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璟像是完全看不到她憤然的目光一般,隻是溫和地看著他,如果昨天晚上那個定住她穴位對她予取予求的人不是他,歡顏都真要以為他本性就是這麼溫柔了。
果然是樹不要臉,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雲璟現在可不就是這麼個高處不勝寒的無敵狀態嗎?
歡顏氣急反笑,給她下套?
她慢慢也冷靜了下來,隻有他會這一招嗎?反正誤會也都叫人誤會了,那誤會的更厲害些也無妨了。
;是呢殿下,不可以嗎?;她目光軟軟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壓住了眼底閃爍的叫囂著想殺了他的火苗。
她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像是服軟,可雲璟卻是一手摟著她,另一手攥著她握著匕首的右手。
他知道昨晚的事情已經徹底將這丫頭惹毛了,若是可以,她隻怕真的會想要動手殺了他,但是雲璟一點也不在意。
在眾人看來,眼前的一切完全就是你儂我儂的場景,親昵並且曖昧,;自然可以,你若是喜歡這令牌,就留著罷,見此令牌如見本宮,可好?;
這話在旁人聽來那是何等的偏愛,可是歡顏早就不會輕易被他給迷惑了。
她完全沒有相信雲璟的鬼話,默默地移開了臉。
雲璟的目光落在那個被她打得甚至看不出原本長相的程明煦,;不過,此人做了何事,惹得你如此不快?;
歡顏的目光落在這程渣男的臉上,冰冷冷地說了句,;他畜生,該死。;
程楊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裡,他驚恐地跪下,;殿下,無論犬子做錯了什麼,都請殿下饒他一命啊!;
雲璟目光微沉,沒有回應程楊的話語,;他對你做了什麼?;
歡顏冰冷地嗤笑一聲,;他動的了我麼?;就這麼個弱不禁風的無用男人,能動的了她一根汗毛嗎?
可是他既然那麼對待初夏,她就不會放過他,還好初夏如今是活著,她若是死了呢?那可是這八年對她最好的女子——歡顏今天是鐵了心要讓這男人吃大苦頭了。
初夏經曆了什麼東西,他就得經曆十倍來還。
歡顏從他懷中掙脫開以後,舉起手中的匕首,本來要將初夏嘗過的痛,也讓這狗男人嘗嘗皮毛,可是卻被雲璟攔了下來。
歡顏回頭看他,完全不敢相信攔她殺人的人會是雲璟。
他自己都殺人無數了,居然也會有攔她的一天。
雲璟目光冷冷的睥睨著眼前狼狽跪在地上的男人,歎了一口氣,;聽話;
雖然依然是縱容的語氣,可他的行為,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對雲璟而言,什麼事情都沒有他們家小歡顏重要,如果程明煦對她做了什麼,那不用多言,他必然不會讓他好過,但是目前顯然不是這般,而幾年前,程楊曾助他清剿東廠,所以他的麵子,即便是雲璟,也會給一二。
這麼多年來,要他給麵子的人,屬實是少,隻是當年之事過於複雜,東廠之於他,是勢不兩立,不共戴天的存在,故而即使是到了如今,當年在這件事情上出過力的也會得他兩分照拂。
程楊滿頭大汗淋漓,連忙趕緊喚府上人將程明煦抬走。
歡顏身後的五個師兄皆是按捺不住地上前了一步,可程家的護衛也都不是吃白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