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國一個小跑蹭到了杜康身邊。“杜之兄,你那兩位朋友最近看起來有些懨懨的。”
李建國說的是曾經陳咬之和魏居安扮演的“陳康”和“遲鉤梁”,隻不過現在換了B角飾演。
李建國不等杜康回答,興奮的蹦躂道:“不過老杜你真的太厲害了,今日這艦隊戰,你的指揮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估計全聯邦也就杜康能和你媲美。”
李建國拍起馬屁來讓人望塵莫及,不過這回他倒也沒拍錯,此“杜之”即為“杜康”,十分切合。
超級軍人計劃這幾日的訓練項目是艦隊戰爭,杜康憑借著極為風騷的指揮,讓眾人大開眼界。
杜康對這類恭維早已疲乏,把陳咬之和魏居安送出去後,他安心了不少,卻也失去了慰藉,情緒就像無風無浪的死水,沒有漣漪。
打發走了李建國,杜康呆在房間內沉思。房裡的“陳康”和“遲鉤梁”很識趣的靜坐在一旁,並不打擾。
杜康看著窗外,天空明淨,遼闊無雲。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和陳咬之幾年沒見了,以前不知道,分離的滋味是那麼難熬。
角落的“陳康”站起身,走到杜康身旁。“杜元帥,魏老板剛將你要的資料發來了。”
杜康點頭。
那些零星散布的人和事,似乎都被一張遮天蔽地的大網所籠罩,而今,他們都漸漸察覺出彼此之前的關聯。
“和魏居安說,照計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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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星,西黑區彆墅。
“你看這天色,像不像一張老人的臉,英雄遲暮,慘淡悲涼。”青年坐在窗邊的高腳椅上,手指在玻璃窗上描摹。
烏老看了一眼明明還算晴朗的天色,不敢多言。
青年將手收回,搭在膝蓋上,一副乖巧模樣。“這些日子很忙?”
烏老點頭:“是的,聯邦討論會在即,我想是個機會。這事情越高調,我們的計劃就潛得越深。”
“高調?打算怎麼高調法?”青年淡淡道。
“讓候選人和徐子康狗咬狗。”
“嗬,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烏老不解。
青年手一揮,房間旁投影屏上開啟播放,畫麵顯示的,正是這兩日八倍慢升係統內艦隊訓練的情況。
烏老仔細看了一會熒幕,指著畫麵正中的青年道:“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杜之,打算為徐子康打造的傀儡軍頭領。”
青年笑了笑,手背撐著下巴:“我問你,這杜之什麼來頭。”
烏老愣住,他並未在這上方花費太多心思:“我沒記錯的話,以前是賞金獵人。應該沒問題吧?之前我特地安排了星際網內的考場,就是為了驗證他們身份的真實性。”
青年嘴角掛著諷刺:“你真沒看出什麼問題?”
烏老思索半晌:“請殿下明示。”
“一個賞金獵人,擅長單打獨鬥不奇怪,異能強大甚至機甲水平一騎絕塵也不奇怪,懂得人性學和心理學也不足為奇。但一個賞金獵人能夠輕鬆指揮艦隊作戰並且遊刃有餘,你覺得沒問題?”
烏老怔住,猶豫道:“或許,他學生時代在軍校學過相關知識?”
青年:“你不帶兵打仗,倒也情有可原。這指揮水平,我敢說,整個聯邦能與其相媲美的,一個手掌數得過來。”
“這麼厲害?”烏老詫異,他還真不曾在這人身上花費心思。“既然這麼厲害,不如放棄原計劃,收攏為我們所用?”
青年笑出聲,笑聲像是埋在地下千年的幽靈,帶著幾輩子的怨氣冒出土地。
“烏老,你有時候還挺可愛的。你覺得聯邦強悍到這水平的人俯仰皆是,隨手可得?一台星艦落下來能砸到百八十個?那我們怎麼敢打聯邦的主意。”
烏老:“少主的意思是……”
青年不耐煩,挑明道:“這人是杜康。”
“不可能,杜康在第九軍團內,我一直派人跟蹤動向。”
“烏老,吃一隻長一智,我之前是沒把這人放心底,任其成了一危害。我都知錯能改了,怎麼你反倒粗心大意了?這人能在全聯邦眼皮底下死一年,弄個替身又有何難。”
烏老的臉色霎時間變得慘淡,原本就枯瘦的臉頰散發出濃重的衰敗感,像是水裡浸泡許久腐爛過度的木樁。
良久,烏老狠厲道:“既然如此,我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人解決了。”
青年懶洋洋的拿起桌上果盤裡的簽子,輕輕往窗外一丟。細長的木簽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在落地前,竟然一下射中三隻飛蟲。
青年起身,輕聲道:“你不是想看候選人和徐子康狗咬狗嗎?可以把劇情設置得更精彩一點,三方混戰,作壁上觀。”
青年說罷,起身走出房間。
烏老看著青年的身影消失在走道儘頭,記憶回到了青春年少時。
作者有話要說: 難得得空想勤勉一把,竟然趕上了晉江休戰整改~
結局碼得差不多了,想想怎麼收尾~
這本書真的寫得好累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