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虛實實(1 / 2)

另一邊。

駕駛【白晝】的兄長保衛國道:“小家,你放寬心,對方擅長虛張聲勢,我們靜心迎戰就好。”

駕駛【黑夜】的弟弟保衛家哼了一聲:“我才沒那麼蠢,那種小伎倆也就騙騙傻瓜。”

比賽一開場,【白晝】【黑夜】兩台機甲同時朝陳咬之的【千機鉤】發動猛攻,勢必要集火突襲,合力圍剿。

【白晝】【黑夜】兩台機甲原本就是相輔相成,【白晝】以遠攻著稱,【黑夜】以近戰出彩。再加上兩兄弟天然而然,無人能敵的默契,在雙人戰場可謂無往不利。

兩台機甲的速度極快,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近戰的【黑夜】如影隨形,招式狠辣,招招對準了【千機鉤】的薄弱部位,大有一招斃命的意圖。

【黑夜】的操作極為迅猛,空中幾乎隻見殘影,分辨不出具體的動作。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真理,陳咬之疲於招架。

如果隻是【黑夜】,陳咬之也不至於這麼狼狽。另外一台【白晝】和其保持一段距離,見縫插針的朝陳咬之的【千機鉤】丟擲炮火。

因為雙胞胎的默契,【白晝】的炮火分毫也不曾落在【黑夜】身上。與此同時,【白晝】仿佛能夠預判陳咬之的行動,陳咬之每次閃躲後,就會撞上隨之而來的另一波炮火,機甲的肩胛處一時間傷痕累累。

保衛家開著對講公放器:“你一定好奇我哥為什麼能夠屢屢得手吧?”

陳咬之懶得捧場,也沒精力分神應和。

保衛家也不覺掃興:“聽說你是傳說中異能極低精神力極高的‘超級大白板’?我看你資料裡寫‘一級占卜異能’?這麼說吧,我哥還有七級占卜異能,他懶得寫在資料簿上,不過這讓他對對手的預判變得相當精準。”

解說台,章魚兒:“【千機鉤】是遠戰近戰皆可的機甲,物理鉤能夠應對近戰,能量鉤能夠應對遠戰。以陳咬之充沛到源源不斷的精神力,是完全能夠遠近戰交替回擊的。然而【黑夜】絲毫不給他機會,每一次的起手都被克製,陳咬之隻能極度被動的迎戰。話說回來,金呦駕駛的【無雙鏡】一直沒有動作,是有什麼後手嗎?”

劉坤嗬嗬了一聲:“這明顯是隊友內訌嘛。”

陳咬之打開機甲腹部的反傷短炮,【白晝】反應極快要去阻攔,卻見【千機鉤】沒有起手,而是迅速後撤了數米。原來陳咬之隻是虛晃一槍來爭取後撤的路徑,結束這番近戰纏鬥,並非真要反攻。

陳咬之微喘著氣,對著對講器道:“我說金團長,你就算喜歡坐山觀虎鬥,那也要是旗鼓相當的虎吧。現在明顯是兩虎戲一兔,你怎麼忍得下心。”

金呦忍不住笑出聲,難得聽陳老板講這麼長的俏皮話,還自喻為兔。

金呦:“陳老板你再堅持一會,我真沒有袖手旁觀,這不是需要醞釀下嘛。”

陳咬之:……

賽場的局勢開始傾斜,【千機鉤】的近擋遠防操作已經相當犀利,可惜以一敵二皆是徒勞,頹勢越來越明顯。

就在眾人以為陳咬之就要束手就擒之時,場上局麵瞬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晝】和【黑夜】兩台機甲都停止了進攻,給了陳咬之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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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衛家特彆喜歡近距離搏鬥,無論是真人快打還是機甲對戰,和他保守沉穩的兄長形成鮮明對比。

陳咬之是他遇見的對手裡,為數不多對戰起來有酣暢淋漓感的。對方的精神力強度和深度讓他感歎,可以同時操縱【千機鉤】四十個以上裝備而不出現混亂。

若不是因為這是機甲風雲會的舞台,勝利大於一切,他都想讓兄長彆插手,留他們兩人一較高下。

雙麵夾擊下的陳咬之早已不堪重負,隻差給予最後一擊。然而就在此刻,對方的機甲忽然消失在他的視野。

是的,憑空消失。

保衛家對戰經驗豐富,以前遇到這種情況,一般有三種可能。

一是對方機甲裝備了高級瞬移裝置,肉眼無法察覺其移動方向,需要靠機甲探測輔助;二是對方機甲操作者具有強悍的隱身異能,能夠覆蓋全機甲;三是對方操作者具有偏移動性的空間異能。

然而以上三種情況,機甲都必須在賽場範圍內,否則自動默認為投降。然而此刻,【黑夜】的雷達探測器上完全沒有對方的【千機鉤】。

不僅沒有【千機鉤】,連一直在一旁駐足圍觀的【無雙鏡】也不見蹤影。

兄長保衛國的聲音從對講器內傳來:“弟,你繼續進攻【千機鉤】啊,對方隻剩一口氣了。”

保衛家:“哥,他們機甲消失了。”

保衛國:“沒有消失呀,不是在你身前嗎?”

保衛家看向機甲大屏,【千機鉤】赫然被定位在賽場的左上角。保衛家沒有遲疑,決策迅速的上前乘勝追擊。

然而窮追猛打剛開了頭,保衛家忽然止住,眉眼裡透出遲疑,而後豁然開朗,眼神清澈。

他打開了公放對講器。

“金呦是嗎?這就是傳說中高級幻境異能?的確是厲害。對麵這台是【白晝】而不是【千機鉤】吧?要讓我們兩兄弟自相殘殺嗎?這不廢一兵一卒取勝的手段有些陰險呐。”

金呦豐潤白皙的手指在操作台上畫了一圈,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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