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歡顏控製自己的雙肩恰到好處地顫抖著,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楚垣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少女,試圖從她的眼中看出一絲的端倪,然而,她怯怯地看著他,明顯有害怕,卻沒有撒謊的意味。
如若她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隻能說明她的偽裝已經出神入化。
府裡的鑰匙被人偷走了。
他冷笑一聲,府裡的禁地也被人給放火燒了
少得一點不剩,隻餘下廢墟,連帶著他多年的心血,都灰飛煙滅。
歡顏驚訝地抬頭看他。
楚垣也在看她,那鑰匙我一直隨身攜帶,所以說,對方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當中,拿走了它。
歡顏看著他,禁地?那是什麼地方,為何是禁地?
楚垣看著她無辜又疑惑的神情,心裡的懷疑有了一絲動搖。
他神情微寒,這你就不必知道了,你隻需知道那是很重要的地方就行了。
歡顏乖巧地點了點頭,一臉憂心,誰能做到在父親麵前把您貼身的東西拿走,這也,這也太大膽了太可怕了吧父親您的心裡有懷疑的人嗎?
楚垣看著她,麵露打量,神情都閒的
古怪,並無,但就是因為這樣,為父才覺得古怪,為父身邊的所有人,為父都心中有數,可偏偏莫名地出了個變數,逃過了為父的眼睛。
他突然眯了眯眼,意味深長,你覺得會是誰
歡顏遲疑地搖了搖頭,深思,會是誰?我也不知,我才回來沒多久的,對家裡的人也不太了解。
楚垣看著她。
她當真什麼也不知道?
原本,楚垣對她的懷疑也是因為能近他身的所有人,他都有一定的了解,但這九年,自己對這個小女兒卻並不了解。
與她的相逢,仔細想想也有可疑之處。
但楚垣並不相信區區一個弱女子,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和城府。
歡顏一臉遲疑。
皺著眉頭在思考。
想到楚垣現在心裡一定千回百轉,充滿懷疑卻無能為力,她便心情愉快。
能讓他發現了才有鬼呢。
見他一直看著自己,歡顏做出僵硬的模樣,父親,懷疑我麼?
她的唇微顫,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我是萬萬不敢的
楚垣看她這膽小如鼠的樣子,隻覺得這樣的女子,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是他多慮了,知道不是你,隻是事關重大尋你來問問罷了。
你知道麼,為父麵對仇敵從不手軟,讓我抓到那吃裡扒外的東西,定要挑了他的手筋腳筋他脫了個長音,陰冷地繼續道,剁碎了拿去喂狗。
歡顏看著他陰森的目光,怯生生的,卻不露出一絲一毫的心虛。
挑她的手筋腳筋,把她剁碎了拿去喂狗?
就憑他?
在說笑麼?
楚垣見自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沒有露出任何端倪,心中的疑惑漸漸消散。
應該不是她,大概是對方藏得太深了。
今日為父心急,見到你時脾氣不好,可有受傷?
歡顏受寵若驚地看著他,沒,沒有的,我很好。
楚垣的傷還沒好透,今日這事兒一出,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楚垣看著她道,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