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卻虛脫一般。
他經常懷疑自己撞了邪……
狐妖?傅九衢條件反射地睜開眼。
“你不會是施了什麼法吧?”
辛夷剛把藥茶浸水過濾,回頭聽到這句話差點嗆住。
“什麼法?”
傅九衢驚覺失言,瞥開眼顧左右而言他。
“我說那白篤耨,怎地你焚燃出來,味道便是彆樣不同?”
辛夷輕輕吸氣,感受一下,笑道:“郡王多慮了。我要是會施法,那還製什麼藥,開什麼方啊,直接畫張符,念個咒不就行了?”
話音未落,她想了想又猶疑地問:“一樣的香藥,按說郡王的香具和焚香的技藝都比我好,白篤耨在郡王那裡會更好聞才是……”
傅九衢輕咳,“許是方法不對。”
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看著辛夷泡茶,又淡淡地問:“為何在院子裡焚香?又在找什麼狐妖?”
“說來話長。”辛夷沒有抬頭,半真半假地道:“我想租隔壁的院子,可東家是杜仲卿,這香呆子不肯租。我聽人說他家裡有狐妖做怪,會吸食男子精丨血,作惡多端。這不,我便焚了香,幫他引狐妖出來……”
傅九衢唔了聲,好似不感興趣的樣子,沒再追問。
馬行街這個地方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也盛產奇聞怪事,皇城司每年會整理各種市井異事,聽得多了,便不會再有半點奇怪。
辛夷把藥茶泡好,端到傅九衢的麵前。
“這藥茶對郡王的身子有好處,你嘗嘗口味,可還吃得習慣。若是喜歡,回頭帶點回去,讓孫公公每日裡泡一盞給你。”
傅九衢抬眼看她,沒有多說,捧著茶盞便要下嘴。
“等等,燙。”
辛夷說罷伸手去攔,恰好戳在傅九衢的臉上。
“……”
尷尬了。
廣陵郡王高貴的臉,就像老虎屁股似的,哪能隨便摸的?
辛夷嘴角抽了抽,趕緊低頭,就像不知情一般,接過茶盞慢慢地吹著,緩解窘迫。
片刻,她抬眼遞上。
“可以了。”
傅九衢撩她一眼,低頭抿了一口。
茶水入喉,有淡淡的藥味,但它不是藥,回味又有細微的甘甜。
“不難喝,也談不上好喝。”
傅九衢中肯地說完,一飲而儘。
辛夷含笑看他,“還要嗎?”
“嗯。”
辛夷又給他倒滿。
傅九衢見她放在麵前就不動,皺眉,“給爺吹。”
嘖!辛夷暗道這傲嬌郡王當真是做主子習慣了,到哪裡都頤指氣使,看誰都像在看他家的丫頭小廝……
她內心吐槽傅九衢時有一個巨人,可行動上卻是個矮子。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二話不說便依葫蘆畫瓢,再次給郡王將藥茶吹涼遞上。
室內靜謐一片。
辛夷遲疑一會兒,遊離的目光終是落定,走到傅九衢麵前,朝他深深一拜。
“多謝郡王幫我盤租藥鋪,一直想感謝你,卻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不是我租的。”傅九衢斷然否認,“我隻是隨便提了一嘴,彆人辦的,算不得什麼大恩大德,你不必念念不忘。”
好一個念念不忘。
辛夷哭笑不得,“郡王好意,我都記在心頭,來日定會傾力報答……”
“彆來日了。”傅九衢淡淡看著他,眉頭微皺,“貓呢?”
“……”
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皇城司的耳目。
辛夷和傅九衢對視片刻,索性就不瞞了。
“跑了。”
“跑了?”傅九衢挑高眉梢。
送人的東西都能跑,這是多沒有誠意。
辛夷低頭,“不瞞郡王,我給那隻貓取名叫狐妖,它竄去了隔壁……方才我就是在叫它。”
傅九衢正低頭喝茶,聞言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
她說狐妖會吸食男子精丨血……
這貓卻是送給他的,取名狐妖。
好一個小張氏,對他真是司馬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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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帶娃出去耍了,開啟“暑期快樂時光”。隻更了三千字,明天萬更補上。