接被嚇的暈死過去……
但是沒人敢扶徐文博,畢竟阿裡和卓哈娜剛剛爆出他賣假卷子,看他嚇暈過去的樣子,怕不是這事是真的…
阿裡和卓哈娜冷眼看著,心道,沒用的東西。
轉而,她又雙目含情的看向康熙,阿裡和卓哈娜不信就清自己這樣的相貌還征服不了區區的大清皇帝。
在男人上麵,阿裡和卓哈娜從未失敗過,她從小就享受著美貌帶來的福利,就算淪落風塵,她也是被老鴇寵愛的花魁。
可惜她的美貌到了康熙這裡便不靈了,經曆過後宮種種奇葩,康熙被傷著了,再美的容貌僅是皮囊而已。
康熙看著躺在地上的徐文博,心理素質的確比徐乾學差遠了。
徐乾學這老東西是做了多少虧心事才練就了如此鐵石心腸。
大堂變的十分安靜,安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眾人低頭,誰也不敢抬頭看康熙。
納蘭容若搜查怕還要好一陣的功夫,康熙不想冷場,他還挺喜歡熱鬨的。
“既然大家都沒了用膳的心思。”康熙開口。
聽康熙這般說,眾紈絝以為康熙要散了這宴請放他們回去,於是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他們感謝徐乾學一家呀,是他們分散了萬歲的注意力,隻要不當場查,回去後總有辦法補救。
“撤宴。”康熙下令。
奴才們麻溜的撤下了宴席。
婧然有一點點失落,她還想親眼看看徐乾學的下場,不想高.潮看不到了…唉,
“換筆墨紙硯。”康熙再下令,好不容易請來的眾學子,康熙怎會輕易的放他們回去。
婧然聽到康熙命人上筆墨紙硯,眼睛立馬亮了,康熙這招絕了!相當於隨堂測試呀,是不是有兩把刷子這一下就能看出來了。
彆人不說,就剛剛那個杜子度明顯就是換了成績的紈絝子弟,肚子裡沒半點墨水。
筆墨紙硯上桌,熊紈絝的臉色變的相當難看,萬歲爺到底要做甚呀?!
“徐先生學富五車,今個便出了題目考考這些後生。”康熙對徐乾學道,明明剛剛讓納蘭容若去抄了徐乾學的書房,但對徐乾學的態度卻一如往常。
隻有徐乾學清楚康熙這是考驗他呢,阿裡和卓哈娜方才爆料了徇私舞弊之事,康熙怕不是要驗證真假,同時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出太簡單或者太難的題目都被懷疑自己定不能漏出馬腳來。
徐乾學中規中矩的出了題目,此時的他還不知道這一屋子的人全部都是棒槌。
徐乾學出題,此題以諸葛亮和王安石為比較,講變法之論。
這題說難不難,但說簡單也不簡單,中規中矩的題目。
在徐乾學看來,就算這些後生做不出出彩的文章,也不至於出格。
徐乾學出的看似簡單的題目,到了這些紈絝子弟的眼前卻成了難題。
彆說做文章,他們有的人甚至連題目都看不懂,諸葛亮和王安石有什麼關係?他們都不是一個朝代的人!
這個申商之心是什麼?申請當商人的心思麼?他們怎麼從來沒聽說諸葛亮還打算做買賣了?難不成又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還有申商之實又什麼意思,王安石的申商之實??意思是他已經做成了買賣?!
眾紈絝拿著筆,沒一人下筆的,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徐乾學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這都是在作甚,難不成是當著萬歲爺的麵做不出文章來?!
但是又不能當著康熙的麵交白卷呀,總要寫幾句…
紈絝們個個臉色蒼白,寫個字猶如千斤重一般,更甚者有提筆忘字的,比如杜子度這樣的,他平日根本不看書,字都沒認全,更不必說寫什麼文章了。
他想著作弊抄彆人的,但是又沒膽量,畢竟當今萬歲爺在呢。
且就算他有膽子抄,但周圍都是和他一樣的棒槌呀。
【有人想裝病逃脫考試!】
【婧然】:做不出題目就裝病,真是統一作弊方法。
“朕看後生們臉色不好看,宣太醫來,彆因為不適耽誤了做文章。”康熙聽婧然這般說立馬宣太醫,直接斷了他們心思。
太醫馬上過來待命,如此想要裝肚子疼或者暈倒的紈絝們不敢了……
他們隻能硬著頭皮做文章。
半個時辰過去。
康熙收了他們的卷子,康熙親自閱卷。
“倒頗有新意。”康熙看著其中一人的文章,滿篇寫諸葛亮的經商之心,以及王安石經商的成就,還有更奇葩的,寫王安石和諸葛亮最大的不同,是不同朝代…
聽康熙如此誇張,眾紈絝心裡竟還美滋滋的,看來他們還很有天賦。
下一刻,康熙把卷子直接甩在徐乾學臉上,“來人,把參與鄉試的官員全部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