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檔子事兒,這壽宴是辦不下去了,這位人人敬而遠之的太子爺在這裡,眾人也是如坐針氈。
楚垣自然知道,隻能一邊賠罪一邊將賓客們送走,雲璟依然從容地在此接受眾大臣的辭彆。
人很快就散了,最後留下的,就隻有雲璟和他的隨侍,楚垣歡顏。
歡顏感覺到雲璟的目光,隻覺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雲璟看著她呆愣的模樣,見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視死如歸的絕望,莫名覺得好笑,;怎麼,你好像很怕本宮?;
他的眼神尋常,隻是多了幾分深意。
歡顏一個激靈,按照套路,他們這種反派不會因為你怕他就對你仁慈,反而他們還會更欣賞那些敢於反抗、敢於向他們說不的人——
對,就是這麼神經。
所以怕是肯定不能怕的,歡顏搖搖頭,;不怕,大哥哥這麼好看,歡顏不怕。;
說完,歡顏自己都被感動了,這是什麼不諳世事,白紙般單純的絕世小可愛啊,她就不信雲璟還能狠心地破壞這一切。
她賭對了,雖然她的一句好看讓雲璟臉上出現了幾分古怪之色,但總體,他還是愉悅的。
他彎了彎唇,滿意地看了她一眼,;真是個乖小孩兒。;
歡顏能感覺到楚垣的臉已經綠了,她今天算是栽了,看楚垣咬牙切齒的架勢,等雲璟走了,她不死也要脫層皮。
趁他不注意,歡顏怨念頗深地看著他,心裡氣得要死。
一個反派,老往這種場合裡湊有個什麼勁兒啊,乖乖在背後作妖不好嗎!啊?
然而雲璟就仿佛能感覺到她的眼神一樣,四目相對,歡顏隻好重新綻開笑容。
開玩笑,寧願得罪楚垣,也不能得罪雲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