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部毀滅三觀的文學作品裡,將人當作酒具,先是灌腸清理,而後灌酒進腸,最後酒具人爬上餐桌給賓客倒酒。
就算那作品裡描述得如何賓主儘歡、其樂融融,還是給陳咬之留下了心理陰影,以至於杜康那話一說,陳咬之就自動將杜康的形象套入到文學作品裡。
毛骨悚然。
杜康一坐就是一日,也不說話,就這樣酌著酒,看小老板在店鋪內忙東忙西。
歲月靜好。
趁著老板去地窖,林忍和肖柯愛湊到一起。
“老板到底和對門那家夥進展到哪一步了,怎麼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肖柯愛壓低聲音,八卦的語氣像在探討豪門秘史。
林忍盯著杜康的背影,像是舍不得閨女出嫁的老父親:“你說那人,長得其貌不揚,開個店就沒見營業,整日流裡流氣,遊手好閒,老板怎麼能忍得了。”
肖柯愛像是遇到知音,連連點頭,附和道:“就是,我們老板這麼出類拔萃,兩人在一起根本就是麻布手巾繡牡丹——一點也不配。”
坐在窗邊的杜康忽然回過身,給了兩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肖柯愛和林忍一抖,手中的酒瓶差點摔在地上。
兩人縮回酒架後,繼續嘀咕。
肖柯愛:“我剛才說的他是不是聽到了?”
林忍:“不會吧,那他的五感要多強?可能正好回頭,你彆多想。”
肖柯愛:“聽到就聽到嘛,哼,馬屎表麵光,裡麵一包漿,有的人連表麵光都沒有。”
“小可愛,沒想到你說話這麼風趣。”
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肖柯愛立馬直起身子,一臉正氣凜然狀看向老板。
“說誰一包漿呢?”陳咬之隨口一問,並沒多少興趣。
肖柯愛和林忍也就隻敢在背後義憤填膺一下,真到陳咬之跟前了,反而沒勇氣告訴老板,你們不搭。
陳咬之也沒在意兩人支支吾吾,繼續忙碌手頭的事情。
肖柯愛看著林忍,惆悵道:“愛情使人喪失理智。”
送走杜康,臨近打烊,陳咬之忽然想起什麼:“林忍,晚上有空嗎?”
正在將新貨品上架到網店的肖柯愛和林忍同時一個激靈。
肖柯愛右臂努了努林忍,壓低聲音:“小林,老板要潛規則你了?”
林忍無語。
肖柯愛再接再厲:“小林衝呀,我覺得你比那個杜康優秀。”
見兩人沒回話,陳咬之再次詢問:“我們今天要不要去打打競技場?”
陳咬之倒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前陣子就有這計劃,隻不過紅酒鋪忙碌,一時耽擱了。
至於他為何將競技場排上日程,並非感受到機甲的樂趣,而是因為上次競技場試驗結束後,成語君告訴他,他的榮譽值由0變成了1。
他研究了一下,這一點榮譽值應該來自於競技場戰勝對手。至於是來自第一場,他毫無作為卻取勝了,還是來自第二場,他連下對方兩成卻投降,那還需要進一步試驗。
成語詞典中,能夠用榮譽值兌換的成語,最少也需要一千榮譽值。如果一場勝利隻能換來一點榮譽值,那真的有些慘淡。陳咬之畢竟是商人,多少考慮了一下時間付出和收獲的性價比,覺得不劃算。
可惜,成語君修了各種古籍話本,偏偏沒讀過經濟學原理。在他看來,能夠兌換成語卻不兌換,那就是罪惡根源。
在成語君一哭二鬨三上吊,同時將孔孟老莊墨荀全部搬出來講了一通大道理後,陳咬之不得不投降,答應利用閒暇時間掙取榮譽值。
“老板也打競技場?”肖柯愛略驚訝。
得到肯定的回複後,肖柯愛開心得手舞足蹈:“那老板我們一起組隊吧!”
三人登上星際網。
陳咬之看著肖柯愛的網名和形象,哭笑不得。
肖柯愛的網名叫【歌神】。
當初肖柯愛的魔音灌耳,陳咬之也算領教過,不過歌神也不是肖柯愛自封,是當初聯邦公認的,畢竟比起音樂本身,聯邦人更加追求效用。
肖柯愛的形象是個彪型大漢。接近兩米的個頭,虎背熊腰,魁梧健碩。一塊塊肌肉誇張的隆起,黝黑的肌膚閃著油膩膩的光。
第一次看到這形象的陳咬之:……
“老板,我這形象怎樣?有沒有讓人豔羨?”肖柯愛一臉驕傲問道。
陳咬之努力回想許久,才能重新將真實形象的肖柯愛拉回腦海。這孩子不能說審美缺失,隻能說審美極端化了。
“挺好的,就是陽剛之氣有些過重了。”陳咬之淡淡道。
陳咬之還想說幾句,猛然間被數百條響起的提示音震得腦袋疼。
【係統消息:[瘋中七爺]向你提出應戰邀請】
【係統消息:[胡蘿卜]向你提出應戰邀請】
【係統消息:[瘋中七爺]請求加你好友】
……
接連數百條消息湧入信箱,並且完全沒有停下的趨勢,像是漲潮得正歡的海水,潮勢雷霆萬鈞。
陳咬之立馬點開係統設置,將消息提示勾選了靜音。
揉了揉太陽穴,陳咬之看向林忍,發現對方也在做同樣的動作,看來他們遇到了相同的狀況。
林忍和陳咬之不知,拜上次對戰的【瘋中七爺】和【胡蘿卜】所賜,他兩的網名早在競技場掀起了軒然大波。
其實但凡兩人這兩周上個網,登錄個論壇,都會察覺到情勢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