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叫‘竹馬竹馬’吧。”
前一位說話的是籃球部的正選葉山小太郎,後一位則是被赤司“發掘”出來的三年級前輩黛千尋。
說起“發掘”的過程,正好在樓道的川島倒是很好奇赤司當時拿著那本書“嘩啦啦”翻頁的過程中到底有沒有真的看到內容,結果答案竟然是肯定的,而且赤司還能準確地說出主人公名字和大體劇情走向。
這項技能在後來赤司偶然從他的包裡看到一本顏色書籍並且也如當時在天台上那般隨手一翻時,成功地讓川島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窒息”。
“這種書沒什麼可取之處。”
翻完之後,赤司神色不變地望著他,給出了忠告。
“這根本就不是我的。”川島臉都黑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本書是怎麼出現在包裡,又是誰這麼無聊放進去的。
他也是足夠坦蕩,因而在這一句後很快轉移了注意力,右眉一挑,笑得有些意味深長:“赤司,你剛剛是不是都看完了。”
雖然翻書的速度明顯比那次快,但也肯定看到了什麼隻言片語。
“然後?”
赤司鎮定地看著他。
“哇哦,不說點感想?”
“沒什麼感想可說的。”赤司將那本書輕輕巧巧地放回原位,語氣自若尋常,“毫無意義的低級詞彙拚接,不是你的就行了。”
“咦,你這麼說我更好奇了。——你之前是不是還看過彆的?”
“偶然情況下看到過而已。”
“哇哦……”完全沒想到會得到肯定的回答,川島驚訝得整個人都凝結了一瞬,“該怎麼形容才好呢,我現在超驚訝的。”
“嗯?”赤司微微揚眉,看著他。
“感覺你會看……挺破三觀的,唔,大概是這個意思。”
“不是我自己要看的,隻不過是正好看到了而已。”赤司咬字清晰地重複,但川島顯然還沉浸在前一個回答中,赤司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抽手將那本書拿走了。
“誒誒?”
“由我直接拿去扔了比較好。”
“可是你拿著這個交給傭人,真的會說不清的吧?”
川島掐著下巴,純良無害地真誠分析。
赤司:“……”
這本帶顏色書籍的最終歸宿川島沒能得知,倒是在第二天知道了這本書的真正主人,竟然是那位前桌不小心混在掉落的書裡撿給他的。
女生的熱絡來得奇怪,男生的也不遑多讓,僅僅就這麼一件事,前桌的前田同學便驟然和川島話多熱絡起來。
請假之後,兩人便從京都回到東京,川島之前便被帶去了量身定做了一套西裝,赤司回本家的功夫他也回到了藤原家。
換上一套手工製的西服出來,川島突然發現房間裡多出了一個人。
“……你好?”
川島試探地打了聲招呼,金發的少女,明顯是外國人,藤原家係可沒有哪位是這種長相。
“你讓人很驚喜。”打扮華貴典雅的少女突然露出了一絲極其矜貴的笑意,她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露出那雙碧色的眼眸,“我是伊克萊·托內魯,可以請問你的名字嗎?”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在那之前,”川島恢複了人前的模樣,溫和有禮的回應,“托內魯小姐,能否請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的出現讓你感到慌亂嗎?”
“確實。”黑發少年——穿上西服的他看上去更有幾分成年人的穩重,依然保持著禮節性的笑容,“畢竟這不是什麼公眾場合,正是家父的房間。托內魯小姐突然出現在這裡實在讓我驚訝。”
伊克萊轉過那雙純色的眼眸,內裡含著顯而易見的興味:“是我擅做主張進來的,為這點向你道歉。不過我更想第一個見到你穿西服的樣子,凜。”
“……”川島沒忍住眉心一跳,“看來托內魯小姐已經知道我的姓名了,隻是不清楚小姐到這裡來的用意?”
“我都說了,是為了見你。”伊克萊重新舉起那副望遠鏡,很滑稽的搭配,在她身上卻仍然隻能看得到高貴,恰是與生俱來,“畢竟怎麼說都可能是我未來的未婚夫,我對你也很好奇呢。”
川島不可置信地抬眼:“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