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程大人長歎了一口氣,;好,好,是我程家對不起你們沈家,這和離書,我會讓犬子擬好,從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了。;
說完以後,程大人歎了一口氣,招呼周旁的看客,;今日家醜外揚,讓諸位見笑了。;
說完之後,羞惱地紅著張老臉,離開了。
歡顏看著初夏無力起身的樣子,她微微抿唇。
;大師兄,初夏,你們就打算走嗎?;
總營外,歡顏是悄悄來送他們的,看著眼前的馬車,有些舍不得。
初夏手裡拿著和離書,笑容和沈嚴冬如出一轍的溫淡。
;如今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該走了,歡顏,我真的不想再見到程明煦這一家了。;
歡顏看著她,點了點頭,;初夏,今日之後便是一個新的開始了,不要傷心,為了狗男人不值得,我們重新來過。;
初夏點了點頭,隻是眼中含著淚水。
說到底,還是難過吧,也是啊,遇見這樣的事情,誰不難過?
;曾經,有兩位禪師——寒山與拾得曾有過這樣的一段對話。;
歡顏輕聲對沈初夏說道,;寒山問拾得,若世間有人謗我、辱我,輕我、笑我、欺我、賤我,當如何處治乎拾得回答說,你且忍他、讓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初夏看著歡顏,不知為何,歡顏的話語總是可以恰到好處的安慰到她。
此番,不管說什麼安慰的話其實都是輕薄,無力的,可她的這番話,滿是警示,也告訴了她,她該怎麼做,沒有叫人難堪的同情和讓人更加窒悶的責怪。
初夏雙頰有淚水滑落,心裡隻覺得暖乎乎的。
她跑到歡顏的麵前抱住她,她又哭又笑,;你知道麼,認識你,是我最大的幸運,歡顏,你永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朋友。;
沈嚴冬看向她,對她微微頷首到,;多謝了,小七。;
沈嚴冬和初夏坐上馬車離開以後,歡顏站在原地,隻覺得前所未有的迷茫。
;沒想到,你還挺會講道理的嘛。;
褚星河一身茯苓的丫鬟裝,在她身後也不知站了多久。
歡顏搖了搖頭。
褚星河冷哼了一聲,;不過,這程明煦可真是狗得很,自己做錯了事,竟然一點也不愧疚,也真是讓人長了見識,等著看,老子鐵定要讓他吃點苦頭的。;
歡顏笑了笑。
褚星河察覺到她的不對,;你心情不好啊。;
今天居然見到他這個樣子都不笑了。
歡顏道,;有一點。;
他皺了皺眉,沒有想到,初夏和個離,倒是把他們一慣心大的楚某人給惹得多愁善感了。
嘖。
歡顏看向他,;你既然會出來,喻子珞呢,應該走了吧。;
褚星河皺了皺眉,;應該吧。;閣主的行蹤他一向琢磨不透,但這裡畢竟是皇家獵場,留下多不安全,閣主他應該是走了吧。
;那就好,我們回去吧。;這一個個不省心的啊。
回到營帳內,剛才的事情不過是一段小插曲,大家各自忙起了各自的事情,仿佛方才的鬨劇沒有發生過一樣。
歡顏也不見雲璟的身影。
倒是許久不見的天啟帝,意氣風發地坐在上座,一會兒要準備宴請賓客了。
歡顏尋了女眷席子坐下,隻是沒坐多久便出事了。
宴會剛要開始,歌舞起,場內的舞姬一個個卻紛紛掏出刺刀,想要刺殺皇帝。
還有各路的人馬,似乎也不打算放過朝臣們。
;有刺客,來人哪,護駕,護駕!;
歡顏眼看場麵混亂成了一團,楚垣不見人影,她眯了眯眼。
看來著楚垣終究是要動手了啊,他還真是野心勃勃,想來大概一個太師的位置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這是想顛覆這雲家的江山,自己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