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風奕再度扼緊了他的脖頸,雲璟已經從歡顏的雙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一步步走到了‘車夫’的麵前。
歡顏幾乎能感覺到他驟變的精神狀態
這人到底說的是什麼事?雲璟這樣的人,內心早該刀槍不入了才對,居然被這個人刺激到了?
看著雲璟過去,歡顏不知道他要乾什麼,隻看著他手裡拿了把匕首,而那車夫的神情愈發驚恐,終於開始掙紮了起來。
歡顏親眼看見雲璟走到了他的麵前,伸出手,伸進了他的嘴裡。
本來她該覺得惡心的,可是看著這一幕她隻覺得驚悚。
她驚恐地看著他將他的舌頭穩穩地拔了出來,在車夫整個人迫於這個動作向他傾身的時候,用匕首割了他的舌頭。
歡顏看不到他的神情,卻能感覺到他此刻的極端和瘋狂。
一瞬間,血流了很多很多,車夫驟然疼暈了過去。
而雲璟,像扔垃圾一樣地把那條舌頭扔到了一邊。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歡顏隻覺得胃裡有什麼東西往上湧,她知道不能吐,因為他肯定不會喜歡,她強行地壓住了這作嘔的感覺,一次又一次,忍得眼裡含了淚。
做完這一切,一旁有人連忙打了盆乾淨的水給他淨收,雲璟他洗了一遍又一遍,最終拿了一方乾淨的帕子將手擦了又擦,最後才將帕子丟進了水中。
隨後,雲璟回頭看了歡顏一眼。
這個眼神,空,冷,陰,一點也不像個正常人,讓她腦中轟了一聲。
對上他的目光,歡顏現在隻有一個念頭。
跑,快跑
她想離這個殘忍的瘋子、變態、神經病越遠越好,可腳下就像被釘住了一樣,渾身上下動彈不得,心理學上有個專業名詞叫凍結反應。
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歡顏心裡抗拒得厲害,麵上卻一點也沒顯示出來,隻是眼前一片模糊,逐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