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我們也隻是從傳言聽來,卻可以想象到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是什麼樣的腥風血雨。
那時他才幾歲,他從那時起,就殺人如麻了。
有些話傳出來以後,越發讓人惶恐,我甚至有一個猜想,也許殺戮和鮮血,會讓他感到興奮,否則那種時候,也該殺到手軟了,為什麼可在一夜之間,血洗了整個東廠。
歡顏皺了皺眉,雲璟雖然性子陰沉古怪,確實有些嗜殺狠辣,可也不像那種無緣無故就要將人趕儘殺絕的樣子。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問道,那你可知道他和東廠有什麼仇怨,為什麼要這麼做?
褚星河搖了搖頭,四下看看,低聲道,這種事情就沒人知道了,當初許多和東廠有所聯係的人,死的一乾二淨,
他一身婢女裝,兩人說著話也沒有人懷疑。
回到院子裡,褚星河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敢比較放鬆地和她說了。
楚歡顏,要是可能,你還是儘可能理那位太子遠一些吧,你要知道,人家一二十年前就已經踩著屍山血海,高高在上了,你呢,你那時候說不準根本都還沒有你呢。
歡顏沉默。
褚星河回憶起了自己知道的一切道,聽說那時,雲璟似乎還不是太子,甚至極少人知道這個皇子,但是,就那一夜,他名聲大起,家喻戶曉,有些見到那一夜場麵的人,沒被他所殺的,許多竟然是直接瘋了,從此他的名字,就成了人人畏懼的存在。
且那還隻是開始,從那一回起,他開始進入所有人的視線,後頭還發生過許許多多的事情,所有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斷手斷腳的都隻是小事,他是真的會剝人皮,抽人筋而麵不改色。
歡顏聽他說這些話,腦子裡麵都快有畫麵感了。
她想起自己曾經親眼所見,雲璟割了一人的舌頭,就那個畫麵,是她九年前很長時間的心理陰影。
但對他來說,似乎就隻是一件小事而已。
隻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近些日子倒是沒有聽說過或見到過這些事情。
尤其是,這段時間,他對她的那個曖昧態度,弄得她都快忘記雲璟的手段了。
歡顏垂著頭,目光輕輕閃動。
褚星河歎了一口氣到,這位皇子被封做太子以後,手段血腥,雷厲風行,上過戰場,殺敵無數,手段殘忍也是因為這些事情,一步步奠定了他如今的地位——如今這比當今聖上,都要讓百姓們懼怕的存在。
歡顏眉頭皺的更深了。
褚星河道,說起來,誰都不知道他過去經曆過什麼,而且也不敢知道,相信我楚歡顏,這樣的人,你我都是惹不起的。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曾經那個先帝麵前的紅人,當朝九千歲婁寶全啊。
歡顏看向他,褚星河也不賣關子,道,據說,他在臨死前,還過過一段如臨地獄般的日子。
歡顏臉上的神情更加認真了。
小姐!
風影突然之間出現,歡顏本來就聽得入了神,整個人都緊張了,被他給嚇了一跳。
風影本來在暗處跟的好好的,看他們突然靠的那麼近小心翼翼地聊起了什麼話題來,當時他就覺得不對勁了,隻是一直不知道二位在說些什麼,
風影拔出了佩劍,冷厲地看著褚星河,你在和小姐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
風影!歡顏臉色一變,把劍收起來。
可是風影沒有聽她的,提劍便朝楚星河刺去。
歡顏幾步上前,一腳落在他拿劍的手上,風影又害怕傷到她,隻能打的畏手畏腳,手腕部感覺到一陣鈍痛,手中長劍掉落在地。
她的神情一片冰冷,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請你離開這裡!
風影喉嚨哽住,小姐
我知道你是殿下的人,所以今日之事我不會和你計較,但是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就請你離開這裡。
風影頓了頓,彎身,撿起了地上的佩劍,抱歉,屬下知錯了。
歡顏的語氣冰冷,冷聲道,下去!
褚星河聽著歡顏說的這些話,瞳孔微縮,他是雲璟的人?他整個人如遭雷劈,也就是說,他現在是知道了我剛才和你說了那些話?
褚星河突然攥緊了歡顏的手,整個人陷入了惶恐,不行,我帶你回去和閣主說清楚,這個任務我們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