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億!蔡部長開價一百七十一億!”
“一百七十二億!”
……
拍賣場上演了雙龍傳,其他競拍者退出了競拍,看起了好戲。
當然也有對這出好戲倍感鬱悶的人。
“蔡符瀾能不能收手啊!想罵人了!”魏居安雙手抱胸,咬牙切齒。
陸聞青從之前的恍惚中回過神,呸了一聲:“狗咬狗,挺好。”
魏居安:“你是看熱鬨開心,老子明天還要和商會拚大盤金額好不。”
陳咬之攤手,抱過被陸聞青蹂躪得懷疑人生的小柯基:“沒辦法,蔡部長一擲千金為藍顏嘛。”
陸聞青:……
魏居安:“得了吧,就是沒眼力,看邢達蛻那競拍的速度和提價漲幅,明顯蕭殷給他的心理預估上限很高,蔡家想跟蕭家拚財力怎麼可能拚得過,況且蔡符瀾現在還不是家主吧,能動用的資金有限,他現在的行為就是個哄抬物價的!”
不出魏居安所料,競拍價在超過了兩百億後,蔡符瀾終於沒再報價,大概已經到了他的承受上限。
拍賣師也沒再煽風點火,看得出來,蕭家的底盤還很大,蔡符瀾競爭不過。蔡符瀾能出到這個價,可見這機甲和要送之人對他意義非凡,現在拍不到肯定一肚子火氣,他沒必要在這時候點燃個火藥桶,以免紅鯊商會被列入蔡部長的黑名單。
“兩百零三億!蕭家代表出價兩百零三億!還有人嗎?”
“好的,恭喜蕭家代表,拍得了具有跨時代意義的這件拍品。”
……
台下,陸聞青特彆少女的揪了揪陳咬之的衣袖:“陳老板,我們要不先撤退吧?”
陳咬之看了一眼競拍席,心下了然,這明顯是逃避嘛。不過陳咬之沒拆穿,善解人意的起身,陪陸聞青先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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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軍基地。宴會廳。
人頭湧動的宴會廳寂靜得詭異,仿佛這裡舉辦的不是一場複職歡迎儀式,而是一場葬禮。
杜康踏入宴會廳,會場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來自總司令部的井嶽迎上前,兩人四目相對,從彼此眼裡交換了信息。
呂風流緊隨其後,低聲問道:“老高他……?”
杜康閉眼:“走了。”
宴會廳再次陷入一片寂靜。
會場的燈火似乎也隨著人心,暗了幾分,仿佛拚著力氣在支撐,帶著點苟延殘喘的掙紮。
“怎麼會呢,高部長明明……”最先出聲的是還坐在地上的新兵,涉世未深的臉裡寫滿恐懼。
杜康走到少年身邊,打量著地上的新兵。
新兵坐在自助甜點台旁,他右手邊兩米不到的位置,就是高海經當時跪下的方位。地上落著一塊沒了表麵的紅絲絨蛋糕,新兵中上則拿著同款紅絲絨蛋糕。
副元帥朱藝蕉走到杜康身邊,麵無表情看著地上的少年:“你當時離現場最近,說說是什麼情況。”
新兵哪見過這陣仗,正副兩位元帥,總司令部的副司令同時站在自己跟前。
“我……我不知道……高部長就突然倒下了。”新兵從震驚中回過神,眼淚嘩啦啦直往下掉。
杜康蹲下身,遞了張麵紙給他,神情放到最柔和的狀態。“不急,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漏掉什麼細節。”
新兵看著杜康,那張令大半個聯邦的男女趨之若鶩的臉,仿佛有一種安撫的力量。新兵的手腳不再哆嗦,蜷著身子,很努力的回想。
“我……我很喜歡吃紅絲絨蛋糕,怕熱菜上齊全後再來取就沒了,所以我就想先拿一份回去留著。”
宴會采用半自助形式,熱菜按順序上,酒水飲料甜點則置放於宴會廳周邊,供人自助取用。
“我拿完蛋糕,正好高部長也過來取用,我還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我就想著要不要再拿一份千層蛋糕,就聽到旁邊傳來呻吟聲,然後高部長就……”
新兵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情緒又開始波蕩,講著講著,再次淚如雨下。
杜康站起身,看著依然滿滿當當的甜品架。
“風流。”杜康喊道。“派幾個人,檢測一下甜品架上所有甜品的情況。”
呂風流效率極高,很快,檢測結果出來,除了地上高海經那塊挖了一勺的蛋糕,其他所有蛋糕皆未檢測出任何有毒物質。
井嶽:“難道是無差彆投毒?”
井嶽來自總司令部,不清楚第九軍將領的習性,看到這情況,理所當然認為是無差彆的投毒。
杜康搖頭,沒有回話。
和高海經相處久,了解其生活習性的人都知道,高海經尤愛紅絲絨蛋糕。和其他人飯後食用甜點的習慣不同,他喜歡在簡單墊過肚子後,就取用一塊甜品。
副元帥朱藝蕉也提出自己的想法:“或許和蛋糕無關?是之前在其他地方誤食了毒藥?”
杜康搖頭,高海經服下的是蘇綸鬼櫻花花粉,其屬於急性劇毒,當場症發,不可能還有潛伏期。
呂風流指著甜品台:“老高他取用甜品的位置,好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忘了和大家說一聲,我現在改到晚上九點更新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