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陪我一起走嗎,阿之?”杜康聲音軟糯道。
魏居安不負眾望的吐了,忍無可忍摔門而出,把空間留給小情侶。
陳咬之低頭,恰好和杜康上揚的視線交彙。近在咫尺欣賞這張臉,還是會有一種驚心動魄感。
陳咬之默默抬頭,把視線對向窗外靜謐的遠山。
色字頭上一把刀。
心靜自然涼。
肩上的人噗嗤一聲,坐直身體,收起了嬌嗲柔弱的形態。
杜康:“明天我要回第九軍複職了。”
陳咬之“嗯”了一聲。“重操舊業,挺好,元帥這職業適合你。”
杜康:“明天陪我去好嗎?我想把我的朋友同事介紹給你。”
陳咬之猶豫了一下,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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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為了響應久彆重逢,九龍星罕見的下了一夜大雨,稀裡嘩啦,提前預演了潸然淚下的場景。
天明時雨已停,然天光依然被烏雲埋葬,整個天空都灰蒙蒙的。
第九軍基地大門。
陳咬之摟著還在睡懶覺的成語君,看著恢弘壯闊的大門,想象著杜康與他的戰友們團聚的場景。
還能與你酩酊大醉,還能與你馳聘沙場,世上還有什麼比失而複得更讓人心情激蕩的嗎?
然而有些人的存在,注定是不走尋常路的,也注定是要打破陳咬之的常識認知的。
歡迎的隊伍很短,隻有幾位軍隊高層率領一眾將領,大多士兵即便激動難耐,也要在各自的崗位各司其職。
陳咬之看到這團隊的第一想法是,顏值很高。
當初在九鼎星到藍明星的飛船上,陳咬之打發閒暇看《杜康元帥回憶錄》,就曾看過這支名為【臨淵羨魚團】的團隊,據說是全聯邦武力值最高,至今敗績為零的團隊。具體的長相姓名,他倒沒多少印象。
站在隊伍最前端的,是一名看起來隻有十歲出頭的少女,臉蛋白皙圓潤,眼睛大而水靈,十分招人憐愛。
是軍部家屬嗎?陳咬之心底想。
那少女遠遠看到他們,飛奔而來,像花叢裡輕盈而花俏的蝴蝶。
沒想到杜康這性子還蠻得孩子喜歡,陳咬之心想。
卻見那小女孩飛奔到他身前停下,看著陳咬之懷裡的成語君:“這狗狗好可愛!”
陳咬之這人就算天性涼薄,對小孩子總歸還是有疼惜之情,難得的半蹲下身,逗弄身前的小女孩。
陳咬之:“叫一聲好聽的,我就讓你摸狗狗。”
陳咬之等著小女孩或甜甜的叫一聲哥哥,或害羞扭捏的抓著小裙擺不知所措。
那女孩卻直接和他對視,大眼裡流光溢彩,透著點陳咬之看不分明的東西。
女孩笑了一下,聲音比陳咬之想象的還要甜美。
“老公~”那女孩說,“公”字無限延長,嬌嗲之氣比過陳咬之看過的所有三俗電視劇女主角。
陳咬之表情僵成石塊。
“辛婆你真的夠了。”杜康的聲音在陳咬之身後響起。
小女孩調轉了目標,看向杜康,原本甜美的表情像川劇變臉一般,變成了一副冷宮三十年的幽怨臉。
“老大,您瘦了。”辛婆雙目含道,聲音哽咽道。“您看您還穿著離開時的黑色西裝,那時是那麼合身勻稱,現在袖管都空蕩蕩的了。”
“老大,您這一年都去哪了,有沒有人貼心的在您身邊幫你沏熱茶,有沒有人在您疲勞時幫您揉肩。”
小女孩說話時自帶嗚咽音效,極富感染力。
陳咬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腦海裡無縫帶入穿越前,七點檔新聞領導人看望基層乾部的場景。
“老大,您不在的日子裡,辛婆食不下咽,臥不能眠,惶惶不可終日,隻願能在夢裡,再看一眼您的音容笑貌,在聽一次您的諄諄教誨……”
辛婆繼續哭啼,唱作俱佳聲淚俱下的模樣,讓陳咬之想起一個職業,哭喪帶頭人,隻差穿個壽衣拿個話筒了。
“好了,辛婆,你編料也講究個基本法。”杜康受不了這個戲多的前隊友,他發現回來早了,應該在外繼續晃蕩兩年。
杜康摟過難得呆愣的陳咬之:“首先,我沒瘦,胖了四五斤是有的,辛婆你年紀大了該配眼鏡就該配。況且我離開時在戰場上,請問我們第九軍什麼時候穿西裝上戰場了?其二,離開你們這群糟心的家夥,我吃飽喝足,心寬體胖;其三,不隻有人幫我沏茶揉肩,還有人陪我飲酒暖床;最後,你這胖乎乎的臉蛋說食不下咽你不覺得很沒有說服力嗎?”
陳咬之:……
杜康:“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第九軍軍情部的部長,辛婆。”
辛婆收起熱淚盈眶的臉,重新換回小女孩式的甜美,歪著頭,特彆可愛的瞅著陳咬之:“老公~”
陳咬之:……
杜康也不惱,無情道:“你的年紀都能當阿之的媽了,要點臉。”
陳咬之看著眼前這張娃娃臉,感覺自己可能捅了螞蜂窩。
三人說話間,遠處的一群人也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呀小寶貝們~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