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吹過了(1 / 2)

陸聞青叼著煙,仿佛無視眼前人一般,伸伸手跺跺腳,就在陳咬之以為他要來一套廣播體操時,陸聞青終於開口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蔡符瀾沒有生氣,想說的話三天三夜也說不儘。他伸出手,想要摸上陸聞青的臉龐,卻被對方躲閃了。

【退而結網團】的其餘九個人占據最佳觀摩視角,毫不避嫌的利用眼神交流信息。

胡瑰兔:為什麼我嗅到了奸情的氣息。

戚迎風:為什麼我從陸聞青的眼神裡讀出嬌羞感?

金呦:那是你眼瞎。

陳咬之:他們是不是故交?

杜康:你覺得呢。

以上對話皆為靜默無聲,互看一眼就懂的神識交流。

蔡符瀾知道,兩人的心結還沒解,當年他年少無知,處理事情不周全,陸聞青會恨他也是正常。一切都要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

蔡符瀾想著,忽然想起一些事,低頭擺弄一會,從儲物器中拿出一瓶紅酒。

蔡符瀾:“這是我前陣子發現的好東西,你彆看這紅酒普普通通,他叫【琴瑟和鳴】,飲用完製作機甲,可以提升機甲各部件的調和度。你那麼喜歡研製機甲,一定會喜歡的。”

蔡符瀾對他很了解,即便是當年,自己也不敢說在陸聞青心中的地位超過機甲製造。他很自信對方會喜歡這個禮物。

一旁的陳咬之目瞪口呆,對這個神奇的發展猝不及防,那個酒瓶,明明是他之前店慶博餅活動的獎品。

陸聞青盯著酒瓶看了幾秒,就在蔡符瀾等待他欣喜若狂,或者產生質疑而後自己解釋時,卻見陸聞青翻了個白眼。

陸聞青:“我們蔡部長現在送東西真是越來越拿不出手了。”

蔡符瀾一頭霧水,就算陸聞青生氣,也定然沒有看不上這東西的理由。

陸聞青轉過身,把杜康身邊的陳咬之拉過來,十分親密的搭在陳咬之肩上。“這位,認識不?”

陳咬之刹那間如坐針氈,對麵那男人的眼神一秒內從寵溺變成了考究,還帶著質詢的憤怒。

求你不要戀愛腦,求你不要亂吃飛醋。陳咬之在心裡默念。看看我和陸聞青的年紀差,那就是狗屎上插花,一點都不搭。

可惜陸聞青真不是好惹的茬,一臉驕傲的按著陳咬之:“1848紅酒鋪老板,知道不?”

蔡符瀾覺得有些耳熟,似曾聽過。

陸聞青指著蔡符瀾手裡的紅酒:“就是售賣你這瓶酒的老板。”

蔡符瀾終於想起來了,有些詫異的打量陳咬之,沒想到這人這麼年輕,手裡就有這麼特殊的紅酒貨源。

陸聞青神情裡帶著點趾高氣昂,把頭往陳咬之臉上蹭了蹭:“就你這紅酒,我告訴你,我天天喝,開心的時候喝一瓶倒一瓶,不開心的時候喝一瓶倒兩瓶。”

陳咬之:喂喂喂你差不多得了,麻雀下鵝蛋,吹得太大了。

陸聞青沒聽到陳咬之心底的呼喚,繼續道:“陳老板送我酒都是幾箱幾箱的送,你這拿不出手的小禮物,就彆來丟人現眼了。

陳咬之:……大哥,算我求你,吹得有數一點。

蔡符瀾的視線冰冷,在看到了陳咬之手上的銅黃色手鏈時,那視線幾乎具象化了。

蔡符瀾:“你這手鏈哪裡來的?”

這手鏈是贖魂節時,陸聞青送給自己的贖魂禮,價值不菲。陳咬之看著蔡符瀾的眼神,心底就猜出了七八分,這大概就是陸聞青當時說的前任。

手裡帶著好友前任的禮物遇到了好友前任,哪怕他和陸聞青清清白白,這話說出去,怕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索性,陳咬之道:“我買的。”

蔡符瀾臉色鐵青,尤其是看著陸聞青對著陳咬之的眼神,正要說些什麼,身後傳來喊聲:“蔡部長。”

來人是抽簽儀式的工作人員,似乎要找蔡符瀾商量事情。

蔡符瀾猶豫了一下,也知道今日這氛圍不適宜繼續敘舊了,微微閉眼,緩了一口氣再睜眼,盯著陸聞青道:“我們下次再聊。”說罷,轉身離開,末了還給了陳咬之一個淩厲的眼神,凶狠且帶著警告。

陳咬之無處喊冤。他敢說從穿越過來,還真沒跟誰有過深仇大恨,連小摩擦好像都未曾發生,這就被莫名其妙嫉恨上了。

蔡符瀾前腳一走,凝固的空氣終於開始流動了,一直默默圍觀看戲的【退而結網團】成員不約而同發出口哨聲。

畢竟平日裡陸聞青懟天懟地、囂張跋扈慣了,今日遇到這遭,雖說場麵上好像依然占據上風,但熟識的人都看得出,陸聞青明顯是吃癟了。

杜康把陳咬之拉回自己身旁:“下次有啥陳年舊怨自己解決,可彆拉著我們陳老板。”

陸聞青哼了一聲,走出會場,果斷下線。

陳咬之正打算跟隨離開,就被一雙白皙的手攔住了。

抬頭,是【君子不笑團】的白景行。

白景行神情幽怨。你無法想象一個剛正淩厲的男人做出閨怨的表情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白景行:“不是說那酒稀有,是未知文明的產物嗎?”

顯然,這人剛也圍觀了陸聞青和蔡符瀾的恩怨情仇。

陳咬之無奈:“你真信有人喝一瓶倒一瓶?”言下之意,你是智障嗎?

白景行:“那肯定要有存貨吧,我就買個五六瓶,價錢你隨便開。”

陳咬之不想再和人車軲轆了:“一瓶都沒有,彆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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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8紅酒鋪。

寒冬已經悄然而去,窗台的綠植在暖風中抽出了花骨朵,花骨朵埋在綠葉中,如同嬌羞的少女。

小柯基趴在窗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用狗爪刨著那新生的花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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